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小甜O穿进了权谋文 > 第52章 晋·江·唯一正.版
“啧。”余敏行挠了挠头,神情有些复杂。
原悄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什么,“这个问题我是不是不该问你”
因为余敏行医术不错,原悄一直将他当成大夫,倒是忘了他如今尚且年幼。
“为何不该问我”
“你太小了。”
“我不小”余敏行道“我年纪也不小,我哪儿都不小再说我都十六了,我朝男子十五就能成婚了,许多成婚早的人,
话虽然这么说,但原悄还是有些不大适应和余敏行讨论这件事。
“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余敏行也不知哪儿来的胜负欲,“这种事情,我十来岁的时候就懂了”
原悄闻言只能妥协道“是我多虑了,你确实不小。”
“你问的这件事情嘛”余敏行故作高深地琢磨了半晌,才道“你这算起来快三个月了再等几日吧。有孕之人头三个月都要格外小心,等到了三月之后,胎坐稳了再说。”
“好。”原悄点了点头。
“今日是四月初九,你这孩子是正月十五怀上的。”余敏行又道“为了保险起见,再等上十天半个月,若是你真想就找他吧。”
原悄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像是要做什么亏心事似得。

两人从医馆后院出来时,卫南辞正
余敏行凑上去一看他那方子,笑道“清心去火啊啧啧。”
“春天我上个火怎么了,说明我健康。”卫南辞道。
“谁不知道你健康啊。”余敏行瞥了他一眼,一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架势,“回去后仔细着点,我三哥这身子可还没完全恢复呢,不可过度操劳,不管做什么都要顾着他的身子。”
卫南辞没听出他话里的暗示,开口道“你不是自诩小神医吗三郎这身子怎么到了你手里这么久还没调理好”
“这还不是赖你”余敏行道。
“怎么就赖我了明明你才是大夫”
“卫师兄,我可提醒你,你得罪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小心我让你憋死。”
“你”卫南辞还想跟他呛,却让原悄一个眼神制止了。
两人从医馆出来后,卫南辞还没消火呢。
原悄知道他这些日子火气大的原由,也没说什么。
“你这身子到底怎么了余敏行就不能给你开点药吗”卫南辞问原悄。
“是药三分毒,哪有你这样天天盼着人吃药的”
“我不是盼着你吃药,只是你如今这样,连骑马都不行,我看着整日担惊受怕的。”卫南辞道。如今四月天,正是景色最好的时候,天气也渐渐暖和了,除了早晚还有些凉,白日里温度十分适宜。
卫南辞一直想带着原悄四处逛逛,可对方不能骑马,他这打算便一直没能成行。
“我今年怕是都不能骑马了。”原悄道。
“为什么”卫南辞不解。
“因为身子没好啊。”原悄没继续同他聊这个话题,转而道“你陪我去裁缝铺子里订做几套新衣裳吧”
“你
原悄心说,我不是没带够衣裳,而是从前的衣裳很快就不能穿了。他如今有孕尚不足三月,或许还看不太出来,但用不了多久,他的小腹就会开始变化。
两人到了裁缝铺子,原悄挑好了布料,订了两套夏装。
伙计倒是挺热情,取了量尺来为原悄量尺寸。
卫南辞
待量完了尺寸,原悄朝伙计道“给我将衣服的腰身做宽松一些。”
“公子,咱们这袍子本就不是贴身的款式,您放心吧,穿上不会紧的。”
“我知道,你还是帮我再让出来几寸吧。”
“呃公子您身形本就纤瘦,再让几寸只怕穿着不好看了。”
“没关系,你就按我说的做。”原悄道。
伙计见他坚持,忙应下了,没再多说什么。
约定好了来取衣服的日子,又付了定金,原悄这才从裁缝铺子出来。
“你这身上也没几两肉,袍子做那么大干嘛”
“我喜欢穿宽袍子不行吗”
“你喜欢穿可以穿我的。”卫南辞一笑,“我比你高半个头,我的衣服你穿都宽。”
原悄顺着他这话一想,便觉穿对方的衣服这件事有点过于亲昵了,也不知卫南辞说这话时有没有意识到自己
“早知道今日就不带着你出来了。”原悄道。
“为何不带着我”
“因为金锭子没你这么啰嗦。”
卫南辞闻言一笑,“你这小厮确实挺有眼色。”
自从他们从京城出
所以卫南辞对金锭子的印象极好。
他甚至觉得原悄这小厮比殷时都要有眼色。
当日回大营后,原悄有些疲惫,下午睡了个午觉。
他醒来的时候见金锭子正
“公子您醒了”金锭子问道“要不要喝水”
“我不喝,你别忙活了。”
