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几天,夫夫俩难得无事。
交流完,下午就
当初白鸣买下这庄子,单纯就是看着地儿大,周围也没个什么人家。不过也确实安静的,连鸟叫声都比人声要热闹些。
叶白柚走
走走停停,很快到了上次那块儿种满了豌豆的地儿。这时候豌豆尖正嫩,早晨的露珠早已经干了。微弱的阳光下,豌豆叶是绿得出油。
叶白柚上次没过瘾,这次可不得专门来掐几把走。
到地儿后,他站定。身子一转,双手伸
“相公,袖子。”
沈无璟垂眸。哥儿手白,腕上那一抹才弄上去的红痕就显得格外鲜明。沈无璟单手托住哥儿的掌心,安静地摩挲着他手背的梅花印记。
“好看。”他轻声道。
叶白柚白了他一眼。“别墨迹。”
“夫郎用完就扔,好生无情。”
叶白柚见他眉头拧紧,想了想干脆陪着他演戏。他嘴角一翘,上前一步勾住男人的衣襟。“相公”
“嗯。”男人喉结一滚,眼神骤暗。
后腰勾来一双手,叶白柚也不躲。他笑着戳了戳他胸口“指定是相公不行,不然我怎的半分不累。”
“是吗”沈无璟舌尖抵了抵左腮,看着略显得意的人。“夫郎,你等着。”
叶白柚扬眉,指尖从男人前襟滑向他后颈。
“等看看谁最后是等不及了。”
他仗着现
人刺激完了,叶白柚袖子也系好了。他直接抱着衣摆落
拇指与食指一和,嫩得不得了。一掐就断了。
叶白柚欣喜,找准一个掐一个。那副高兴地样子,像是遇到了一片花海的胖蜜蜂,忙忙碌碌撅着胖胖的屁股飞来飞去,极可爱。
沈无璟紧跟
等过了瘾,叶白柚直起身看着路边已经堆成小山的豌豆尖笑了。
他甩了甩手,高举着。“相公,抱我”
地里泥还是软的,踩了几脚,鞋子上已经沾满了泥土。走不动,几步就打滑。
沈无璟“还知道我
叶白柚下巴高扬“那是”
沈无璟笑着摇摇头,矮身环住哥儿打横抱起。“好玩儿吗”
“当然”
“那今儿晚上添一个豌豆尖豆腐汤”
“吧唧”叶白柚直起身
男人看来,叶白柚高举上手,笑眯眯道“知我者,沈无璟也”
低沉的笑声倾泄,像古琴悠处的琴音。听得叶白柚迷醉。
走到石板路上,男人矮身蹲下。叶白柚坐
“爷们儿,你笑什么”叶白柚脏兮兮的爪子捧住男人的脸。
“夫郎”
“嗯”
沈无璟脱了哥儿的鞋子,用自己的衣摆盖上一双只穿了足衣的脚丫子。手上边将那鞋底上厚厚的泥用木棍刮掉。
“男人,说话呀。”叶白柚单手勾着他肩膀,不敢动。怕带着他一块儿坐地上。
一双鞋子弄干净,沈无璟给他穿上。
随后叶白柚被放下来,腰身一紧。
没等他开口再问,男人凝视他的双眼,温柔极了。
“我心悦你。”
叶白柚瞳孔微睁进而咧嘴傻笑。
“再说一遍”
沈无璟偏头,与哥儿柔软的脸蹭一蹭。嗓音若潺湲的溪流,流淌出来。
他说“夫郎,我心悦你。”
叶白柚嘴角咧开,越来越大。他嘿嘿笑出了声。傻傻的,哪有平日里半点的明。
沈无璟嘴角微扬,顺着哥儿的长
“叶白柚,我心悦你。”
“夫郎,我心悦你。”
“嘿嘿嘿”叶白柚嘴一咧,傻笑着直往男人怀里蹭。蹭得头
“相公”
“要不是场合限制,我要”
“你要什么”沈无璟眸光流转,话一转,“唔,不过夫郎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叶白柚咧着嘴,垫着脚凑近男人耳边。“我要狠狠疼爱你,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沈无璟扬眉“哦原来夫郎喜欢这样”
说完,叶白柚双手挤着男人的脸,想严肃,但嘴角的笑始终敛不下去,“不,你不能这样回答”
“嗯。”沈无璟亲了亲人的额头,陪着他玩儿,“我要怎么回答。”
“你应该说“我看是你下不来床,到时候可别求着我停下”,相公你这样说。”
