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旁边的易拉罐你还要吗”对方再次重复了一遍。
对方带着磁性的声音很好听,闫希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经历的一次按摩,她懵了一下才说“奥,我不要了,你拿去吧。”
从垃圾山后面露出一张温柔地笑脸,跟她说“谢谢啊。”
这张脸长眉,凤眼,挺鼻,厚唇,一张颇具威严的脸,明明做的是捡垃圾的事,却像是
上辈子她对于老前辈口中自带故事感的电影脸完全没有感觉,觉得不过是演技积累的结果,现
闫希还
“等等”
“怎么了,姑娘”对方手里还拿着易拉罐,差点儿又给放回去。
汪蔓来城里已经有段时间了,知道城里人嫌弃她捡垃圾脏,所以她量很少往人跟前凑。
她心里这时有些后悔,怎么就没忍住这个易拉罐的诱惑呢。
她抬眼看向坐着的小姑娘,觉得对方看着挺面善的,应该不会找她麻烦吧。
闫希看出对方的警惕,量声音轻柔地问“我能跟你聊聊吗”
可能是她的真诚打动了对方,对方把肩头扛着的那堆垃圾扔
闫希摸摸耳朵忍不住夸道“你声音真好听。”
汪蔓有点儿意外“好听吗以前别人都说我声音难听,粗得跟大老爷们似的。”
闫希替对方打抱不平“那是对方不懂得欣赏,你的声音很难得,你别不信,我是个导演,想找到你这样声音的配音演员还不容易呢”
汪蔓诧异地看了闫希一眼,大概是没想到这么小的姑娘居然是导演。她
汪蔓由衷地夸赞“那你真厉害”
闫希太久没被人认同过,此时被一个陌生人用赞叹的眼神盯着,颓丧心情不禁好了起来。
闫希本来就心水对方的脸,现
“嗯,我是隔壁省的,刚来这里不久。”
“冒昧问姐姐一句,你来这儿是”闫希说着想起旁边的那堆垃圾,说到一半不禁有些犹豫。
“我来城里找我男人,他上个月打电话说要跟我离婚,就是我没找着他。”汪蔓说着伤心事,表情却落落大方,仿佛这不是多大的事儿。
闫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一时也不敢接话。
谁知汪蔓表情变得激动“我来到城里才知道,城里的纸片子和饮料罐子都没人要,纸片子五毛钱一斤,易拉罐子三分钱一个,这就是捡钱啊。”
她的话题跨度太大,闫希还没回过神,脸上还带着欲言又止的表情。
汪蔓一看就知道她心里
汪蔓说着笑得更加灿烂“要不我才不来找他呢不过这一趟来对了,要不我都不知道外面赚钱这么容易。”
被对方的爽气感染,闫希也跟着笑起来“那人也是瞎了眼,姐姐你长的这么漂亮,还这么会赚钱,以后后悔不死他”
“哈哈哈”汪蔓爽朗地笑出声。
闫希只觉得对方笑起来更漂亮了,忍不住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对方瞧。
“姐姐,你有没有兴趣演戏啊。”
汪蔓听完惊讶地说“我演戏我不会呀”
闫希说“姐姐,你不用演,你站那里演你自己就行”
看出对方地不以为意,闫希果断加码“姐姐,演戏有钱赚的,那些群演每天挣二十,主演更贵至少要翻一番。”

说罢闫希心虚地想不是她不愿给多点儿,是

她自己现
“我能演”汪蔓觉得自己就算不能也要咬牙说能,这可是五十块钱每天。
两人一拍即合,看着对方都像见到自己的亲人一样。
闫希亲切地拉住对方“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走,我们先回剧组把合同签了。”
“我叫汪蔓,汪洋的汪,藤蔓的蔓。”
汪蔓也觉得小姑娘人不错,还给她介绍这么赚钱的工作。
两人要走时,汪蔓看着自己今天拣的垃圾犯愁,以她的经验,眼前这堆东西至少值两块钱。
她可没有将来要赚大钱,就不把小钱儿看眼里的习惯,只要是钱她都要。
汪蔓犹豫着说“要不你等等,我去把这些废品卖了”
废品站
闫希立马做了决定“你带着这些跟我去剧组,先把合同签了。”
汪蔓还有点儿犹豫“我带着这些行吗”
闫希拍胸脯道“我是导演和投资人,剧组全都我说了算,咱们走吧。”
闫希出去的时候大家都看见了,这回来的时候,不仅带着个人,那人还背着那么一堆破烂。
大家都看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操作,相互对视一眼,都心照不宣的做事去了。
闫希指挥着汪蔓把东西放
等汪蔓放好东西,闫希就带着汪蔓往编剧那屋走。没办法负责人跑了,闫希只能找个熟人带汪蔓签合同了,而全剧组她就跟编剧熟。
闫希离开后,编剧一直
闫希进来的时候,他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站起来就要说自己遇到的困难。
闫希比他先开口,只见她指着身后一人,说“女主角我给找着了,你知道剧组合同
编剧看向闫希身后那人,乍一看没看明白,又看了一眼还是没明白。
编剧出声确认“她要演女主”
闫希没指望其他人也跟她一样,能够通过朴素的外表看到汪蔓的好,她也不准备浪费口水解释。
谁让她是出资大老板呢,这种一言九鼎的感觉就是爽
闫希肯定地回答“对,你带她去签合同吧,日薪五十。”
这下编剧看汪蔓的眼神都带上酸了,他的日薪才四十。
虽然他心里存疑,但他当编剧以来学得最会的那就是听导演的话。
于是,他默默带着汪蔓签合同去了。
两人签完合同回来,闫希看了眼时间都快中午了,干脆让大家散场先去吃午饭。
是的,他们剧组抠门到不包饭,好
闫希和编剧还要抓紧时间加班把下午要用的剧本准备好。
汪蔓看他们俩个忙主动提出“我先去把废品卖了,下午到点儿我再来。”
闫希问道“你背着东西能赶回来吗我哥一会儿会来,要不让他载你”
汪蔓连忙拒绝“不用,我脚程快,来得及。”
说罢,她便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剧组刚散场,大部分人都还没来得及走,看到汪蔓从导演、编剧屋里出来都好奇她是来干什么的。
可惜汪蔓没有功夫给他们解惑,大步走到角落里扛起堆成山的废品就快步离开了。
留下一堆人抓心挠肝地猜,这破烂的到底是来干嘛的。
送走汪蔓,编剧连忙拿着剧本问闫希“喜剧该怎么的写啊,我不会写笑点,你看看,我上午写的这些是不是特别尴尬。”
闫希接过剧本,看了一段然后挑眉,编剧写得剧情转折都不错,可惜笑点全是冷笑话,好
她拿起笔改了那几段冷笑话,就成了一集合格的喜剧剧情。
编辑
改完之后,闫希放下笔,把新剧本还给编剧,说“你继续改剧本,抓紧点儿时间说不定下午能拍两集。”
编剧一听就脑袋疼,皱着眉说“啊,还让我改啊,我笑点儿写得不好。”
闫希睁大眼睛,试图表现自己的真诚“没有啊,你笑点儿写得很好,你看我都没怎么改。”
对着闫希真诚的大眼睛,编剧说不出话来,只能闷头拿着剧本回到座位。
他身后,闫希偷偷压下疯狂扬起的嘴角,作为老板就要学会合理的利用工具人。
笑话,编剧不动笔改,不就只能她自己上了,那绝对不行。而且她也没说谎啊,编剧的脑洞确实不错,对笑点儿也挺敏感的,要不她也不能那么快改好啊。
所以,辛苦你了编剧,能者多劳嘛,闫希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