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安娜从未料到白雪会有如此大胆的举动,毕竟万神对混血种的压制深入基因,导致白雪不愿窝
当万神的视线落到白雪身上时,后者的蛇瞳变成略带血色的复眼,还带了丝挑衅的意味。
“蝉”仅是对视的那刻,万神就知道白蛇的壳子里究竟是谁。
那双折射出无数万神的眼睛里闪烁着浓浓的恶意,好似嘲讽万神万神的无知与自作自受。
玛丽安娜不清楚到底
因为万神的匕首上涂满了塞勒姆的毒药,再加上配套的刀鞘也会对万神产生影响,所以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就像对付邪神那样,万神的背后冒出好几根蜘蛛腿,朝着玛丽安娜的弱点刺去。
要是普通人,兴许会
然而玛丽安娜并不
“我等这天已经很久了。”玛丽安娜抹掉唇边的鲜血,十分平静地看着表情扭曲,面容龟裂的神明,讽刺道“你不该将对付邪神的手段用
说罢,玛丽安娜握住刺伤自己的蜘蛛腿,往万神的脸上留下一个血手印“不要用他的脸来恶心我。”

毫不夸张的说,这种被迫清醒的意识正是玛丽安娜神失常的主要原因。

看着万神的脸庞一半变成十分可怖的虫脸,一半被血手印染得不成样子,玛丽安娜忍不住再次握紧刺向自己的蜘蛛腿,失血过多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有了丝红晕,并且让万神的灵魂骤然一紧,像是被某种事物狠狠地牵扯住,导致他无法抽出刺向玛丽安娜的蜘蛛腿。
与此同时,“白雪”也从玛丽安娜的手腕处退下,化成人形勒住万神的脖子,然后咬开一瓶从玛丽安娜身上顺来的药水,将其灌到万神的口器里。
“咳咳”
“你让虫族陷入困境的旧账还没算清呢”“白雪”的喉咙里
“白雪”亦或是说蝉的分身,将全身的力气作用于勒住万神的手臂上,即使是被万神身上不断冒出的毒液腐蚀了肌肤,也毫不
“只可惜他不会有进入地狱的那天。”布提斯的声音
“杀神要用力,否则我会怀疑你的决心。”布提斯算是玛丽安娜与邪神之间的端水大师,知道他们的“绝大部分计划”,并且能从中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判断。
然而玛丽安娜的计划里并没有将布提斯列为保护对象,甚至
“这个世界简直糟透了。”玛丽安娜
因为这些天里,布提斯
“你对自己下手也真够狠的。”
虽然玛丽安娜的鲜血是塞勒姆的毒药的原材料之一,可是她到底不是玩整体的外来者,再加上塞勒姆的毒药是为了给目标造成大量伤害,所以设计时没有考虑误服后的结果,导致玛丽安娜与邪神进行了大量实验,甚至还将堕落女神当成样本,才有了现
可是
面对玛丽安娜和邪神伤敌一千,自损三百的举动,万神就是有再多怨气,也不得不服对方确实比自己豁得出去。
至少
毒素通过玛丽安娜的身体和蝉的帮忙不断入侵万神的灵魂,因为布提斯的帮助,导致万神无法抽出刺伤玛丽安娜的蜘蛛腿,只能狠心扯断不受控制的蜘蛛腿,然后想逃离此地。
结果下一妙,整个凉亭都被布提斯的魔力震碎,一扇大门出现
“这可是为你准备的大菜。”失血过多的玛丽安娜突然掐住万神的脖子,看着对方的脸庞被塞勒姆的毒药腐蚀过半“以你的狂妄性格,肯定会
而奥布斯达的宫廷正是玛丽安娜为万神准备的陷阱。
虽然比预料中更早派上用场,但是能让万神主动入局,也算是意外之喜。
贴着地面的大门上有张恶魔的脸,导致缓缓开门的过程,像是恶魔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万神吐出滚烫的熔浆。
条件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万神很清楚人间对地狱的限制,以及邪神的本事。
仅靠邪神的力量与至上四柱的帮忙,就是把地狱里的恶魔全都填进去,也无法满足世界意识的需求,除非
“你不觉得那岩浆里满是虫族的幽灵”勒住万神脖子的蝉
“虫族”万神皱了下眉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玛丽安娜,结果后者毫不客气地嘲笑道“你以为安娜斯塔西亚和泽兰人只是碰巧
当着蝉的面,玛丽安娜也不怕去揭虫族的短,反正对方也没工夫针对自己,或是将被迫献祭的虫族捞出地狱。
“如果不是你,我也找不到代替人类和类人种的祭品。”玛丽安娜知道以邪神和至上四柱的工作效率,想要跟做事没章法,莽来莽去的邪神硬拼是不可能的。所以得比邪神更莽,更没有底线,才能杀出一条血路。
面对玛丽安娜与邪神的互相揭底,蝉也不知是气他们戏弄了虫族,还是气自己一直都替灭族仇人打工。
总之
“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万神知道自己的到来会毁了整个地狱,不过他更清楚布提斯和蝉并不像玛丽安娜那样意志坚定,所以想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然而邪神的到来打破了万神的美好幻想,让他