“小流氓,我自愧不如。”沈无璟大拇指指腹蹭着哥儿的脸,眸光如水。
“说嘛你说。”叶白柚眼含期待。
“说了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好处就是我的豌豆尖豆腐汤分你一半”
沈无璟轻笑“夫郎大方。”
“那是”
“那相公该说了吧”
沈无璟远远看着准备做饭食材的一行人过来,他牵着哥儿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
走远了,看着哥儿那心心念念的豌豆尖被捡进篓子里,他才
叶白柚看他严肃的脸,莫名心虚。但面子什么的不能扔
他抬头挺胸,做足了气势“磨磨唧唧,是不是男人”
沈无璟上前,他压下眼底的笑意,缓缓启唇。
眼看着哥儿眼中的期待升至最高处,沈无璟才道“夫郎啊,你受不住的。”
“谁说的”
果真,炸毛了。
沈无璟状似失望地摇了摇头。“一晚上夫郎就已经不行了。”
“你污蔑”
“你诽谤”
一个玩笑,被沈无璟偏离航线,玩儿成了夫夫之间的持久力比拼。沈无璟看着张牙舞爪的哥儿,心情颇好地带着他到了一间房子前。
这会儿,两人都有点嘴巴干,一个对视默契地暂停这场无聊的游戏。
“相公,我累了。”
“相公背。”沈无璟
叶白柚依恋地爬上去,紧紧攀着男人的肩膀。脸颊贴
“要进去看看吗”男人的声音通过紧挨着的肌肤传递过来。
“是什么”
“暖房,里面是菜苗。”
“看”
推开门,又迅速关上。叶白柚看到了整个屋子里摆满了架子,整整齐齐。而架子上全是绿油油的小菜苗。
嫩生生的,才两指高。
“我问了白叔,里面一半是夫郎要的辣椒。”
“真的”叶白柚双眼放光,直接
“夫郎趴着,小心后仰。”
“哦哦。”叶白柚立马重新勾住男人的脖颈,一双眼睛
“里面。”
往里走,叶白柚却不觉得昏暗。头一抬,才知觉上面的瓦片用了不少琉璃瓦。不算晶莹剔透,透着微微的黄色。
中间斑斑点点的小瑕疵像
比不上后世的玻璃,但对于现
叶白柚感慨“财大气粗。”
沈无璟笑道“正巧有就用了。”
越往里,越知道这间暖房的空间是怎样的大。木架子分三层,每一层都铺满了泥土,上面或整齐或凌乱地挤着不同种类的青菜。
细看,有白菜,有菠菜、还有各种瓜类单单是略微数了一下,不下于二十种。
“好多菜啊。”
“这边暖和,庄稼能种两季或三季。”
叶白柚认同般点点头“不像一山之隔的靖安府,冷得吓人。”
“夫郎若是喜欢,我们以后常来。”
“好啊。”
再往前走了十多米,就见到了叶白柚心心念念的辣椒苗。他一一看去,只能感慨“这苗真粗。”
“嗯,是请老练的农人专门来种的。”
叶白柚欣慰地双手挤着男人的脸轻轻揉“这一季的辣椒出来,我就能弄火锅了。”
沈无璟眼含无奈。说话囫囵,只能回了他一声“嗯”。
巡视领地一般,叶白柚将整个暖房里看了看。随后才意犹未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两人一起出去。
又去看了看明儿个要送的礼。一通下来,也到了晚上了。
饭后,稍微散了散步,夫夫两人就回家睡觉了。
第二日,鸟叫声将床上交颈而卧的夫夫俩叫醒。
吃完饭后,两人带着东西一路往府城去。
白家人多,白老爷子的嫡子,也就是沈无璟的舅舅就有五个,更别说庶子之类的。
不过白家也已经分家,如今掌权人是沈无璟的大舅舅,也就是白家老爷子的嫡长子白秋晟。
其他人是有的还住
敲门,立马就有门房过来开门。
“表少爷”
门房立马笑着打开大门,推了一个小厮去叫人。
“表少爷,表少夫人,快请进快请进。”
后头,专门被抓来拿东西的沈三几个熟门熟路。也不多看,始终跟
过了影壁,面前豁然开朗。
是一个大型的花园,中间活水绕行,穿山而过。石山、路旁的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过小桥,下面儿是一片大湖,湖中还有游船、庭廊。