“小的就是顺手整理一下衣裳。如今天气转暖了,早晚穿着这夹棉的衣裳还行,中午晒着会有些热。”金锭子道“我帮公子把这两套厚衣裳都了,又找了两套薄一些的春杉。”
“我今日去裁缝铺子订了两套夏天穿的衣裳。”
“夏天的衣裳小的给您带了,天热衣服换的勤,给您带了足有六套呢。”金锭子道。
“我怕到时候胖了穿不上。”原悄走到镜子前照了照,一手
金锭子笑道“公子不过是近来胃口好了些,不至于长胖的。”
原悄叹了口气,看向金锭子,心道自己也得找个机会朝对方坦白才行。
作为原悄的贴身小厮,这件事情肯定是瞒不住他的,原悄也不打算一直瞒着他。
只是要怎么跟他说呢原悄不禁有些犯愁。
“金锭子。”原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将茶杯拿
金锭子手上的动作一滞,看向原悄道“公子,您不必担心,这件事情小的早就知道了。”
“啊”原悄吓了一跳,“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与您朝夕相处,怎会看不出来”金锭子放下手里的衣服走到原悄身边,“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奇怪的,我
“听说过很多”原悄问道。
“对啊,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咱们从前去画舫的时候,不也见过吗”金锭子道“我只是没想到,您从前那么喜欢姑娘,竟会一夜间就成了个断袖。”
原悄
他说的原来是这件事啊
不对,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您日日与卫副统领那般亲近,小的又不傻,哪里会看不出来”
原悄被他一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仔细一想也是,卫南辞夜里老和他一起睡觉,金锭子会这么想不奇怪。
“公子您放心吧,此事我不会告诉二公子的。”金锭子道。
若是他家二公子知道自家弟弟和卫南辞搞到了一起,估计能气得当场吐血。
“还好您和卫副统领都是男的,否则若是像银屏姑娘那样搞大了肚子,那可就真的瞒不住了。”金锭子感慨道。
原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心道金锭子若是知道他的肚子很快就要大了,也不知会作何反应。

可怜卫南辞至今都还不知道自己要当爹了,却已经被安排了艰巨的任务。
一连几日的忙碌之后,云州营的第一台弩机总算大功告成。
胡将军特意召集了全营的人
原悄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才早早就躲
不出所料,弩机试用很成功。
云州营的将士们士气高涨,看着比巡防营的人还兴奋。
但原悄躲
当日,为了庆祝第一台新弩机制成,胡将军下令全营设宴。
当晚的宴席上,原悄自然是全场的焦点。
军中之人豪爽,也不会那么多虚礼,上来就是敬酒,仿佛一腔豪气干云都能融进这小小的杯碗之间,只要一仰脖咕嘟咕嘟就全
“我不胜酒力”原悄见了人就想劝。
“我先干了,原司使随意。”
来人压根不给原悄阻止的机会,过来就喝,喝完就走,也不劝酒,仿佛这只是他们单方面的表达,全不
原悄怪过意不去,陪着他们喝了好几碗水,到最后撑了个水饱。
“我替你喝吧,别再灌水了。”卫南辞一把压下他的水碗,起身取了一坛酒。
席间众人都看向他,有人已经开始起哄了。
卫南辞入营时就没再隐瞒身份,众人都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裴将军的爱徒巡防营副统领。一开始,营中好些人都还挺怕他,因为听说过他的凶名,怕不小心惹了他不高兴。
但是很快,他们就
“原司使遵医嘱不能沾酒,我代他敬胡将军及云州营的弟兄。”
卫南辞说罢托起酒坛,仰头咕嘟咕嘟,竟是直接将那一坛酒都灌了下去。
儿郎们纷纷起哄叫好,更有爱凑热闹的,也拎了酒坛子陪他一起喝了起来。
原悄怔怔看着他,心道卫南辞真的好疯,但是疯中又带着点有趣。
这晚,众人都很兴。
卫南辞也因为这一坛酒,和营中不少人结下了交情。
他们军中之人行事本就自成一派,有时候看得上一个人,可能仅仅需要一坛酒的契机。
回到营房里时,卫南辞本想借着酒劲儿耍耍无赖,说不定能哄得三郎让他咬一口。然而没想到原悄被酒味儿熏了一晚上,回来后就吐了一场。
卫南辞见他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哪还有旁的心思,老老实实将人安抚好就守着人睡了。
