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审神者难得这么高兴的样子,大家都没有选择打断她的
但说不定事实上大家都是被“光忠特制”四个字洗脑了说不出来话而已。
介绍完菜品后大家就开始吃饭了。
我不想动筷子,但是都坐到这里了,而且这是人家特地给我做的,不吃就太没礼貌了。
最终理性战胜了感性,我拿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着饭。
晚餐时间就这么被我糊弄过去了,结束的时候外面已经黑天了。
清光被歌仙他们留下来拾盘子,叫我

我跟她提起了我的刀。
流光立马吩咐药研去天守阁把我的刀拿回来。
警惕心果然很小啊,女孩子警惕心这么小可不是好事。

药研回来的很快,不愧是短刀,机动就是高
他把刀递给了我,然后就送审神者回去了,我看着手中熟悉的打刀,心中五味杂陈。
不过那些很快就被我甩到了脑后,我熟练的把打刀带
本丸的夜里有点冷,我站
啊啊啊啊啊真是的,才不到一天我就养出了这个坏毛病,做什么都想到清光。
这么依赖纸片人不是好事啊,
“大和守先生。”
我听见一声甜腻腻的声音
听声音是乱藤四郎。
我转过身,看见了乱藤四郎和秋田藤四郎。
都是粟田口的短刀,找我做什么
“这个给你。”乱把
靠着从天空洒下来的月光和旁边部屋里的灯光,我看清了他手上拿着的东西。
一个五颜六色的花环,上面的花都不是同一个品种,看起来像是从不同的枝叶上摘下来的花。
“给我的”我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
乱点了点头“嗯,是大家下午
秋田也点头“是的,鲶尾哥哥找到了好多花。”
真是一份贵重的礼物啊,饱含心意的礼物。
如果是真的大和守安定,到了这个礼物会很开心吧
可惜我完全开心不起来呢,内心更多的是愧疚。
“谢谢,我很高兴。”我违心的说出了这句话。
乱和秋田看起来十分开心的结伴离开了。
我拿着花环的那只手却
干嘛对我这么好啊。
“你把刀要回来了啊。”
清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花环吗”
我听见清光这么问我。
我点了下头,道“是,乱和秋田刚刚送给我的。”
“不戴上吗编的还挺可爱的。”清光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不了,我怕弄坏。”
清光看了看我,没说话。
大概过去了半分钟,清光打了个哈欠。
“走吧,回去睡觉。”
“嗯。”
我跟
冲田组的部屋里有个茶几,我把花环放
清光从柜子里拿出床褥放
我来的太意外了,所以我除了身上这件自带的出阵服外没有其他衣服可以换。
“我有两套睡衣,你要换吗”清光问我。
我摇了摇头。
不是嫌弃也不是害羞,只是穿着出阵服方便我一会儿的逃跑行动。
“穿出阵服睡觉会不舒服的。”清光提醒我。
本丸的天气是夏天,就算把护甲拿掉了,穿这么多睡觉也会闷啊,屋外是冷了点,但是房间里很热。
听他这么说,我还是摇了摇头。
“好吧。”清光把另一套睡衣放了回去。
房间里的灯被关掉了,清光躺进了被窝里,我也装模作样的躺了进去,羽织被我叠好放
清光本来是想让我把羽织和护甲放进柜子里的,但是被我拒绝了。
夜晚那么安静,拉柜门的声音太大了,被
我是这么想的,清光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
“安定,你睡了吗”
“没有。”
“所以说穿出阵服睡觉会难受啊。”清光顿了顿,“你看嘛,你都没睡着。”
“”根本没有这回事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你还记得我吗安定。”清光的声音又变成第一次遇见时那样了,闷闷的。
“”还惦记我那编出来的失忆设定呢那么漏洞百出的话你也信啊。
“安定”他又叫了一声。
清光没得到我的回应,就算是语气词也没有。
房间又安静了不知道多久,我听见耳边传来清光翻身的被褥摩擦的声音。
“晚安。”他说。
晚安。

他听不到,但是我满足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听见清光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起来,我慢慢转过头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不出意外看见了清光的后脑勺。
我瞥了眼他的耳朵,看见了他的耳钉。
睡觉也不摘下来吗侧身睡觉的时候不会扎到自己吗
从来没戴过耳钉的安定好怪哦。
我盯着清光的后脑勺盯了一会,确认他是真的睡着了以后就悄悄从被窝爬了出来。
我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小的声音把护甲和羽织穿好,然后带上刀,慢慢推开房门,又把门轻轻合上。


我还是第一次碰这个东西,琢磨了好一会才弄明白怎么使用。
我把上面的指针调到了我一直生活的那个时空。
一道金光闪过,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就
我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跑到河边看了看,没看到自己的手机。
不会真被水冲跑了吧
我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后离开了那里,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爸爸妈妈快要下班了,如果
可能是成为刀剑付丧神后体能也变好了,我跑回家的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
我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门,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还好还好,家还
我慌乱的从门口的盆栽下拿出钥匙正要打开门,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是谁
问我是谁好奇怪啊,你不是我的父亲吗为什么问我这句话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是那个被自己的儿子坑了也无所谓的父亲。
“怎么了怎么站
她是我的母亲,也是那个就算累晕病倒也要赚钱养儿子的母亲。
就算会一不小心猝死,也要为儿子赚钱。
明明她昏倒还是我送她去的医院,那个只会吞钱的哥哥什么也没做
“菱香,这有个小孩
“菱香”是我母亲的名字。
“难不成是附近的不良少年吗”中年女人说。
“长得和咱儿子那么像,没想到却是个不良。”中年男人皱着眉头看我。
“报警吧。”中年女人扯了扯丈夫的衣袖。
“等等”我赶忙出声,“你们不认识我吗”
“你
他不留给我解释的机会,直接抄起手中的公文包就要砸向我。
搞什么啊你们不是应该骂我一顿吗为什么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
“我就是你的儿子啊”我一边躲一边喊道。
男人满脸不屑,说“我承认你确实和我儿子长得很像,但我儿子已经工作了。”
言外之意就是说他的儿子没有我这么小,别不要脸的来冒充他的儿子。
我的外表一看就是未成年,可你们有两个儿子啊
“我是安定啊,安定”我特地把名字拉长了音。
“你再不走我就赶你走”中年男人又抄起公文包砸向我。
我茫然的凭着身体本能躲开了公文包,然后跑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下意识控制自己跑走了,等大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跑到离家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了。
我左手撑墙大口呼吸着空气,脑袋里乱成了一锅浆糊。
刚刚我好像是回到家了对吧然后拿出钥匙打算开门,被正巧下班回家的父母撞见了,然后又被莫名其妙的赶走了。
“”
他们养我确实养的敷衍了点,但也不至于把一个提款机赶走吧
而且还说不认识我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吧
不会是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安定”这个人了吧
好消息,家还
坏消息,家里没我这个人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无端升起一种慌乱感,好像耳边时不时响起的车鸣声都不见了。
明明我对这个垃圾家庭没有多大的怀念感的,为什么还会感觉到难过
好像自己人生的前十几年都白活了,一直作为提款机被家里人压榨,最后压榨我的人都不认识我了,我甚至没有理由去咒骂他们了。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