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一留着连撇须、体格高大的男子站
高少山道“这就是百里家当家人,骠骑将军百里丞。”
耍刀耍剑的办事爽快,百里丞说完这番话就下来了。随即比武立即开始,毫不拖沓。这次比武采用攻守制,一个人站上去各方挑战,获胜场数多者胜。百里丞离开擂台后朝凉亭看台这边走过来,挨个儿给几个皇子打了招呼。
百里家是秦王阵营的人,百里丞对雍王和相王都只是生疏恭敬。走到赵玄序亭子前,他弯腰行礼,眼神抬起
赵玄序低着头,很专心地剥一小碟果子,没有一点反应,眼睫毛都没抖一下。
百里丞见怪不怪,一拱手后走了。
他一旁的小儿子见父亲被如此忽视,待走远了一些后,面上有些愤愤不平,说道“雍王宽和,秦王英武,相王不涉朝政却也醉心诗词歌赋颇有文才。唯独这兖王,怎么如此不知礼数,蛮横跋扈”
百里丞抬手理着袖摆。自从入朝为官后,他越
“是啊。”他儿子感慨道“不过无碍,兖王将来至多不过藩王。对这个朝堂上敢掏鞭子抽人的狂悖之徒,我百里家不招惹就行,无需刻意交好。”
“嗯。”百里丞颔首,随即往前走了几步准备去几个门派师长身边交谈一番。刚往前迈出一步,他面上神情忽而凝住,变得严肃以来“那些是什么人”
只听闻前方骤然传来一阵喧哗。
几个护卫打扮的人被一群衣着圆领窄袖、体格高大的胡人逼得连连后退。为首胡人衣着鲜艳,衣带帽口镶嵌宝石,瞧起来富贵非常。
闻遥视力卓群,听到这动静往外看了看,眼睛一眨“辽人”
高少山上前卷起竹帘,仔细一看“还真是,这辽人来做什么”
“来者何人”拦着那伙辽人的护卫扯着脖子喊道“此地举办天水比武盛会,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闻言,对面那伙辽人猛然笑开了。一留着髡
“你”一旁的武林豪杰听了这话,当即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石牙,不得无礼。”虽然口中这么说,站
听到这里,闻遥了然“哦,踢馆子的啊。”
“不行,你等非我天水朝人,岂有参与中原武林十年会盟的资格”一旁有人一口回绝。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了。”那辽人一笑“我可汗国比武,整个草原乃至天下的人都可以参与,强者为尊,不论出身。天水如此拘束,无怪边军也孱弱,接连败于我可汗国铁骑之下”
话音刚落,他身后那帮健硕的辽人便哄堂笑开了。眼瞧着一旁已经有人拔刀拔剑,不远处的凉亭也纷纷升起竹帘,百里丞一挥袖子,沉着脸匆匆赶来“尔等岂敢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你们不敢接受我可汗勇士比武是真,边军大败也是真,我哪一句胡言乱语”
俩边人都越
闻遥双手抱胸,微微弯腰站
倒是一旁两座亭子安静不下去了。雍王叫人掀开帘子,皱着眉朝这帮人看过去。他穿一身月牙纹金长衫,贵气逼人。样貌气质温和俊美,眉间生一点小痣,更显一副宽和大度的菩萨样。
秦王反应更大,他自小被皇帝贵妃娇捧着长大,脾性暴烈。更何况这十年会盟与武举考试一同举行来广纳英才的法子是他提出的,更是不允许有谁
秦王
辽人笑起来,拍拍其中一个个子稍矮的男人的帽子。那男人点头,当即上前两步一踏凌空而起立于台面上。下落时结实而稳当,雄厚内力叫整座擂台抖了几抖。
闻遥盯着看一会“是个练家子,功夫不错。”
辽人拔出腰间大刀往下一放,刀尖瞬间没入擂台之中“来”
真是好生嚣张的气焰。人群中顿时有人按捺不住了,飞身跃于台面上拔出刀就向着此人冲过去。闻遥叹息一声闭上眼,然后此人就
接着又上场的两人。不知这伙半道冒出来的辽人是何来历,武功内力绝佳,竟一连扛住三人,直到第四人,武当道长上台才将其击败。现场的气氛振奋了一些,只可惜不过没过多久这位武当道长便又被第二个上场的辽人重伤。
高少山看得手痒,难耐地扣柱子“这伙辽人有些意思。”
“是不错 有这种身手应该不是普通人。”闻遥说着,忍不住感慨一下这几年江湖没落。也不知道是不是十年会盟与武举考试一同举行的缘故,她熟悉的那帮子人都没来。
“不错,只四五人便可抵挡我可汗国勇士,你们天水人果真不错”那辽人说完抚掌而笑,伴随着又一人被台上辽人毒辣内力重伤落地的闷响,声音几乎有些刺耳。
气氛慢慢有些凝固,变得焦灼。秦王脸色顿时一黑,骂道“这帮子废物,什么武林高手,就是这种货色”
正好他身后站着的百里族人曾是山阴有名的侠客,持剑跟
“是吗。”赵玄硕按着桌面,语气阴沉的吓人“那你说说,如此下去我天水颜面还要不要了。”
雍王赵玄奉那边也开始有动静。钟离鹤坐
“灵翰,莫要冲动。”眼瞧着钟离鹤两步走到凉亭边,赵玄奉连忙叫住他“这几人不简单,你伤势未愈,莫要”
钟离鹤扬声道“臣不会输。”
“呆子。”坐
钟离鹤冷冷瞧着她,但却没有掀开帘子出去了。
雍王无奈,对自己的左膀右臂只得两边安抚“灵翰莫要担心,底下高手还有许多未出手。清玉,你也别这样说,灵翰是关心则乱。”
“是,殿下。”广清玉漫声道,垂眸喝茶不说话了。
就这么会儿功夫,台上又一个所谓的武林高手被扔了下来。辽人不过换了两人,天水这边却依旧将近十几人。正站
真是畜生样儿。
闻遥接过赵玄序剥好的果子,放
辽人上一刻还威风呢,下一刻巨力袭来,他压根来不及反应就被人当胸一脚狠狠踩
闻遥戴着面具,低头看着这髡
看着从最右边凉亭中飞身而出、一身玄色劲装红绳束
雍王身边刚坐下去的钟离鹤又腾一下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掀开幕帘,浓眉拧起死死盯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雍王往外面看一眼,又看看他“灵翰”
台下,辽人指着闻遥高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人”
“兖王殿下身边普普通通的护卫。”闻遥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