第一台弩机制好后,原悄就放手让木工去忙活了。
他如今已经适应了新的工作节奏,不会再凡事都追求亲力亲为。
他们接下来还有好几个大营要去呢,他若是一直不放手,估计半道就得累死。
“卫南辞。”这日一早用过早饭后,原悄朝卫南辞道“如今公务暂时告一段落,后头的事情我不用亲自盯着了。咱们现
他口中的余老先生是余舟的父亲余承闻,也是云州的前任知州,如今
原悄此前就想过去拜访他,但想着有公务
卫南辞也正有此意,当即让人备了马车,带着原悄去城中备了礼,这才去了余府。
余承闻是个极严肃的人,卫南辞此前就听说自家师父很怕这位岳丈大人。
今日一见,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位余老先生竟是对他也不怎么待见的感觉。
不过余承闻对原悄倒是很热情。
“老夫早就听闻原司使手艺了得,今日一见,没想到你竟如此年轻。”
“余大人过奖了,晚辈不过是会点手艺而已,不敢当。”
“你不必谦虚,老夫虽不是武将,对这弩机却也知道一些。古书上有云,说先贤所制连弩,可一次齐
原悄被他夸得有些高兴,却又怕他继续追问自己回答不上来露出马脚,便下意识看了卫南辞一眼。卫南辞并不知他这一眼是何意,却默契地觉察到了他的不安,开口道“三郎确实有本事,余大人说的对。”
余承闻也不知是天生不喜欢武人,还是将对自家儿婿的不满迁怒到了卫南辞身上,见他开口果然没了继续这个话题的兴趣,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原司使既是熟知木工术,不知对水车可有研究”
“水车”原悄一怔,“这我倒是不怎么熟悉。”
余承闻叹了口气,“确实,虽然都是木头制的,但弩机和水车又不算一种东西。”
“余大人为何要问这事,是想制水车吗”原悄问。
“头两日听他们说了几句,这眼看都四月了,正是庄稼抽条长穗的时候。但今年雨水不算足,这田里灌溉有些跟不上。”余承闻道“城西倒是有一架水车,城东就有些麻烦了,水车坏了一直没修好。”
“既然有水车,说明云州有会制水车的木匠,找他修一修不行吗”卫南辞问道。
“坏得厉害没法修了,得制个新的。但那制水车的木匠早两年就没了,留下的徒弟不
原悄闻言想了想,“我没制过水车,不过倒是见过。咱们这城东的水车
余承闻一听这话知道有戏,当即让人备了马车,亲自带着原悄出了一趟城。
原悄见他对云州的民生如此上心,心中钦佩,越
一行人到了城东,直奔河边而去,远远就看到一架水车立
这水车看着直径得有十余米,还挺壮观的。
原悄从前
“小片的田地庄户人担水浇灌也还勉强能应付,但是离水远的地方就麻烦了。”余承闻道。
原悄凑近那水车看了看,开口问道“能不能帮我找纸笔来”
“附近的庄子里应该有。”余承闻忙吩咐了人去庄子里借纸笔。
不多时,他的随从便拿了纸笔回来。
原悄找了个平整地方铺开纸,将那水车的样子画了下来。
不过这水车因为一直
“原司使,城西那坏了的水车一直扔
原悄闻言忙点了点头,让人带着他去了城西。
他见余承闻年纪大了,怕对方劳累,没让他跟着,只让对方派了人带路。
这一番折腾,待他们到了城西的庄子里时,已经接近黄昏了。
原悄借着最后的天光,将那废弃的水车研究了一番,又拆了几个零部件。
庄子里的人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原悄让人将自己拆下来的几块东西送回了房中。
他们得知原悄是来制水车的,高兴不已,丝毫不敢怠慢,当晚就杀了鸡宰了羊。
用过晚饭后,原悄便回房研究起了那几块零部件。
“能制吗”卫南辞蹲
“能,这个可比弩机简单多了。”原悄道。
他说着又拿了纸笔,画了几张图纸。
卫南辞
他从前是见过原悄的图纸的,明明不是这个画法。
今日原悄这图纸是依着从前的习惯画的,甚至连计量单位都用了星际时代的习惯,并未换算。
倒不是他粗心,而是时至今日,他已经决定要慢慢告诉卫南辞真相,所以故意没瞒着对方。
“这是什么意思”卫南辞指了指图上的字母问道。
“长度单位。”原悄道。
原悄画完了一副图纸,又对照着屋里的零部件仔细研究了一番。
“这就好了”卫南辞问。
“我没弄过这个,不确定能不能一次成功。”原悄道“所以明日,我先制一个小的,试试看。如果成了,等比例放大,再制个大的出来。”
“等比例放大”
“嗯,就是放大。”
卫南辞见他哈欠连连,知道他奔波了一日肯定是累了,便没继续再问他什么。
次日,原悄找人借来了一套工具,又找了些木料,依着昨晚的设计,做了个水车模型出来。卫南辞
“跟狐狸。”原悄道。
“什么意思”
原悄看向他,“你忘了,我是狐狸变的。”
