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特区的商店也很多,几乎隔几条大路就是成片的商业街。
其中不少街店都在售卖艺术品,甚至还能在街角看见喇叭花式的唱片机在播放音乐。
书店、咖啡厅、餐馆比比皆是,服装店更是百花齐放,一点也不像北三区那种成小聚落似抠唆样。
整个大区似乎就是为消费而存在一样。
淡蓝色的天空下,能看清远处屹立的巨大机械时钟,那比教堂还要高出好几截。
街道两旁的楼房也都刷着精致的漆料,透露出高档昂贵的气息。
林荫道上的树木挺拔壮实,即使入秋也叶子翠绿,随风摇曳着。
不时有轿车和骑马的人们从路旁穿过,让整个街道充满了生机活力。
这里与北三区的容貌截然不同,仿佛根本不存在穷苦人般,到处都弥漫着自在又舒适的气息。
顾里安不禁感叹着,仅是一区之隔。
贵族富家们所在的大区,简直将美好展示的淋漓尽致,犹如百花绽放。
那些每天在码头卸货,在工厂铲煤的工人看见南区这些,估计也只能麻木无视掉。
这一切似乎从根里就注定了,贵族富家似乎就该这样,就本该如此!
顾里安摇摇头,只觉得悲哀。
在这时代里,他还不想屈服,也不想麻木,他是有拼一拼的资格的。
煎熬、痛苦和忍耐都是暂时的,早晚有一天,他会用事实证明这一切。
这些话从他年少离开这里,选择独自打拼时,就暗自在心里说着。
时光荏苒,如今他不再是当初一穷二白的那个穷小子了。
他有了些钱,也有了些许底气。
到了住宅区的宅邸附近,马车停下,顾里安付钱下车。
眼前的小别墅被铁栅栏围着,与街上的其他别墅相比多了几分静谧,不显得那么琳琅奢华。
微微敲门,有人开门,见来者是顾里安,直接迎进门内。
“呦,这不是稀客吗!”说话的是位有些灰发棕瞳的老骑士。
他额头较宽,两鬓发灰,笑着眼一副乐天派,身着骑士简衣,宽松的黑衣下也能看出身材健硕。
“老泰伦,好久不见。”顾里安说着上前抱了抱这位老骑士。
说实话,在有资格进猎魔人组织前,这位老骑士教了他不少东西,两人亦师亦友,很聊得来。
“呦,你是不是变结实了。”老泰伦说着又捏了两下顾里安的肌肉,“你小子练得很勤啊!”
顾里安笑了笑,两人边聊边往屋里走。
菲德勒的宅邸和霍姆斯男爵的宅邸肯定是没法比的,这里别墅相较下只能说是个带前后院的小地方。
但肯定比顾里安租住的地方要气派很多。
小院里有鹅卵石铺设的小道,各种种植的花草和小型植被,前院大概就有个百十来平。
后院也如此,甚至里面还有几個花坛水池。
这片街区的住宅都属于高档别墅区,总平米数都在三四百平左右,菲德勒家相比下并不算大。
“菲德勒先生呢,在屋里吗?”
“哦,昨天早上做火车赶去首都了,说是要给人做个手术什么的。”老泰伦说着,推开了门。
对顾里安来说,菲德勒先生不仅是自己逃难后救济自己的恩人。
同时也是位职业的大医师,多次为自己看病治疗过。
从以前他就要经常去各种地方巡诊做手术,顾里安小时寄宿在宅邸时就经常有这种情况。
“呦,瞧瞧谁来了!”
一进屋内就有女声传来,抬眼望去是一鹅蛋脸的红发女子,这是菲德勒先生的大女儿维娜·菲德勒。
维娜比顾里安年龄大一岁,今年刚二十岁,当然顾里安在寄宿时也与维娜以朋友相称,并不论姐弟那套。
“维娜,好久不见。”顾里安说着微微行礼,两人身份都是大人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不拘礼节了。
维娜长相尚可,虽然不算出众但气质不错,但顾里安的关注点一直不在男女之事上。
他在来到这世界前,已有二十余载的阅历,对维娜也并没什么别的想法,仅是当做较好的朋友。
自身尚且弱小,且无法在世间立足,哪还有心思想别的呢,他只是比较现实罢了。
“准备上菜吧,客人也到了。”维娜敲了敲餐厅长桌旁的小铃铛,不久就有几位佣人上来端菜。
三人准备吃饭时,顾里安往楼梯上又看了眼,“妹妹不在家?”
“对,她现在可是个大忙人喽。”
“自从本家承认她后,现在每天都跟着那些名流小公主们出席各种聚会呢。”
“咱家这么简陋,人家可能都看不上呢。”维娜调侃般地说着,也没什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