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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百姓被这么一喝早就吓着了,这人瘫
这官府行话,他怎知
其他提及的可能性乍一听像是为凶者为自己狡辩的说法,并不可信。
仵作“案情有关的事,我们可问你,你不必探问,回答我们的问题。”
官府办差的,哪里会随便被一个嫌疑人给拿捏了,张叔冷声呵斥。
但这个小白脸依旧不怕,继续道“看来你们是这样认为,否则这位老先生看起来像仵作,现
她理直气壮的,宛若已经掌握关键证据证明她无嫌疑,但江张两人仔细一看。
此人貌若女子,身子淡薄,手掌纤长白皙,亦可见掌心白嫩之下竟
“有绳索勒伤此乃证据,你作何解释”
江沉白皱眉质问。
“怪哉,你这小年轻看着神思敏锐,言词条理清晰,怎的满嘴文章作茧自缚,莫不是真的病
张叔最不喜欢这类本是妖妖娆娆的小白脸,见证据显现,于是三两句话消遣此人,也要让江沉白直接把人带走。
但是
江沉白忽而又一副古怪的表情,好像想起了什么,但一时说不上来。
但疑犯自己说了。
“我醒来的时候,也瞧见了地上的绳索,上面有血迹,但是连续的一段,中间无隔断,你们觉得这正常吗”
“且一直未瞧见我的外衣跟行囊,我总不能是素身内衫夤夜而来通奸或是直接闯入死宅奸杀女子吧,别说内衫乃白,不管白日夜里都十分分明,附近又不是没有邻居,大有可能被瞧见,两位大人觉得什么样的歹人会如此蠢笨”
李二其实对小白脸亦有些偏见,且这案子本是好好人赃并获的明案,若是无端复杂起来,也怪让人头疼的,于是他下意识挑剔起来,脱口而出“那就不能是你自己把外衣扔了必是外衣上留有死者挣扎的痕迹,你才将外衣扔了。”
江沉白无语,却没瞧见疑犯脸上的嘲讽,但后者说“所以我会
李二“”
罗非白都说到这,张叔也觉得有猫腻,倒是江沉白
“张叔您看,如果这根绳索是用来勒死姜茶的凶器,那凶手必然需要双手捏住绳子两端,再缠住姜茶的脖子用力勒杀,且这绳子粗糙得很,用力之下很可能擦破凶手掌心,
“应该是三段才对,分别属于凶手的两只手掌跟死者的脖子,中间有干净的间隔。”
李二“那就不能是双手挨紧了脖子处连续了那条血痕”
“很难,你我试一下。”
江沉白比划了下用绳子勒人的操作,只见其双手握紧绳子,拳头紧贴着李二的后颈。
他是真勒啊,李二本能就往后抓他。
“这样勒脖,死者如果还清醒着,必会挣扎,起码双手可以抓挠到凶手的手掌,这是人之常情,二狗你刚刚便是这样的,但死者十指上没有抓挠留下的血迹,也没有拼命拉扯绳子搓伤指甲的痕迹,而这嫌犯罗非白手上除了掌心绳子擦伤,手背上同样任何伤痕,且看这妇人是留有一些指甲的,若有抓挠,自会留下痕迹。”
江沉白言之有据,这么一比对,脸色青白的李二无话可说了。
张叔若有所思道“这样且不方便使力,而且就算是紧挨着脖子,绳子上的血迹要那么连贯,也得是伤者整个脖子绕颈处全部流血才行,但一般说来,勒杀死者,包括今日的受害者姜茶,其脖子表皮受损出血处主要集中
若为整圈绕颈,绳子亦有可能重叠,或者分成两条甚至多条颈路,这又对不上绳子血迹长度了,你们刚刚演设过的几种勒杀法子,都很难造成这样的效果,除非凶手心调整才能制作出这样的痕迹可那也得基于凶手完全不反抗的前提下。”
