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暄醉了半夜,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透,他先是觉得手臂酸疼,是被压了整晚血液不通导致的。
其次是脸上隐隐作痛,似乎被压出了红印,低头就看到被紧紧抱住的一堆物件,有些都跑到了枕头上。
怪不得要脸疼。
有些想不起来怎么回事,他酒量并不好,常常睡过去就忘记之前的事,所以以前并不会喝醉,这次却大意了,被这草原上的奶酒放倒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游暄活动了下肩膀,看到睡
曲长意睡得深,很难相信他会这样没有警惕性,甚至伸手抱紧了被子继续做梦。
草原上的味道其实并不算太好闻,帐子里有炭火和酒味道,游暄不算娇气,却多少也是个爱干净的人,忍不下这一身浊气,便推开帘子走出去。
日出之前,天空的颜色变得浅淡,圆圆的月亮

这是游暄第一次住
他见到游暄醒来就笑,用不太熟悉的外族语言和他说早上好,递给他自己刚刚烤好的奶与塔饼。
奶味过于腥气,游暄推拒了,只接了塔饼说谢谢。
“你总是起这么早吗”
游暄咬着塔饼问,宿醉醒来后胃里空荡荡的,塔饼柔软刚好填饱肚子,葛木达点点头说习惯了,他想了想问“是怕有狼把牛羊吃掉吗”
葛木达笑了起来“狼是不会攻击人的,那是我们的朋友,也是草原神赐予我们的守护者。”
游暄奇怪“和我
葛木达说“以前也有这种情况
这也许是当地的习俗,游暄觉得很有趣,也许葛木达所说的话是正确的,这片草原凶恶异常,可每个人身上都散
葛木达忍不住看向他。
草原上的人粗犷,少见这样秀美的男子,就连部族里的女孩子都没有游暄这么美丽,像是开
这种话太过直白,可他双眼清澈,游暄被他说的不好意,没等回答身后就传来脚步声,转头就见到曲长意还一副没太睡醒的模样,惯性地凑过来揉揉他的脑袋问“还觉得头疼吗”
游暄摇摇头,后知后觉想到自己喝醉后可能很丢人,扭过头说“没有。”
曲长意眼神
里面已经拾干净,显然游暄起来之后曲长意就醒来了。
曲长意叼走了游暄没吃完的塔饼,问他睡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天色慢慢要亮起来了,游暄一边说睡得好,一边拉开帘子,躲
曲长意吃掉最后一口塔饼,才皱起眉说“忘记了。”
很奇怪,明明是他说要来这里,也有些隐约的印象
安全
游暄看见他露出痛苦的神情,瞬间心脏一颤“师尊,不要再想了。”
曲长意抓住他的手,像是
许多人都苏醒了,他们用部族的语言交流着,像是很慌乱,女人们带着孩子纷纷躲回帐子里,族长带着勇士们将整个营地围住,不知起了什么变故。
无需游暄疑惑,外面就传来了接二连三的狼嚎。
这声音回荡
游暄从未见过这么多狼聚
部族的巫女站出来,吟唱这古老神秘的颂词,企图与狼流,然而这次草原神似乎并不眷顾他们,狼群
“这是怎么回事”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昨夜的欢乐荡然无存,恐惧
曲长意仍是痛苦恍惚的神情,似乎感知不到这一切,游暄将他护
巫女大喊着什么,似乎是
老族长说了什么,原本和蔼的面容变得严肃,戴上了属下拿来的狼骨,眼神锐利如鹰般看向狼群。
巫女爆
这话让所有人开始忌惮,大家纷纷看过来,比起外族人他们更相信巫女,然而与狼群的斗争迫
族长像是
游暄遍体生寒,大部分人还
族长没有说话,葛木达着急地开口“将他们交给狼群,就是要他们的命”
狼嚎声又接二连三的响起,这变故将所有人都震慑住了,可狼嚎声又将他们心中的信仰唤醒,那是扎根
于是呼喊着将他们交出去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不想与狼为敌,也不敢惹怒草原神。
葛木达急得说不出话,他捞起身旁的弓箭准备射杀狼,巫女的眼睛几乎泣血,忽然飞身扑过来,将他扑倒
游暄垂下眼,眼尾的金色泪痣闪烁,摩诃族对于天地生灵有着强大的控制力,狼群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然而这次却失灵,
这样的失控让他感到烦躁,灵鞭躁动,鬓间的蛇扬起了头,做出进攻的防备姿态。
葛木达反制巫女,一手一脚便拉弓射出五支剪,流星一样飞向狼群,却因巫女的挣扎失了准头,数落空。
巫女咬住他的手臂“你疯了你是疯了”
族长叫人将他们拉开,狼群却似乎被箭矢激怒,逼近的速度越来越快,游暄幻出灵剑,准备迎接与野兽的斗争。
他心觉巫女说的没错,便准备主动与族长说他们离开部落,避免更多伤亡,却见众人的神情忽地从质疑化作惊恐与震撼。
所有人都
游暄蹙眉,回头想去抓住师尊的手,却摸到了满手的白毛,他看过去,身后已经没了人影,只剩一头通体银白、足有一人高的巨狼。
狼瞳是殷红的,正
游暄能感受到师尊的气息,下意识抱紧了狼的脖子,接着听到白狼
巫女傻了眼,呆滞地看向白狼离开的方向,
所有人跟着伏地跪拜,大地因为狼群的脚步微微震动,所有的狼都跟着离开,像是草原上最忠诚的战士。
而游暄却被风吹得睁不开眼。
化相之术并不罕见,但他不明白师尊好端端地怎么就变成了头狼,也不清楚即将去什么地方,只能将脸埋进白毛里。
一路奔袭,不知道过了多久,曲长意才停下来,游暄抬起头看去,那是恢弘的神宫,突兀的出现
而其他的狼不敢靠近,它们停
正觉得眼熟,游暄就被放
狼口中的利齿显眼,游暄后知后觉的感到惶恐,生怕被一口咬断脖子,可怜地央求“师尊”
接着就被按着舔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