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邪笑着朝唐忆走去,而砍哥抓着白泽的胳膊,将他带到了一旁。本来就看着脏兮兮的,这些还沾了血,看上去更加凄惨了,却恰好激起了砍哥的兽欲,他将白泽丢到沙发上,正要扯他的衣服,却突然发现本该在角落里的江黎不见了。砍哥愣了两秒,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当时是把人丢这儿来着他正想提醒另外几人,就听其中一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其他几个人转头看去,就见那人喉咙上插着把刀,而那个昏迷的女人,此时正一脸不耐地站在那人身旁,一只手揽着那人,另一只手则是拿起了挂在那家伙背后的步枪。“快拿......”男人连话都还没说完,枪也才掏了一半,就见对方毫不留情地扣动了步枪的扳机。深色的步枪咆哮着,似要将江黎的怒火全部倾泻出来,片刻间就将面前的几个男人身上开了数十个洞口。待到枪声平息,几个男人全倒了下去,迸出的血液撒了一地,也溅了两人一身。唐忆捂着嘴巴靠在墙边,惊恐地几乎说不出话来,几个活生生的人,只在瞬息之间,就全倒在了枪口下,他们的脸上还带着生前的表情,或恐惧或震怒,栩栩如生,此刻瘫倒在地,又显得有几分狰狞。“你该死!!!”反应过来的砍哥眼见着几个手下全死了,愤怒瞬间占据了头脑,他举起步枪,直接朝着江黎发出了怒吼。密集的枪声再一次响起,唐忆捂着脑袋趴在地上躲进了旁边的沙发后面。而江黎则是将手中的人举在身前,同时直接蹲了下去,利用茶几进行躲避。别看她们离得近,没有经过训练的人还真不一定打的中。此刻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砍哥压根就不知道瞄准,只晓得端着步枪,将枪口大概对准江黎的方向就扣动扳机,大部分的子弹都空掉了,少部分擦着边的子弹要么打中了死去的男人,要么就是打中了茶几,玻璃散落了一地。等到一梭子打完,砍哥发热的头脑才稍微冷静了一点,他不知道怎么换子弹,便直接扔掉枪,拿着斧头走向了茶几。就在他靠近的时候,死去的尸体突然间弹了起来,把砍哥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斧头下意识就劈了下去。比起夕阳红枪法,他的斧头劈的是又准又狠,竟直接将尸体的脑袋都给砍了下来。借着这个契机,江黎一刀捅向他的胸口,但刀捅进去一点,就咔的一下卡住了。被防弹衣给挡住了。虽然被完全捅进来,但这一下也是疼的够呛,砍哥眼泪都给逼出来几滴,他一把扯掉军刀,气的连五官都变形了。“老子要杀了你!”砍哥提着斧头就朝着逃跑的江黎追了过去。眼见着砍哥真追了过来,江黎看了躲在沙发后瑟瑟发抖的唐忆一眼,果断冲出了休息室。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点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让江黎勉强能看到一点路。她其实一直都没晕,只是背上的疼痛让她没法呼吸,整个人都处于快晕但又没完全晕的状态,而在被挖出来后,她刚恢复点力气,就被挟持到了这里,索性就一直装晕,但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成了这样。看样子,这个砍哥是莫文星带进来的,而莫文星刚来监狱就被看守起来,但叛乱还是发生了,说明他早有预谋。可是监狱对于人员进出的把控是非常严格的,莫文星在外面就只可能接触到原来的老兵,难道是那些老兵出卖了监狱江黎心里的疑问太多了,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逃命。她这会背不疼了,体力也恢复了大半,要不是那家伙手上有斧头,她还真不怕他。身上的东西全被人摸走了,而越往前走路就越黑,江黎的速度不得不慢下来,以免踩空跌至一楼,但她慢下来,砍哥可就追上来了。砍哥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斧头,眼见着就要追上江黎,却见前面的人“啊”了一声,然后就一下子消失了。人呢砍哥走上前去,却发现前面是没路的,难道说,江黎是跳下去了,不对,如果跳下去了,落到地上肯定会有声音的!砍哥意识到不对,但为时已晚,在黑暗中,他的脚下突然伸出了一双手,然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卧槽!”砍哥一声惊呼,一下子被拉倒在地,双腿被抓着从栏杆中拖了出去,江黎整个人的重量一下子将他拖到了底,他直接裤裆撞在了栏杆上,这下砍哥这张脸是真的疼的要变形了。他又是吸气又是抽气,用手死死撑着栏杆,想把自己拉起来。可这会砍哥力气消耗了不少,再加上姿势难以用力,他一时间竟没法把自己拉起来,也没法去砍那家伙。该死,早知道就不该把手枪给老张的!砍哥试着去踢江黎,但他两只脚都被抓着,那该死的家伙不停地晃,他两条腿都疼的快失去知觉了,更别说用力了。“你妈的,快点放开老子,听到没有!”砍哥还在大声吆喝着,打开手电,对着江黎的眼睛猛照。江黎撇过头去,在心中默数着帮手到来的时间。十...九...八...空旷的工厂里终于响起了几道脚步声。七...六...五...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暴怒的砍哥也终于听见了。四...三...二...在看清楚来者后,砍哥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他举着斧头胡乱挥舞,大喊着不准过来。一...脚步终于走到了近点,随着沉闷的吼声响起的,还有砍哥凄厉的惨叫声。“啊!李况,王新过,你们两个臭狗,不准咬我,还有你......啊啊啊!”随着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响起,砍哥的惨叫声越来越小,成片的鲜血沿着铁丝网的缝隙和身体往下流去,在地上汇成一滩血池。江黎没有抬头,还是死死地抓着砍哥的双脚,感受着鲜血从手腕上流了下来。她的心脏狂跳,不是开心,也不是害怕。而是看着同类在自己面前被活生生吃掉的那种诡异的感觉,有庆幸,又有止不住的心悸。..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