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先不说大黄是个什么想法,反正大家也看不出来。
再说另一边,缓了一个多月的林思思总算是支棱起来了。
她原本以为这一世只要自己回到司家,自己的人生肯定能和司念一样一路高光。
可却忘了,司念从小接受十几年的教育,哪里是她这短短的一两年就能打败的。
虽然吃了很多亏,丢了很多人。虽然想起来还是嫉妒的睡不着,难受的吃不下饭。
但她也是重活了一世的人,怎么可能因此就颓废。
再则,自己这一世也考上大学了。
她的初衷本来就是有个大学学历。
只要有这个学历,加上自己对未来的认知,她必定也不会比司念差。
林思思还想到了一些商机,司念上辈子是做服装厂和美容这方面发财的。
这一世司念上学去了,肯定是没了做生意的机会。
再加上没了傅家这个后台,她也很难做起来。
而现在这些东西却都掌握在自己手上。
现在最重要的是缓和和傅炀的关系,如果自己能给傅家生个孩子,地位自然就稳定了。
她原先是担心司念回城和自己争抢傅炀的。
但看现在周越深和她相处的很甜蜜,两人肯定什么都做过了。
她和傅炀根本就不可能还有机会。
没有了司念这个绊脚石,拿下傅炀只是时间问题。
之前也是自己傻,被司念激了几句就忍不住和她攀比,因为总是被她压一头而失去理智,犯了错误。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真是太蠢了。
司念考上了那么好的大学,肯定是要去念书的。
这个时间,她一方面可以找人投资自己做生意,一边在这边上学。
等司念回来,说不定她都赚大钱了。
也不比她差。
这样想着林思思心里舒坦了不少。
在未来,学历没什么了不起的,说出去让人羡慕而已。
可再好的学历,赚不到钱也没用。
她享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根本不屑和司念比。
林思思收拾一番,打算去探望傅炀。
然而台词都想好了,却听说,傅炀被调往偏远的军区了,回归时间未知。
“怎么这样!”这是上辈子没发生过的事情。
林思思不愿相信。
然而郑女士却嘲讽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军婚就是这样,聚少离多,别说几个月,几年见不到的都是常事。要是你受不了,你可以申请离婚。”
本来因为这件事就够心烦的了。
林思思还好意思上门问。
这会儿的郑女士觉得,自己有当恶毒婆婆的潜质。
林思思整个人都懵了。
傅炀居然被调走了。
而且归程未知。
听傅妈妈的语气,估计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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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
林家打着包袱搬过来了。
本来是想着在外租房的,但是周越深说他们要和闺女去京市,房子空着浪费,让他们住这里。
帮忙看着也好一些,&nbp;以免不在家了,有小偷进来偷东西。
房子里很多东西都带不走,毕竟去的地方那么远。
林爸爸林妈妈本来想拒绝的,一听这话也觉得有道理,便答应了下来。
还说已经决定了,等过几年条件好些,&nbp;也打算给大哥买套房子住。
司念很是认同,还帮他们挑位置。
林妈妈林爸爸向来都是女儿奴,司念说什么就听什么。
只是想着闺女又要走了,心有不舍。
来的这几天,司念都是陪着林妈妈睡的。
晚上母女两个会彻夜长谈。
关系比以往亲昵了不少。
虽然很不舍,但想着闺女是去上大学的,还是名牌大学,林妈妈又高兴了起来。
这种的大喜的好事,有什么好难过的。
再说了,闺女说读完就回来了。
她也不太适应北方,还是更喜欢在四季如春的云贵川市养老。
林妈妈笑话她这年纪轻轻的就想着养老了。
司念嘴上不说,心里却想着,我也不想的,是周越深给的实在太多了。
母女两个赖在一起几天,眼看就要出发了。
林妈妈就把女儿赶出了房间,让她自己回屋睡。
留下傻眼的司念还不明所以呢,这不是想着都要走了,多陪她几天吗?