“其实若是凶手手部完全没受伤,那还好说,偏偏这疑犯手中有伤,伤口跟着绳索材质且能对上,反而证明他这手上的伤来得蹊跷。”
凶手跟死者

若她的伤非来自勒杀死者,那又是谁给她带来的
张叔所言,也是江沉白之前顿悟的,再看这罗非白,就有种对方早已想到才提点他们的感觉有人
可惜为了证明她是凶手的掌心擦伤,反而成了反证她可能非真凶的矛盾之处。
张叔越看越觉得这绳子不对劲,血迹的确太齐整了,主要刚刚提到死者反抗的问题,他想起死者,仿佛她真的没反抗,那必然是已经昏迷过去或者失去反抗力量,那很可能涉及到用药之事。
那这案子就没表面那么简单了莫非被灌醉了
可是江茶身上并无多少酒气,倒是这嫌疑人身上酒气颇重。
奇怪。
“是我莽撞了,刚刚竟没想到”
张叔说着暗自惭愧。
李二本来理解能力不如何,但因切身演练过,再看这绳子跟罗非白手上的伤就明白过来了。
“哎呀,这案子这般复杂吗还有人专门找来替罪羔羊,那你这小白脸到底是何处来的又是如何落水被救”
瞧见李二健壮的身子躬身僻静,一股汗味袭来,罗非白别开眼,挪了下身子,企图抓着边上的柴火堆等杂物站起来,但身体乏力,本来又是个羸弱的主儿,使力不上,倒像是虚弱的白狐儿虚张声势
试了三两次,她抬眸瞧着几人。
“虽说我是嫌疑人,但诸位大哥搭把手拉一下,不算违背法度吧,便是要把我拿去问官,我自己走,也好过诸位抬着我费力。”
这小白脸怕是真的书人,嘴上功夫拿捏人。
江沉白冷眼旁观,但李二一把蛮力将人拽起,力道太大,能把人甩撞到对面门墙似的。
罗非白一阵眼冒金星,身体晃坠了下,手臂还是被江沉白拉住了,拉回边上后,后者感觉到了掌心柔软,眉心既压沉,迅疾松手,冷眼瞧她。
李二这边拍去手上草屑,问“那如果酒是被江茶喝的,只是喝得不多,咱没闻出酒气,不对,那个姜婆好像说过她酒量不错江家
这也有可能。
江沉白皱眉,身子骨酸痛的罗非白却是摁着腰侧舒缓,轻飘飘说“
“况且,我出房间来柴房的路上,瞧了那酒壶,底座脏得很,显是一壶酒常年放着极少饮用,那该是常年放
“那假设是她并未与我通奸,甚至不认得我,是我这个歹人潜入偷偷下药,那我一个外人,提前备药,还得临时来人家家里找到人家多年沉寂的老酒诸位可瞧见江家这一亩三分地宅子里有表面显见的酒壶架子,若是一个外人潜入,是不是得翻找半天才能找到酒时间可来得及且还得保证江茶愿意被我这么一个外男哄骗喝酒是否又能找到人证证明我与她为旧识,能让她卸下防备,信任有加”
“退一万步讲,这些都
“何至于冒险入村潜入,还醉酒酣睡,这既不符合预谋害人的逻辑,亦不符合冲动侵害的逻辑。”
甚为有理。

不过张叔年长,也不会轻易认为当前唯一的嫌犯无罪,只思索着挑出毛病“你似乎认定江茶为人如何,甚至知她勤劳且常干农活”
这反证她的确对江家甚为了解。
李二跟小书吏顿时锐利看向罗非白。
罗非白镇定自若,道“院子里那些农具尺寸可比一般汉子所用小了不少,且摆放齐整干净,符合女子平日习惯,相比而言,虽然其夫陈生个子矮又不壮,看着也能用这些农具,却是双手细嫩,没有任何老茧,衣物更是干净齐整无破损,想来一天到晚的正事也就吃几碗饭吧。”
“对,我就是
窗外踮着脚尖的又矮又不壮不会干活干吃饭的陈生气急败坏,又丢脸不已,一时慌乱从垫脚的石头上摔倒,哎呦一声。
屋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