一景看完又是一景。叶白柚好歹是见过苏州园林图片的人,心中震撼,但面上却是镇定不已。
这比得上一个大学学校那么大了。
“阿嫂”
再走没多远,终于见到人居住的房子。正巧,许久未见的小榛果笑着跑来。看着竟是大了不少。
小孩要撞到腿上,沈无璟上前一步将他捞起。
小榛果冲着叶白柚伸手“要阿嫂抱要阿嫂抱”
“不行。”沈无璟无情拒绝。
“不要阿兄抱”
沈无璟颠了颠小孩,悄悄凑近他耳边道“我夫郎有宝宝了,你要抱找你自己小爹爹去”
“啊阿嫂有宝宝了”小榛果一声脆喊,后头人全听到了。
“啊哟,这可好可好”
叶白柚笑着抬头,顿时,被前面一大家子给惊住了。
这人是真的多啊。
单单是被牵着的小孩,像小榛果这般大的,数过去就不止十个。
一一见了人,夫夫俩又将东西给送了。这才安生地坐下来说说话。
房间正堂,叶白柚窝
“这样可舒服”
他说话,小榛果也学着他。“阿嫂,这样可舒服”
叶白柚点点头,笑着捏着他小脸。
“阿嫂,我好想你哦。”小家伙小心翼翼圈住叶白柚的腰,趴
“小榛果长大不少。”
“那是”他抓过边上自己小爹爹的手,小包子脸一颤,骄傲道,“你问小爹爹,我是不是有好好吃饭。”
“是,阿榛
“后头没办法,给他说要好好吃饭,长高了就能见得到他阿嫂了。”
叶白柚失笑,他捧着小家伙那肉嘟嘟的脸。“我跟你说了的我要过来呀。”
小榛果被自家小爹爹点破心思,害羞地将脑袋
“那不是就想见阿嫂嘛。”
“瞧瞧,还撒娇了。”韩韵笑道。
他年过三十,小榛果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生的时候难产,后头丈夫就决定只要这么一个。
如此,他也是有福气的。这些年来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模样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
一大家子
大人说话的时候,小榛果就一直赖
害得怀里的小家伙那嘴角噘得都能挂上油瓶了。
他看了看周围还
说着,他看了眼自己小爹爹。见他笑着点头,小家伙的底气足了。
正巧,叶白柚也坐得累了。与沈无璟目光相接,知会一声就跟着小家伙往外走去。
他就像个带孩子的,手上一边牵了一个,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不大,都是小榛果这么个年龄。是沈无璟几个舅舅家的孩子。
“阿嫂,小璟
后头一众孩子不明所以。“小榛果哥哥,小璟是什么”
小榛果神气道“是阿嫂养得大猫猫哦,很胖很胖。”
“哇有小雪那么大吗”
“当然”
耳侧是童言童语,叶白柚听着心中也觉着热闹。待孩子们三两讨论完,好几双圆圆的大眼睛瞧着自己,叶白柚才道“好着呢,
“阿嫂也有酒楼”
“那当然,阿嫂会做好多好多好吃的”小榛果立马与荣有焉,接过叶白柚的话。
“也特别特别好吃吗”奶呼呼的声音又开始说起来。
“可好吃了。”
“比小爹爹做的还好吃吗”
“”
耳侧声音又停下,叶白柚看着一个个软萌的仰头看他的团子心中
他们被大人教得很好,很乖。叶白柚挨个摸了摸脑袋,心生喜欢。
“小榛果院子里有厨房吗我给你们做些。”
“好”
小家伙们双眼晶亮,慢慢停下。
叶白柚不明所以,也站
手上两个小孩松手,随后,六个小孩整整齐齐站成一排。五短的身子缓缓下弯,有模有样地行礼。“谢谢阿嫂”
叶白柚心肝儿一颤。“不谢不谢。”
孩子教成这样,谁人不喜欢,反正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