卫南辞这才想起这茬,不由失笑,“那我今日就去找个道士,给你做法,让你再也变不回狐狸。”
原悄忙活了一整日,才将那水车的模型弄好。
因为比较赶时间,他弄得并不细,但大概看着是那么回事。
他又用竹筒劈开,弄了个临时的水道,模拟出了河流的状态。
“来,浇水。”原悄将水车模型装好后,朝卫南辞道。
卫南辞端着水盆,将水慢慢倒入了竹筒中。
原悄则和金锭子一个扶着竹筒,一个
只见水流汇入竹筒中,很快流经水车,将水车的一个个水斗灌满。
水车被水流推动,开始带着水斗里的水缓慢转动,随即将里头的水成功灌入了金锭子端着的水槽里。
“成了。”卫南辞道。
“没想到这么容易。”原悄道。
卫南辞一笑,对少年这得意的小模样很是心动。
“三郎,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卫南辞道。
“术业有专攻罢了。”原悄道“就像你擅长带兵一样,我擅长这个。”
卫南辞
他今日看着对方认真投入的样子,更觉心中悸动,忍不住便想起了先前的约定。
“三郎。”当晚临睡前,他像个粘人的大狗一般凑到原悄面前,低声问道“你那日答应我的事情,还记得吗”
原悄看了他一眼,抬手
“再等几日吧。”原悄道。
“几日是多少日”
“等水车制好。”原悄道。
他算了算日子,这水车要制好,少说也得十来日的功夫。届时就快到四月底了,怎么算他这肚子里的小家伙也该稳了。
卫南辞心痒难耐,却不敢勉强原悄,只能临睡前又去喝了一壶茶。
原悄让人给余承闻去了信,让云州府的人帮忙
次日,他便重新誊抄了一份新的图纸,将先前那份“毁尸灭迹”了。
卫南辞看着他做这一切,眼底带着点疑惑,却也没多问。
他能感觉到,三郎那副图纸,似乎是有意画给他看的,反正至少是没瞒着他,就好像
但他如今和原悄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天然的默契。
原悄想说的事情他就听,对方不说,他绝不会逼问。
就像最初他对对方身上的那些疑点,从未过度地寻根究底过一般。
他想,三郎想要告诉他的事情,早晚都会让他知道,
第二日,云州府便派人带了七个木工过来帮忙。
他们还一并将原悄列出来的木料和工具都一并带了来。
原悄已经提前做过功课,了解过这片农田的面积,也考察过流经城西的这条河的水量。最终,他
这对他们来说,绝不是个小工程。
为了更方便施工,庄子里的人甚至特意
如今天气已经暖和了,
有卫南辞盯着,原悄没什么机会做重活,从头到尾都只是个监工的角色。
请来的木工因为是州府出的面,付的工钱也足,再加上很少有机会制水车,此番还能学个手艺,所以他们都很卖力,没什么人偷懒。
管众人齐心协力,这一架水车也用了近十日的功夫才做好。
除了水车之外,庄子里的长工还一起制了个引水的水槽,方便将水引到农田附近的梗渠里去。
水车竣工这日,附近的农户和庄子里的人都来观看,像是
原悄从前
帮着军中制出军械,确实很有成就感。
可帮着农户制成一架水车,这件事带给他的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满足又骄傲。

随着水流经过,冲力将水车催动,河水灌满一个个的水斗。
随着水车的转动,水斗里的河水慢慢抬高,
围观的众人
原悄顺着水槽,跟着里头的水流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河水被灌入梗渠的地方。
“庄稼就是这么长出来的啊”原悄感慨道。
“你没见过庄稼吧”卫南辞问他。
原悄摇了摇头,
“你
“我
卫南辞一笑,走到几步之外,伸手折了一枝尚未彻底抽穗的麦子。
那麦花尚且包
“我看看这个。”原悄朝梗渠外一迈步,却不妨脚下沾了水,身体一滑便失去了平衡。
卫南辞听到动静,回身将他一揽,抱着他一起摔到了一旁的田里。
“没事吧”卫南辞吓了一跳。
原悄本也有些害怕,但方才被卫南辞一揽,整个人摔到了他身上,所以并未跌到。
“我没事,就是把人家的庄稼给压了。”原悄扶着卫南辞起来,这才
“原司使没摔着吧”一旁的人忙上前询问。
“无妨。”原悄不好意思地道“压着庄稼了。”
“不碍事不碍事。”那人忙道“这水一浇上,这几百亩地能多打不知道多少粮食呢,这几株压坏了也就一碗饭罢了。”
卫南辞一笑,“大不了我今日少吃一碗饭。”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原悄险些摔了这么一下,回庄子后还很是后怕。
不过他想到方才卫南辞那反应,又觉得心里暖呼呼的。
