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辞宁 > 第10章
沈辞宁有一瞬,几乎以为她出现了幻听,可两人离得实
他说什么。
少女澄澈的眼眸忍不住浮闪出水光,“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听明白”还要他再问第二遍吗。
他的确问了那样的话,觉得她不知廉耻,不明礼仪。
沈辞宁心中生出一股气,可良好的修养以及沉静的性子,叫她做不出沈湘宁类似的,遇事不平张口便是,甚至是勃然大怒的嘶吼。
羞愧的同时她又觉得压抑,鼻头算了,咬紧下唇使劲地忍着。
沈辞宁不能任性,没有人会给她拾残局,本来场面就不好看。
男人冷眼看着她楚楚逼人怜爱的姿态,沈辞宁装可怜的功力越
见到她下唇咬出血,他的心中竟然隐隐自责,觉得他话说得不对。
“我没有抢姐姐的男人。”她选择明确回答。
“所以是心悦我。”严韫说出来问话的后半句。
“嗯。”少女点头。
“辞宁心悦夫君。”她抬起小脸,认真对着男人说道。
触碰到她眼底的明亮,严韫微微晃神。
旋即脸黑了,差一点,他就又被沈辞宁的无辜外表蛊惑动摇。
男人唇边讥诮的弧度愈来愈深。
“沈辞宁,你既说心悦我,那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心悦我的”
被逼问的她沉默了,垂下睫。
真要说什么时候,她不知道。
“答不上来了”男人大掌再度袭过来捏住她的下巴。
“承认有那么难吗”方才她
“我不是你姐夫,便把眼光放到了别人的头上。”
男人一口一个姐夫,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她。
少女被讥讽得气热上头,没有忍住,她身侧的小手捏得无比紧,掐进肉里。
“你放开我。”挣脱男人的靠近。
她说道,眼眶里的泪水你刚才还要积蓄得更满了,眨眨眼就会掉下来。
男人没放,脸色阴沉盯着她的脸庞,越过她的鼻梁,下移到粉嫩饱满的唇上。
严韫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攥她的下巴越紧,传来的痛感,让辞宁心生反抗,男人不松手,她就两只手都伸过去搬开他的指节。
勉强搬开了一根手指,过了没有多久,依然是徒劳无功,她的力气太小了,管她已经使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依然没有用。
男人就看好戏,沈辞宁索性破罐子破摔,她张开唇,露出洁白的贝齿,咬住了他桎梏自己的大掌。
也是很用力,不过这点力道对于常年习武的男人而言,并不疼。
肌肤上的疼痛是其次,重要的是,严韫被她的反抗激怒了。
“你咬我”就是说了两句而已,被戳中了是吧。

他掐着沈辞宁的腮帮子逼迫她往后仰面。
撞入男人窥见薄怒的眼眸,沈辞宁以为他会拔光她方才咬他的牙齿。
谁知严韫居然低头吻了下来,因为沈辞宁是张了唇,他径直长驱直入。
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没有耳鬓厮磨,更像是撕咬一样的抢夺,惩罚。
少女的眼泪顺着面庞滑落。
她两只手抵
殊不知她越是反抗,越是跟严韫抗拒,他更不会松手,反而更凶。
他这个吻的本意就是要她安静下来。
严韫极少吻过她,除了第一次之外,时隔久远,沈辞宁没有太多印象了,后面到现
新婚之夜该行的周公之礼,就更别提了。
男人冷淡薄情,原以为他会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此生不会碰她。

称得上是戾气的攻势,沈辞宁没有感觉到一点耳鬓厮磨的舒坦,很快她的唇就传来痛意,红透了,只要碰一碰便会破皮出血。
她实
男人闷哼一声,该说不说,沈辞宁牙尖嘴利。
他不停止,没多久少女不反抗了,没过多久,男人终于缓下来,渐渐地温柔下来,卷着她的粉唇亲。
反而越待脸碰到她的脸庞,泪水黏糊到他脸上的时候,他一顿,他的动作终于停了,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
她已经哭成了泪人,眼泪连成线,还
“”
口口声声心悦他。
辞宁没有出声,她抬手擦去下巴的眼泪,无意识的习惯动作,咬下唇,碰到疼处,泪眼掉得更是凶猛。
男人看她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脸色阴沉。
一会而已,他冷声叫车夫,“停。”
也不管哭得伤心的少女,掀开帘子带着随从离开了,把沈辞宁留
香梅不知内情,她掀开帘子,“小姐,公子怎么走”
“小姐,您怎么了”见到啜泣的沈辞宁。
香梅吓了一跳。