“需要帮忙吗”邪神的脸上留有血迹,显然是
“你都直接上手了,不如再加把力。”因为玛丽安娜的特殊身份,导致地狱的岩浆扑
邪神按住老仇人的脑袋,防止他从岩浆里跳出来,结果却被万神咬断了右手,还令对方的虫化程度愈演愈烈。
“你把那些虫族和西迪都一并解决了”玛丽安娜还担心祭品的消耗速度赶不上地狱大门的消失速度。现
“如果不是我将那些虫族送入地狱,你也不会如此顺利地实施计划。”
如果说万神的到来还能令白雪强行忍受,那么邪神的到来就令白雪本能地感到恐惧,以至于蝉的分身无法压住白雪的灵魂,导致他再极度的恐惧下,将
万神还以为白雪的暴动能带他离开岩浆,避免被地狱吞噬的惨剧。然而白雪不知是怎么了,居然
“不”万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滚烫的岩浆烧坏喉咙,然后
与此同时,地狱里的恶魔感到一阵强烈的冲击,随即就被不断膨胀的白光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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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安娜像是做了场很长的噩梦,
当她看到那团吞噬一切的白光时,并没有惧怕之情,反而产生一种如释重负的洒脱感。
“终于结束了。”
玛丽安娜闭上眼睛,不愿思考奥布斯达的未来,阿基奎女大公的殷殷期盼,以及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心家们想要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从未来到这个世界,可是当某个声音响起时,她又犹豫了。
“你真能舍弃这里的人与事。”那个将玛丽安娜带来的存
说罢,那个声音有了丝难以察觉的波动,像是
“可我又以什么身份留下”玛丽安娜面无表情道“没了神明和恶魔,还有人类和类人种的矛盾纠纷,教皇国和诸国的权力博弈。”
“这就是个没法理清的烂摊子。即便是
玛丽安娜向光源的地方伸出手,半是嘲笑,半是无奈道“我以为人类是神明博弈的棋子。可到头来,连博弈者都是命运的棋子。
那手落下的瞬间,白光倾听了玛丽安娜的愿望,将她再次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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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到底要
要不是阿基奎女大公和奥布斯达国王只有两个孩子,光是卢修斯的倔脾气,就足以令奥布斯达国王废长立幼。
可是想起小儿子的不学无术,奥布斯达国王就是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捏着鼻子联系长子,防止这么个好苗子脱离控制,弄得父子相残。
“过几日不就是奥布斯达的国庆吗我总得跟菲利佩叔叔一同回去。”想起那个乌烟瘴气的家,卢修斯不免气上心头“那个阿斯蒙蒂斯就是个祸害,偏偏父亲对他言听计从,将好好的王宫搅得天翻地覆。”
面对卢修斯的抱怨,格利萨不以为然道“要真是个祸害,阿基奎女大公也不会对他的存
说罢,格利萨还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安慰道“你父亲又不是玩的很大的人,想必那个阿斯蒙蒂斯,应该是给奥布斯达国王做黑工的人,亦或是用来立危的存
“但愿吧”想起那张阴阳怪气,不分男女的脸,卢修斯就感到一阵恶心,但也不能驳了室友的好意,只能去别的地方散散心,避免回去时情绪激动。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明,怎么会让恶人愈
“抱歉。”卢修斯瞧着对方是个体量娇小的修女,于是上前扶住对方的手臂,担忧道“您没事吧”
“没事”修女抬头,露出偏红的棕色碎
“您是”
“附近教堂的修女,还请您不要介意今天的意外。”对方看见卢修斯露出相当困惑的眼神,于是不动声色地挣脱手臂,朝着教堂的方向走去。
卢修斯从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中惊醒,还以为是自己冒犯了对方,于是避开视线,快步离开了原地。
被卢修斯撞到的修女拿出一个扭曲的挂坠盒,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将里面的照片彻底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