那会儿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呼救,也不知卫南辞哪儿来的那么快的反应,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
“方才折了那支麦花,本是想给你插
原悄看向他问道,“方才摔着了没”
“我怎么能摔着”卫南辞笑道“倒是你,怎么那么笨”
原悄深吸了口气,“幸好你反应快,我可不能摔着了。”
“知道,我们家三郎娇气得很,半点磕碰不得。”
原悄闻言半开玩笑地道“那下回我要是摔跤,你也得这么快。”
“要不你往后就哪儿也别去,一直待
原悄心道,用不了多久,他可能就真的哪儿也去不了了。
但是想到有卫南辞
“公子,卫副统领,庄子里的人烧了热水,你们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吧。”金锭子道。
卫南辞点了点头,一手揽住原悄的肩膀便朝浴房的方向行去。
“我身上湿得不厉害,你去吧。”原悄道。
“胳膊这不湿了一块吗再说了,今日风大,吹了这么久洗个热水澡也好。”
原悄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便同意了。
两人一同去了浴房,便见伙计已经帮他们弄好了热水。
卫南辞也不避着他,脱了衣服便进了浴桶。
原悄背过身去解开衣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里不像从前那般平坦了。
“快进去吧,晾着多冷。”卫南辞道。
原悄闻言耳尖一红,忙进了浴桶。
两只浴桶隔着约丈许的距离。
屋里水汽弥漫,令原悄有些心猿意马。
他转头看向卫南辞,
“看什么”卫南辞问。
“你怎么知道我
“感觉到的。”卫南辞闷声道“转过去。”
原悄闻言不为所动,依旧盯着他看。
“原司使,别看了。”卫南辞又道。
“我又看不清楚。”
木桶遮挡了他大半的身体,原悄顶多只能看到他侧面的肩背。
“你再看我可不客气了。”卫南辞警告道。
原悄一颗心砰砰直跳,目光却一直没有躲闪。
他将手从浴桶里拿出来,朝着卫南辞一弹,将指尖上沾着的水迹弹到了卫南辞身上。
“三郎你这样很危险知道吗”
原悄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问他“你锁门了吗”
“啊”
卫南辞一怔,尚未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何意,便闻鼻息间传来了一阵栗子的香甜。
那味道透过氤氲的水汽,浸入他的鼻腔,而后肆无忌惮地撞入了他心底某个悸动了许久的地方。那里就像是
“你”卫南辞看向原悄,便见少年双颊带着微红,正看向自己。
他心中猛地一跳,意识到了什么,“你要我帮忙吗”
“嗯。”原悄应了一声。
卫南辞不及多想,起身走到了原悄身边。
他一手抚上原悄漂亮的脸颊,强忍着情绪,将对方的脑袋按到了自己肩上。
而后他一手撩开原悄的头
卫南辞早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经常做梦都能梦到这一幕。
然而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却生出了点不真实的感觉,生怕自己一口下去,这梦就会醒了。他深吸了几口气,将空气中的栗子味吸进肺里,几乎不舍得吐气。
这时却闻原悄开口道“卫南辞,换个方式吧。”
“什么”
“还记得上元节那晚吗”
卫南辞尚未答话,信息素便不受控制地释放了出来。
原悄伏
门外。
庄子里的伙计正想过来问问水够不够呢,却迎面撞上了来送衣服的金锭子。
“我想问问原司使他们热水够不够”那伙计道。
“一会儿我问吧,劳烦您了。”金锭子道。
伙计闻言也没多想,告诉他水
金锭子抱着衣服走到门口,隐约听到里头传来了自家公子的一声闷哼。
他拧了拧眉,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很快他又听到屋内传来了一阵别的动静。
作为曾经
他面上一红,抱着怀里的衣服退远了些,却没敢离开。
他可不能让旁人过来无意撞破了自家公子的秘密
都怪这卫南辞,这么大个人了,不知礼数,竟然大白天就这么放肆
可怜他们公子这么好哄骗,洗个澡就让人给欺负了。
金锭子气得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头,心里将卫南辞骂了好几个来回。
他想,这姓卫的果然不是好东西,早晚让自家二公子拾这厮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