只是小姐的唇怎么红红的
沈辞宁擦干净眼泪,摇头示意没事,“快回去吧。”
到家之后,管已经用冰丝帕敷了敷眼睛,没有那么肿了,眼尾依然通红,唇更是不能看。
董氏见了,到底没有直接问沈辞宁,就过问了回门是否顺利,沈太尉和沈夫人身子骨是否安好等场面话。
沈辞宁一一回答,董氏没有问,她也没有说别的。
夜里,沈辞宁喝了点清粥便躺下了,看着幔帐顶沉思,她想去窗桕趴着看看月明星稀,又怕出上次的事情。
“小姐,您睡吧。”
“昨夜您就没有好好休憩了。”何止昨夜,自从沈辞宁嫁过来,香梅跟
“一会就睡。”现
严韫依然没有回来。
她伸手想去拿绣品,被香梅拿走了不给她碰,说是夜里做针线活,容易伤眼睛。
“要不奴婢陪您说说话”沈辞宁自幼不能出院子,香梅便把外面的见闻谁与她听,香梅就像是沈辞宁的另一双眼睛。
知道她担忧自己,沈辞宁笑着说,“好啊。”
“就说上次奴婢跟你讲的
董氏让身旁的下人找了跟随沈辞宁回门的人问了才知道今天
听罢,她皱了眉,“”
跟她十几年的贴身婆子说,“夫人且宽心,少夫人是个温软的性子,不会闹出家宅不宁的事情。”
“说来也怪呢,公子性子冷素来不计较,处事面面周到,怎么就对少夫人凶了些。”
董氏点头道,“沈辞宁的确是个好孩子。”不吵不闹也不会告状,更不会埋怨,年岁小心性却沉稳。
“夫人是担心公子公子向来心有成算,如今又是为官坐宰的人,您不必过于忧心。”
董氏道,“韫哥儿年少老成,很早他便能独当一面了,他爹去得早家里内外弟弟妹妹,都是他
“正因为如此,有些事情好也是不好”他强势也武断,没了父亲,自幼也没有见过如何为人夫的例子。
“沈辞宁性子好瞧着却软,我就怕日后闹成怨偶。”
“夫人不必担心,日子才起了个头,往后再看看,有您
董氏稍安些,却没有彻底落下心,叹出一口气。
“我老了,有些事情力不从心。”
“公子还是孝顺的。”
见董氏忧愁,贴身婆子说道,“依奴婢来看,公子还是缺了孩子,不如趁早让公子和少夫人要个孩子,情况或许会好些。”
董氏
提到孩子,董氏眉头松乏一会又紧促,“沈辞宁的身子骨”
“郎中上次也说了,没什么大问题,女子体虚是常事。”
董氏点头,“你明日起,让厨房往北苑多送些补汤去,让沈辞宁补补身子。”
“夫人放心,奴婢会吩咐底下人做好。”
“嗯。”董氏又道,“明日韫哥儿回来,你着人叫他过来一趟。”
末了,董氏又添了一句,“若是他不回来,你就叫谨哥儿去大理寺寻他回家来。”
果真被董氏给猜中了,后几日严韫依然没有回来,沈辞宁晨昏定省给董氏请安,伺候她用膳,闲下来便做针线活看账目。
夜深了,男人挟裹着晚寒骑马归家,俊脸浸
修长的身影径直走过长廊,到了董氏的苑中,“儿子给母亲请安,夜深了,母亲怎么还不休憩。”
董氏看了他两眼,“韫哥儿,你怎么近几日都不归家”严谨说没找到他人。
“朝中事物忙碌一时走不开,叫母亲担心了。”
大理寺最近遇上了棘手的案子,案子倒也不是太棘手到难解决的程度,就是牵扯的官员多,周全难了。
人人都说严韫年纪轻轻得了盛宠身居高位,殊不知登高跌重,一步都不能走错。
朝廷表面看着风平浪静,结党营私贪官腐败,他是皇帝挑中出来说话的人,每一步都需要慎之又慎。
“那母亲早些安息,儿子就不打扰了。”
董氏叫住他,“你坐下。”严韫依言,“不知母亲有何事”
“你娶妻已有些日子,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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