“刘允不说我倒是险些忘记了。”
尚让看向李威,沉声问道:“胡明乃是你的副将,你为何杀他?”
李威眼睛眯了起来,这两人一唱一和,原来是为了引出自己杀胡明之事呢。
打架斗殴,那不是什么大事,说破天也就是降职罚俸,但是擅杀部下,而且是一下子杀了一百多人,那可就不是闹着玩了,往严重了说,这就是死罪。
刘珍起身拱手说道:“相国,胡明之事乃是事出有因.......”
刘珍想要出言解释,但尚让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事前不请示,事后不汇报,这又是什么道理?”
说完,尚让指着李威说道:“胡明乃是你的副将,你为何杀他?”
这是尚让第二次发问,语气比先前要高了一些,也更加严厉了。
李威淡淡一笑:“尚相国以为呢?”
李威没有出言解释什么,他心里明白,尚让以他的地位与高度,去摆事实讲道理,自己说什么都没用,说了也是白说。
这就是尚让摆下的一个局,借刘允的嘴将胡明被杀之事给引出来,然后趁机发难。
尚让脸色一沉,冷冷说道:“我是在问你。”
李威神色平淡的说道:“一山不容二虎,就这么简单。”
“李威,你如此心狠手辣,就不怕遭了报应?”
赵章站了起来,指着李威厉声斥责。
李威冷冷看了赵章一眼,没有和他进行争论,而是对着尚让沉声说道:“尚相国,你想如何待我,说个明白话吧。”
尚让笑了笑,没有回应李威的质问,而是对着黄皓说道:“黄皓,你以为如何处置李威?”
黄皓看了一眼李威,沉思片刻,然后起身拱手说道:“大敌当前,还请尚相国从轻发落。”
刘珍也是起身求情:“请尚相国给李威戴罪立功的机会。”
李威冷冷看着这一切,自己何罪之有?
面对黄皓与刘珍的求情,尚让点了点头,目光看向李威,淡声说道:“你杀胡明是为了丹州防御使之位,既如此,那你就把这个位置让出来吧。”
说罢,尚让抬手指着赵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丹州防御使,李威所部兵马由你全权指挥。”
赵章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他连忙拱手大声说道:“多谢尚相国提拔。”
随后,尚让命令李威交出官印与军权,即刻离开定平,回返长安待罪。
尚让根本就不给李威任何辩驳的机会,做好这些安排,当即就是叫来十余名士兵,就要押着李威离开议事厅。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之声,很快,一名军官急匆匆跑了进来,他看了李威一眼,然后来到尚让跟前,拱手说道:“启禀相国,李威部下五百人集结而至,其副将石虎扬言,若不能立即见到李威,他将领兵冲击官邸。”
李威只带了五百人进城,其余众人留驻城外军营。
军官的话说完,整个会议厅再次陷入寂静之中。
很快,又有一名军官走进议事厅,他是尚让的亲兵队长。
“相国,李威部众兵临城下,意图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