林妈妈都成精了,又不是跟女儿一样什么都没看见。人小周不好意思说而已,每次盯着女儿欲言又止的眼神过来人还不懂吗?
一回头,周越深站在门口,轻咳一声,问她“要回来睡吗?”
司念抱着枕头道“那不然你让我睡楼道?”
周越深轻笑一声,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我帮你收拾了一下东西,你看看还有什么没收拾的。”
司念走进屋内,看着箱子里装的,全是裙子,天了,她的衣服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再看周越深的,就一个小军用包,里面还没塞满。
她忙把衣服都拿出来,道“太多了太多了,带这么多干嘛,多难拿呀。”
拿出了一大堆,放了自己常用的,但即便如此,还是塞不下了。
司念只得塞进了周越深的行李袋里。
周越深觉得不多的,但是看司念一脸怕麻烦的样子,没告诉她,林妈妈连被子都给她准备好了。
说是过去买麻烦。
他们买的火车票,因为一个人开车太危险了,毕竟车上只有周越深一个老司机,司念倒是会开,可她没有驾照啊。
更别说周越深也不会让她开。
于是坐火车变成了最方便的办法。
收了半天,司念累的不行,偏过身子,扯了扯周越深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我累了,我想睡觉了。”
周越深轻轻一笑,嗓音十分低沉好听,起身去帮她装护肤品。
忙完司念这边,他又去给女儿收拾东西。
小老二小老大的就自己收。
接下来的几天,周越深又到处跑给两个孩子办理手续等等工作。
周越深在家的时候,司念通常都是啥都不用干的。
林妈妈看着几个孩子,一个做饭一个打扫卫生,最小的都开始练字了,又瞧了瞧沙发上半躺着吃着儿子洗的水果看电视跟个公主似的女儿“”
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
原本大家都认为,司念嫁过来这样的家庭,实在是太委屈她了。
可现在林妈妈怎么看来,委屈的是这几个孩子呢。
好吧,年轻人的教育方式她不太懂,但不影响她羡慕。
于是也把两个儿子当老黄牛使唤起来。
一切都很顺利。
然而这几天却出了出现反常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做的太明显了,让大黄察觉到了不对。
这几天它的精神状态忽然就变得特别差。
连饭也不吃了。
有时候还莫名其妙的低嚎起来。
一副世界不过如此的发疯状态。
一家子想忽视都难。
于是,出发前一天晚上,大家商议了大黄的去留问题。
林妈妈觉得,他们可以帮忙照看好大黄的,肯定没事儿。
主要是这么远,也不知道怎么带过去。
难道狗也能上火车吗?
火车也要坐好久,就算是能带上去,吃喝拉撒怎么办。
反正是十分麻烦的。
司念自然也想过这个问题。
太难了,选择性的交给大黄爹周越深。
毕竟大黄是他捡回来养的,是去是留他决定最好。
碍于上一次的西北之旅,丢下大黄,这孩子绝食一事,周越深意识到了不能再随便干这种事。
几个小孩则是举手希望大黄能跟着一起去。
小老二说“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瞧瞧他坚定的语气,一下把犹豫不定的大家整得都羞愧了。
周泽东虽然没弟弟这么勇敢,但是他也是很喜欢大黄的不想丢它一只在家。
虽然大黄有着无比狂暴的外表。
但谁都知道,它的内心很脆弱。
一察觉不对,就闹绝食。
比小孩子还难伺候。
于是一家之主的周越深拍板决定,带着大黄一起走。
他有认识专门跑京市的货车司机。
请人帮忙送过去不是问题。
有时候人脉多就是这么好。
到了出发这天,林家一家跟着送他们一行人去了火车站。
林妈妈很是不舍,拉着司念说了很多话。
周越深就没有亲人来送了,相比较被围着的司念,他显得有些孤独。
几个孩子觉得爸爸好可怜啊,都主动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
就连最好的兄弟于东也没来送他。
要问为什么,因为于东最近忙着追妻。
整天研究美食,早已把周越深这个糟糠兄弟忘到了十万八千里。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当初周越深才结婚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忽视他这个兄弟了。
那会儿他觉得周越深重色轻友,不是个好东西。
现在的于东我也不是个好东西。
周越深“”
蒋究和小老二各自带着帽子,蒋究的脖子上还挂着个相机,带着眼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两个孩子手牵着手拍照。
独留蒋家老两口伤心和蒋文清告别。
两人并没有意识到要去很久,现在的他们还很兴奋,充满了对新城市的好奇。
一点也不像是去另外一座城市生活,更像是去旅游的。
蒋文清性子弱的很,叫唤儿子没点反应。
周越深一开口,两个孩子瞬间老实,不敢乱跑。
蒋文清有时候这个爹当的真的很无助。
周越深只是喊话,周泽寒和蒋究就立正站好,大声说“我们再也不乱跑了!”
