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寂静,游暄到的时候太晚,基本除了狗大家都睡下了。
想再了解也要等明天早起才行,游暄饶了大半个村子,才寻到间破旧的空屋子,站
屋里没法住人,他打算打坐一晚守夜,也看看这里会
传来的消息说,木村每隔几天就会有人失踪,报了官府也寻不到,只能求助仙门。
这事情说大也不算大,因为除了妖魔作祟,也可能是人拐子。
但一走进了村口他才感觉到,这地方阴气着实是有些重。
这样来,邪祟害人的可能性也
木村不算富裕,坐落
游暄常年住
实
外面依然很安静,树林中偶然会有些声响,不知是什么被吹动。
又打了两个喷嚏,游暄决定出去走走。
这地方当真坐不下去。
村庄穷苦,夜晚不可能挂一盏灯,游暄只能不情不愿的扒拉出自己的灯笼照明。
当然不是师尊给他那盏,他平日不太舍得用。
夜晚的气温低,游暄多走几步,却
这是相当违和的一件事。
他瞬间警惕起来,寻了个房子走进去看,头一次干这种趴人家窗户的事,就被抓了个正着。
“什么人”
隔壁家的猎户大哥出门放水,没想到刚出来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偷看,瞬间惊叫起来“有贼进来李大虎,你家进了贼了”
这一嗓瞬间惊醒了村子,游暄就见面前的屋里亮了灯,很快男主人赤着上半身跑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把杀猪刀。
其他人家也纷纷出门来看,这种村子的老百姓都是很团结的,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是倾巢而出。
游暄很快被围起来,忙对李大虎解释“抱歉打扰,
李大虎看他也不像贼,揉揉眼睛问“除邪这位仙长,我们村里从没
村长是个中年人,看起来倒是神,这会儿也走过来问“这位仙长,您是不是找错了地方啊,我们村上最近太平得很,连个贼都没出过。”
游暄不解,翻出木鸟带来的信件“可这的确是木村交给临仙宗的,临仙宗近来事多,才移交到我们星移宗。”
村长看看信件,忽然倒吸口气,脸色瞬间变了。
“仙长莫要拿我们谈笑了,这信的确是我们木村
游暄仔细去看“木英生,这是您的名字”
村长摇摇头,拢了拢身上披着的衣裳道“我是姓木没错,却是木肖云,这木英生是我爷爷的名字,仙长,您手中的这封信,分明是五十多年前
周围的人一片哗然,这下连游暄也愣住“五十年前可这明明是最近的信”
大半夜的也不好僵持,木肖云将他请到了家里住一宿,问他会不会是搞错了。
也只有这个可能最大,游暄没有说话,只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木村长,我来时见村中并无鸡犬,这是为何”
木肖云困意被搅散,这下也神起来了,倒了杯水回答“仙长手里这封信,就是答案。”
游暄垂眼,仔细听他说这件事。
然而突然一天,村中的几个年轻人却消失了。
其中有男有女,都正值壮年,紧接着,那丢了孩子的人家鸡犬便都死了,死状凄惨可怖。
这事情闹的人心惶惶,报到了官府无人能管,只能求助仙宗,却迟迟没人前来管理,最后当时的村长木英生,寻来个野道士,道士便叫他们将鸡犬都丢弃处理,这事情也就消停下来了。
此后木村再不敢养家畜,就连吃肉也从不敢过夜,慢慢多疑素食为主,虽然不比从前富裕,但这么多年下来,倒也算相安无事了。
木村长说完这些,似乎也有些困倦,游暄不想打扰村长家休息,便问能不能
他临睡前给宗门
临仙宗怕是出了事
他再次打开那封信,看向第七行字,竖着顺下来便是临仙生变
临仙宗
游暄心里安稳许多,告别村长往临仙宗去,临到了山门前才停住。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
君炀将拜帖交给守门弟子,弟子正要引他入内,游暄心知君炀是个直肠子的傻东西,哪敢放他一个人去,便也走过去,假装晚到的样子与君炀说“君炀,我来晚了,走吧。”
弟子没有疑心,君炀却是眼珠都要掉出来“你又是从哪里”
话没说完,游暄伸手抓住他胳膊,使劲一攥,君炀疼得差点喊出来,却见游暄对他使了个眼色,像是暗示什么。
守门弟子当他们
君炀心中不忿,可游暄不像他是会主动惹事的性格,这样异常定有缘由,便忍下去,拜了临仙的明一长老问“御景呢,我来找他前去游猎。”
他口中的御景乃是临仙宗的内门弟子,二人关系不错,常常出门同路修行。
明一长老笑起来,道“御景出门办事去了,许是两三日才回来,两位远道而来,不如暂且住下,当时你们星移宗就是。”
他笑起来的声音僵硬,满脸褶皱看起来让人有些不适,君炀心生厌烦,奇怪御景怎么会
然而他并不是个耐心的人,听人不
明一长老笑呵呵地喊人安排他们的住处,君炀察觉出不对劲了,等人走了眼疾手快地布下结界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游暄将先前那封信放
临仙生变四个字被他圈了起来,君炀一眼就看到,皱起眉问“这是御景的字迹,究竟怎么回事”
游暄将昨晚
怕是凶多吉少。
游暄抬眼看向君炀,道“还有件事,很重要。”
君炀烦躁“快说”
“方才那个明一长老是假的,因为真正的明一长老,不久之前才被我师尊抓进了洛谷,如今封印还未破,仍旧困
君炀睁大眼。
怪不得他方才见那老东西如此违和,他就说以往见到这老头子,虽然也不太喜欢,却也不至于那么猥琐。
他想罢看向游暄“既然知道你还要跟来”
游暄不理他,君炀被破熄火,最后有些烦躁地说“你这点破修为能做什么,先找个由头离开,我留下探查就是。”
到底同宗同源,君炀脾气大,却是个纯粹之人,平日里会对着游暄冷嘲热讽,该护着的时候也下意识的将他当做师弟。
这一点游暄心中早就清楚,不然也不会忍受他三番五次的挑衅,闻言开口说“两人商量总比你什么都不知道闯进来好,再说”
他看向门外,闭上了眼“他们不会放我走的。”
君炀察觉出不对劲,屏退了结界,便感知到这院子都被封起来,密不透风。
这下两人都成了笼中之鸟,锁
相对比君炀,游暄倒是不慌忙,见院外走过弟子,便认真的问什么时候开餐。
弟子应下,不一会就送来饭食,游暄一样样摆到桌上,准备开吃。
君炀抓住他手腕“什么你都敢吃,也不怕毒死”
游暄无奈“不然呢,等着饿死我又没辟谷。”
正说着,君炀的肚子也跟着叫起来,游暄笑了笑,将筷子送到他手里“你也没辟谷。”
他吃得慢条斯理,尝了尝给出评鉴“味道不错。”
君炀破罐子破摔地跟着吃饭“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游暄咬着筷子想了想“这是人家的地盘,想要我们死其实很简单,但只是将我们关
君炀皱起眉“可抓我们能有什么用,若是被长意仙尊知道,定来掀了他们填到万魔之渊去。”
这么随意一说,却是点醒了游暄,他瞬间脸色大变,放下筷子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