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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杀死了知更鸟?」
安室透侧身,用树干掩饰自己的身形。
「麻雀说,是我呀。
我拉起弓和箭,用来杀死他。」
松田卓也的尸体安静地躺在雨中,落满了樱花。
「是谁,来为他做寿衣?」
毛利小五郎披在他脸上的西装外套上,满是湿透的暗色和粉色。
「猫头鹰负责铲开泥土,挖掘成坟墓。
一只乌鸦装扮成牧师,主持着葬礼。」
失去了伴侣的山田尚子趴在那具尸体上,肩膀微微抖动。
一身黑衣的波本站在树后,见证这一切。
「可怜的知更鸟的葬礼上
丧钟为谁而敲响
天空中的鸟儿盘旋
叹息着流下鳄鱼的眼泪」
在深夜里,女人紧紧地抱着这具尸体,时不时发出一声抽泣。
“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波本从树后缓缓走出。
雨水打湿了他的金发、他的脸颊,以及那双紫灰色的眼睛。
他难得没有挂上那副惯用的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葬礼。
“你说是吗?樱桃白兰地。”
“不愧是你呢,波本。”
山田尚子抬起头,浸湿的长发贴着肩膀滑落,尽管脸上有着水痕,但眼尾上扬锐利,没有一点流泪的痕迹。
“能告诉我吗?怎么猜到的。”
“这可是我自己的情报来源呢。”波本微微眯起眼睛说。
言下之意,别想空手套白狼。
“哼,”樱桃白兰地冷笑一声,两三下利落地把长发扎起,“不说也无所谓,反正我迟早能查到。”
“希望你的自信背后有所依仗,”波本挂起甜蜜的笑容,用HKP7对准她的头,“或者说,有底牌现在就亮出来吧。”
“我这人一向没什么耐心。”
“啊啦,”樱桃白兰地举起双手,“你这是打算背叛组织吗?”
“还是已经提早老年痴呆了呢?”
“组织代号成员禁止自相残杀,这点我还不至于忘。”波本、或者说降谷零挑眉,“但公安对组织成员好像就没有这个要求了吧?”
“可以交给我吗?窃听设备和手机。”
“这个当然不行。”
樱桃白兰地微笑,“就算我答应了,另一个人也不可能答应啊。”
“毕竟是一份值得上报朗姆的大功劳——”
“你说是吗?斯米诺。”
就在波本之前藏身的那棵树后,斯米诺伏特加平静地走出来。
“你觉得,五五分账怎么样?”
樱桃白兰地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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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上北幻默然。
眼前两个神秘主义者挂着相同的微笑,齐齐看向他。
就像两个诡异的人偶,只会做出相同的表情,哪怕是被不爱惜的主人拗断肢体,嘴角微笑的弧度也不会改变一点。
他捂住自己起鸡皮疙瘩的胳膊。
好像有点能理解琴酒为什么有神秘主义者PTSD了。
波本和樱桃白兰地再这么笑下去,他可能也要患上和琴酒相同的心理障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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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呈三角对峙。
山田尚子仍然紧盯着斯米诺。
“你嫌少?可是行动都是我做的,能分你一半已经是极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