很快火车到了。
周越深和蒋文清一人前面一人后面的领着一群小豆丁进火车。
生怕出什么意外。
有男人还有司念什么事儿,手上提的最多的还是周越深给她买的吃的。
一家人依次上了车,火车发出轰鸣声,很快吧嗒吧嗒的开走了。
云贵川市,再见。
火车并不快,这一次周越深提前买,买到了不少的卧铺。
但因为是开学季的原因,很多学生都要去学校报道。
所以卧铺票只买到了四张。
好在几个孩子小,挤挤还是能睡的。
两个男人睡不睡都无所谓,好歹也有位置。
总比那些站着的强。
这个年代就是这么残忍,即便是没有位置,站着三十多个小时,也有人抢着买票。
司念和几个孩子之前坐过,倒是没什么事儿。
蒋究却出乎意料的晕车,跟着小老二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就吐了起来。
蒋文清给他吃了晕车药,他才好了一些。
不过也没力气玩了,这也是蒋究第一次坐火车,他原本从二哥口中听说长长的火车很好玩的,谁想到竟然坐着一点都不舒服,这会儿有气无力的躺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个时候的民众淳朴,火车上虽然吵闹但也很热闹。大家都很热情,也不会嫌吵。
谁跟谁都聊的起来。
还有人分享吃的,大家都知道要去很远的地方,还带了牌,叫上蒋文清和周越深去打牌。
而小老二带来的五子棋同样吸引了一群小朋友的注意力,一群人纷纷围了过来和他玩。
只是有些人说话他听不懂,叽里呱啦的。
小老二觉得很头疼,最后他也学着哥哥用他那撇脚的普通话说,“你会说普通话吗?”
有些孩子不会,回道“俺不呼嗦。”鸡同鸭讲的,惹得一群大人哈哈大笑。
司念长得漂亮,难免被人关注,但凡路过的人看见她,都要多看两眼。
走之后,还要使劲掐着身边的人说“你看见没有,你看见没有,那个女的长得跟大明星一样。太漂亮了实在是,那个头发怎么卷的,你说我适合这种卷发吗?”
“”
周越深不放心司念和几个孩子,被拉去打了一会儿牌又回来了。
司念有些困,见他回来,立即把瑶瑶递给他道“我先睡了,瑶瑶要上厕所你记得带她去,可别尿裤子上了。”
周越深微微颔首,嗓音低沉道“你睡会儿,但别睡多,晚上睡不着。”
司念哼哼唧唧的应了一声,到头就睡了。
周越深抱着女儿看外面的风景。
瑶瑶到底还小,火车摇摇晃晃的,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虽然孩子三岁了,但是以免意外,周越深还是给她换了纸尿裤,这才把她放上床。
没一会儿,他去叫司念起床,司念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被子往头上一蒙。
这个情况,就明显是不能惹的。
周越深没再叫她。
结果等司念睡醒,已经是晚上了。
周越深买了盒饭,现在有钱了,他舍得给几个孩子花钱。
但自己却泡了方便面,
司念没想到睡了那么久,满脸哀怨的望着他,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叫我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