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镇北军?
他楚中行对镇北军敬佩还来不及,怎么会羞辱镇北军呢?
看着面色难看的张启奉和暴怒的李余伦,楚中行猛然明悟。
他此刻所在的位置是雁城,是帝商王朝北疆仅存的一座孤城,是三万镇北军八十三年来死战不降守住的雁城。
对于雁城仅存的白发兵来说,收复北疆,重返帝商是他们内心深处的执念,是他们一生为之奋斗的信仰和理念。
而此刻,看到楚中行将他们的贯彻一生的信仰和理念当成如此儿戏的事情,岂能不怒。
人可死,但信仰和理念不可辱。
张启奉和李余伦两人没有当场对楚中行动手,已经是非常给楚中行面子了。
呼~~~
楚中行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作为一个现代社会的人,他早就没有了信仰和理念。
但此刻,他对信仰和理念有了全新的理解。
“抱歉。”
楚中行对着张启奉和李余伦两人鞠躬道歉,随后他顶着李余伦的压力,挺直腰板:“我从未有羞辱镇北军之心。
两位教头觉得我将收复北疆,重返帝商当成儿戏,觉得我在羞辱镇北军,觉得我麾下的两个壮士没有守城的能力。”
“但我要告诉两位教头,人不怕穷,而怕志短。”
“我麾下两位壮士,现虽手无寸铁之力,但他们意志坚定,有杀敌之心。”
楚中行上前一步,一双眼睛盯着李余伦:“李教头,若我与我麾下壮士死在战场之上,能否说他们有一颗收复北疆,重返帝商的心。”
“自然能!”
李余伦瓮声回道,镇北军中任何一个死在战场上的士兵,都是有一颗收复北疆,重返帝商的心。
“我和我麾下的两个壮士可曾听到蛮夷之名就退缩,当一个逃兵吗?”
李余伦被楚中行逼得后退一步:“不曾!”
楚中行停顿一步,朗笑:“我等信念和尔等一样,志在收复北疆,重返帝商。”
“那我可否有资格说假以时日,定可收复北疆,重返帝商?”
面对楚中行的逼问,李余伦坚定的摇头:“不可!”
“镇北军三万大军面对蛮夷围攻,都沦落到如此的地步,仅凭区区两個手无寸铁之力的白丁,也妄想收复北疆,重返帝商?”
“你有此心,我等认可,但你没有这个实力,你不可将收复北疆,重返帝商挂在嘴边。”
“否则,我依旧会认为你这是在羞辱我镇北军,羞辱死战不降的战士。”
军队,以实力为尊。
楚中行和其两个麾下,莫说有收复北疆的实力了,就连仅剩的镇北军,随便派出两个士兵都能将他们收拾了。
这样的实力,就算有收复北疆,重返帝商的心,也不能将其挂在嘴边不停的说。
“既然如此。”
楚中行走到李余伦身边,他在李余伦目光中,拔出了李余伦腰间的环首刀丢给我不吃牛头。
紧接着,他又走到张启奉面前,同样拔出了张启奉腰间的环首刀丢给爷傲奈我何。
“镇北军教头觉得你们的实力太弱了,没资格加入镇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