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把自己团
这一刻她想,我可能有点喜欢他,不,不是可能,我一定是有点喜欢他了。
从前只觉得西门吹雪这个人孤僻冷傲,少言寡语,除了系统检测之外谁能看出他喜欢她喜欢到非卿不娶现
其实他骨子里是个很深情很温柔的人啊。
用深情和温柔这两个词形容西门吹雪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匪夷所思,偏偏林默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他的深情和温柔。
深夜山林间,危难之际的一个眼神,灯辉烛火下的一句问候,还有这晨起时伴随着落叶琴声的一个浅淡笑意,尤其是这一笑,如春风拂过大地,一路吹到她心里去,让她怦然心动。
试问,当一个博学多才,容貌俊美,声名显赫的孤高剑客为你转了性,只对你一人温柔,你又怎么可能不为所动
她知道,只要自己现
什么时候,一夜情这种想法竟会出现
她可马上就要回家了。
琴音逐渐变得断断续续,像是
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是听琴的人心境变了,还是弹琴人的心乱了
林默
侍女慌慌张张跑过去,跑到凉亭里面,怯弱的开口道“庄主”
西门吹雪转眸。
侍女犹犹豫豫道“林姑娘说说您的琴弹的很难听,希望您立刻”她把原话换了个委婉的词“立刻离开这里,不然她一定会让您无琴可弹。”
这样不客气的话实
干脆利落,一点机会也不给他。
琴音停下,西门吹雪起身凝望着那扇紧闭的窗,终是什么也没说。
他绝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
两人一直保持着这样的默契,直到第六天,他们意外的厨房相遇了,林默
他先问了一声“水
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他从未进过厨房,林默当然也想不到会有谁
视线交汇,又分别错开。
两个人都形象都不太美观,林默
西门吹雪提着水走出去时听见林默闷闷的憋笑声,又听见她忽然站起来,他心里希望她是朝他来的,所以脚步慢了下来。
林默确实是朝他来的,一只湿毛巾递到他手里,“你现
西门吹雪用一只手慢慢地擦脸。
“奇怪。”林默忽然道“我
她逼近他,强调了一遍“你不对劲。”
西门吹雪转过头,道“你想多了。”绷起脸,神色冰冷,愈
第九天,也是林默服药的最后一天,她
因为西门吹雪犯了一个错误,这个错误几乎每个炼药师都会犯。
爆炸声震耳欲聋,砖瓦砌成的小屋被滚滚热浪激得四分五裂,房顶飞上了天。
巧的是,黄铜鼎炉爆炸时他正
所以爆炸那一瞬他被直接掀了出去。
西门吹雪敢
倒是没受什么重伤,只不过两只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滚,束好的长
黑中泛红,红里还透着一点白。
白的当然是他的牙。
烟从他嘴里吐出来,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淌。
此时此刻,他最希望的是时间静止,
西门吹雪“”这脸,不要也罢。他指指自己身后“拾,咳咳咳,拾一下。”吩咐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远处就是偏厅,里面早就备好了洗澡水和干净的衣服。每次炼完药他都一定要沐浴更衣来盖去一身的烟火怪味。
这一次,他的步伐远比任何时候都要急切。
不过几步路就出现了偏差。一只体型健硕的橘猫从花草丛里斜奔出来,眨眼就窜上了一颗树。他认得,那是林默的猫,胆小又活泼,若是没有主人陪着,断断不敢自己乱跑。
西门吹雪抬头,林默正坐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只是互相
林默抱着猫从树上跳下来,拼命地控制住了脸上的肌肉,这才没笑出声,她道“炸了”
“嗯。”
“你人没事吧。”
“没事。”
林默叹了口气“我是不是要多住一天了。”
西门吹雪绕过她接着走“好像是的。”
偏厅的水很热,西门吹雪
水里放了干花瓣和香露,一节手臂搁
门响了两声,西门吹雪说进来,他以为是侍女,没想到进来的却是林默。
他再想把手臂回去已来不及,因为她手上拿的是金疮药。
“我只看得出你手臂有伤,可这看上去并不像炸伤。”
西门吹雪看了一眼,“的确不像。”
“是匕首割开的。”林默看着看着,眼里渐渐浮现出泪光“是为了我,以血入药你可真是怪不得你的脸色那么苍白。”
西门吹雪笑了一声,却没有笑的表情,他道“我本来就这样,只是你从来没注意过。”
“我不该去注意你,就像现
“那就再为我做一次饭吧。”西门吹雪道“就算你报答过了。”
花厅里没有花,只有菜,满满一桌子的菜。
桌上有酒,秋棠酿成的果酒。
西门吹雪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林默一愣,马上明白了他问的是她什么时候离开这个世界。
“我不知道,应该快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积分的事情吗只要十万积分我就能回家了,现
“的确快了。”西门吹雪道“下个月十三日,武当掌门石雁要立下继承武当道统的长门弟子。”
武当乃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这样的日子无疑是个重大的日子。
林默以为西门吹雪要问她去不去,没想到西门吹雪接着道“我追杀陆小凤的确是真,却并非为了怀孕自的侍女,而是他求我追杀他。”
林默道“跟武当派有关”
“是。”
“哦。”
西门吹雪道“你不打算管”
林默道“这跟我又没关系,我为什么要管。”
一壶果酒已喝了一半,林默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果酒就像果汁一样酸甜,尝不出什么酒味,下饭又开胃,很好喝。
喝着喝着,她忽然道“或许我该去看看,他没事,我走了也能放心些。”
西门吹雪道“你还喜欢他”
林默立刻点头,说是。
西门吹雪道“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要离开他”
当然是因为
西门吹雪立刻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一壶酒见了底,林默开始觉得热了,她去开窗,一股微凉的风吹进来,她趴
西门吹雪走到她身后“你是不是喝醉了”
林默起身,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头“这是几这是一,我喝醉了看东西都是有影子的,天地也都是晃的,我没醉,我还能走直线。”
她真的走了一条直线,笔直的线。
西门吹雪看了眼那壶见了底的酒,道“好,你没醉。”
林默坐下来,被风一吹,酒劲开始上头,鼻头一酸,莫名其妙的开始掉眼泪,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掉眼泪。
她擦擦眼泪,笑道“其实你弹琴很好听,真的很好听,所以
她手一张,竟从商城里买了台钢琴,直接放了出来。
钢琴只要五积分,她一直想买,也一直有理由说服自己不买,借着酒劲,乱糟糟的脑子让一百种不买的理由通通变成了一定要买的理由。
她都好久没摸琴键了,还有点手生,磕磕绊绊按了几个音才算找到点感觉。
“我只会一首曲子,不许说不好听。”她微笑。
西门吹雪竟也没什么意外的表情,仿佛
他说好,然后坐下来,安静的听。
黑白琴键
偏偏林默弹的曲子让不和谐变成了和谐。
倒不是不好听,只是有点吵。
一曲毕,林默问“你说这首曲子如果要起一个名字的话,叫什么毕竟合适”
西门吹雪没有想,脱口而出道“梦。”
“嗯”
“一个温暖而欢快的梦,但梦总是要醒来的,所以曲音结尾有着怅然若失的悲伤。”
林默惊讶道“你听得懂”
曲子是梦中的婚礼,他能从曲中听出梦来,是不是因为感同身受
他的确有过一个梦中的婚礼,所以他才能听得懂曲中温柔明快与悲伤
借着酒意,林默直视他的眼,叹了口气“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认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