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演变战役 > 第一百七十五章:共同的祝愿
生命是如何诞生的呢?
白皙的手指强硬地挤开指缝,扣住手掌,狠狠将看上去比它更大更有力的手按在混杂泥土的砂石上。
好一会儿,才又翻转过来,结实有力的手将看似纤柔的手按住。
月亮又是如何,爬上了山坡?
皎洁的辉光漏过树枝叶片间的缝隙,那辉光随着风拂动树梢轻轻摇晃———似有枝头惊飞的雀鸟,突然扇动翅膀,飞上夜空,飞入夜幕下幽深的树林,沿着林荫、灌木间的溪流,那溪流拂过水渠底的绿草,涓涓不息。
它还扇动着翅膀,看溪流汇入小河,然后入江,入海,视野自然宽阔起来。
展开羽翼。
迎着皎洁的月光。
十指相扣。
它眼前几朵白云点缀,一轮明月照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女孩悄悄提起了足弓。
忽而乌云罩上月轮,天色变幻,惊得鸟儿振翅向下,却已经来不及,因那狂风卷携着乌云而来,激起浪花,豆大的雨点击打到它的羽翼上。
暴雨来了。
在那乌云和大海之间,疾风敲打着凶猛的音符,飞鸟惊啼,拖着沾湿的羽毛奋力挣扎起来,却也只得追随风的流向,或跃而向上,或俯低向下。
直待骤雨疾停,似是乌云也怜悯这小家伙,轻风拂去羽尖水滴。
给它以喘息之机。
紧随其后的却是更加狂乱的暴风雨。
纤白的手指又将那大手的手腕紧紧扼住。
这不寻常的雨大而密集,以灌顶而下的气势倾盆降下,异常繁密地,很快将它的羽毛再次浸透,可怕的狂风似乎随时可能将它的翅膀折断,使它坠入那深沉幽暗接连不断的漆黑浪涛中。
在这纷繁混沌的海天之间。
愈加混乱,间或短暂的安宁,直到许久之后,飞鸟发出喜悦的啼鸣。
展开羽翼。
世界复归平静。
依然是皎洁的月光。
几朵白云点缀,一轮明月照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而先前将将冒出尖来的红日已从天边升起,让半边天空的星星躲进天幕,月华也退却,只最后对峙着,于是.....日月同天。
然后渐渐地又起了风。
风里混杂着含糊不清的呜咽。
于是极天也仿佛倒转起来,云朵和星星都在风中起舞,那红的、白色、金的,正在退却的群星一会儿从左往右飞,一会儿从下往上飞,它们胡乱划动着,碰撞着,好似参加一场盛大的舞会。
直到骄阳终于占据了整个天空,那轮圆月终究躲入云后,消失在目光可及之中。
‘呼,咻...‘哈啊.....‘
世界归于寂静。
当换好衣服的两人离开【个人房间】,走上无限军官们来来往往的大街,已经是下午了。
应该是下午,至少空间里的人们如此判断。
这里没有太阳,但头顶的“井口”明暗度会随着时间推移有规律地往复变化。
“哼哼哼~”
身边的少女哼着歌。
陆大古只手揉按太阳穴。
该怎么说呢——“过程”悠长得像是在互相确认对方的存在一样。
虽然还没有到感觉身体被掏空的程度,他的恢复能力也很强,但他还是又一次地感到大进的加点强化数值简直是面板欺诈。
“对了。”她又想起来,再次向他确认,“你背上真的不用弄一下吗?”
她指的是那满背抓痕。
“不需要,留在那儿让它自己长好吧。”
他笑道:
“就当是个证明。”
她脸一红,轻轻地捶了他一下。
“咳呵.”“你笑什么啊....噗。”
他们加快了脚步,目的地,正是【红日社】本部。
一座整体构造非常简洁、清爽的八层大楼,一楼顶层有突出的外檐,外檐上无数民众聚集冲锋发出呼喊样式的浮雕,用六根洁白花岗岩柱支撑,中间双开铜门向外大开,左右铜门上各雕刻四个没有面部的人物头像。
外檐和大楼顶部都飘扬着红色旗帜。
两人走进去,今次看到的红日社本部似乎比上次冷清得多,穹顶开出天窗漏下“日光”照亮的大厅里没有什么人。
然后正对大门的办事柜台后面,依然是上次那位上尉军官。
对方认出了他,看到陆大古和他胸口的金属梯形徽章时还有点惊讶。
“你升上尉军官了?这么快?”
继而露出微笑:
“恭喜你,同志。”
“这次来还是要找些参考历史资料么?”
“是的。”
“那你们可赶上了好时候。”对方翻了翻手里的册子,“我们正在办一场包括外文明系军官在内,为期两天的联欢会,你们正好能和很多军官交流下经验。”
两人对视一眼,点头:“那具体的位置是?”
“往那边右转就到了。”
“谢谢。”
沿着前辈军官的指示,踩着大理石地板,进入走廊尽头的红木门。
“————”
首先听到悠扬的音乐声,暖风拂面。
他们看到,在足有上千平米、铺设红地毯、水晶吊灯照明的大厅里,众多从身穿粗糙的麻布到棉布制服,从少尉到中校都有的无限军官们在摆满饮品、美食的取餐桌之间来回,大厅进深最内侧的大舞台上,九名穿红色礼服的兑换造人吹奏乐曲。
这几百名军官中大部分自然是黑发黑眼的黄肤系,但也有不少金发碧眼、红发褐眼的白人,以及肤色较深的拉美裔。
所有这些军官手拿美食或是酒杯,气氛友好地相互交流。
“我依然这么认为———妇女解放的先决条件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社会劳动中去。”
“众所周知,造人掌握的知识不会超过你本人,除非你得到了高于军衔的勋章,且勋章包含的科技在你的层级不属于违禁品,所以,只要你本人素质够硬,让你的造人们进入对手的体系中,你就能像踩阶梯那样走到高位,不过我并不建议这么做。”
“计票人比投票人更重要。”
正吃着饼干,陆大古看到不远处一位中校正对一名上尉和一名中尉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