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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大臣们趁着酒兴互相抱拳告别。很少有人真的在宫宴上喝醉的。
林冉一手扶着腹部,一手牵着林云翊,跟在林父林母身后慢悠悠地走着。
无他,吃多了撑的。
林云礼快走几步,刻意与两人拉开一段距离,嫌丢人。
林云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红了红,不安的扯了扯林冉的衣袖。
“大姐姐,咱们这样会不会不大好?”林云翊偷偷地看了看互相道别的众人,见没人注意到他们,小声地问着林冉。
本来吧,他也不至于吃多的,但架不住有一个不停投喂他的长姐。但凡长姐觉得好吃的,她都会给自己夹上两筷子,这就导致他不知不觉地也跟着吃多了。
林冉拍了拍林云翊的胳膊,淡声道:“放心,咱们没那么多的观众,随意就好。咱们吃好喝好,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皇宫的饭菜好吃啊!皇上用好吃的饭菜款待咱们,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皇上好客,皇上爱民好子,皇思浩荡啊!”
“……”
“所以,咱们吃得越多,皇上就越高兴,皇上越高兴,咱们喝得就越开心。这不就正好应证了君臣同乐的主题了么?”
“……”说得好有道理,可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不劝劲,林云翊默默地想。
不远处陪着自己母亲与人说话的沈曜听了不自觉得弯了弯嘴角。
大年夜里,各家院子的走廊上挂满了灯笼,昏黄的灯光照映着整个院子影影绰绰。丞相府也不例外。
因为在宫宴上喝了酒,林冉简单梳洗过后就睡下了。
王兰和刘翠二人也被她打发下去休息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林冉被一阵尿意憋醒,摸黑下床,随意抓着一件衣服披上就出了门,往茅厕行去。
其实屋内就有恭桶,自从林冉穿过来后就没再用过。她嫌有味道。
今日大抵是喝多了,才会中途起夜。
一阵舒爽过后,林冉悠悠往回走,刚转过长廊就发现一道人影从眼前一晃而过。
“……“懵逼了片刻,林冉突然意识到刚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吓得一个激灵,嗑睡跑了大半。
脚步不自觉的就朝刚刚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跟去,发现黑永人竟然轻中熟路的穿梭在府内。
因为对方戴着一个大斗篷,从头到脚地整个人笼在其中,连是男是女林冉都看不清楚,最后直接跟到了母亲的书房外。
此时的书房亮着灯,灯光不甚明亮,映得窗户上都是朦胧的一层光晕。
本来林冉还担心是哪个梁上君子,因多手头拮据,趁着过年到府里走上一趟。可看见来人对府里的熟悉,并且直奔书房,就知道大抵是熟人造访。
只是,来都来了,还搞得神神秘秘的,这一下子就勾起了林冉的好奇心。
林冉尾随在黑衣人身后,黑衣人估计是太放心丞相府,除了把自己包裹得连她亲妈都认不出来以外,竟然没有回头看一次自己身后是不是会有人尾随的。
将自己置身在黑暗的拐角处,林冉看见,黑衣人轻轻叩响了书房的门,不过两下,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母亲林平芝。将人让进去之后,门很快就又关上了。
“大年夜的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不能年后再说?”林母压低的声音很是不悦。
林冉猫着腰苟在墙角,贴在窗子下偷听。虽然不是很大声,但是好在清楚。
古代的隔音也就那样!
“这不,底下人的一片心意,在年前送来才更显得有诚意不是?”
“他们有心了!”林母的声音有些缓和。
只不过,这来人的声音听起来好耳熟呀?是谁呢?
林冉一边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一边死劲儿的想。都怪她平时不关注官场惹的祸。
“本来这东西该早些送到的,只是那边管得严,前几日才送了出来,这才晚了些!”
“可有痕迹留下?”
“没有。大人放心,都买材料了,记着账呢!”这声音似得意,似不屑,是何有珍!
林冉总算想起来是谁了。
在宫宴上才见过面的人。
林冉凑上耳朵还想再听,就听见里面椅子挪动的声音。
“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那,下官告退!”
林冉快速的转到身后不远处的绿植后面,等何有珍出来了,书房的灯熄灭了,母亲离开了书房,这才缓缓走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卧室。
林冉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
母亲和何有珍,两人明明是姻亲关系,不大大方方地上门拜访,反而三更半夜的鬼鬼祟祟地碰面,说两人之间没有猫腻,鬼的妈都不信。
至于她们说的是什么,林虽然听清了,但没头没尾的,还真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
其实林冉冤枉何有珍与母亲了,平日里她们来往还真的是大大方方地来往.别人也不会多想,毕竟二人之间是姻亲关系呢!
只不过是今年的情况特殊,东西晚到了,为了显示诚意,何有珍这才不顾大年夜的只身前来,不想竟被起夜的林冉撞见了。
睡不着,又想不透,林冉心里像猫爪子在挠一样,百般不是滋味。
隐隐地林冉感觉到了什么,知道自己应该适可而止,不应该再深想下去,否刚后果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
可人就是这样,明知道前路可能是灾难,陷阱,在自己没有遇到前却又抱着万二分的侥幸。总觉得那个人不是自己。
林冉此时就跟囚徒一样,急于找到一丝证据,或让自己死心,又或是让自己抓到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希望。
一番挣扎过后,林冉利落地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出了拥翠居,直奔母亲书房而去。
或许是林母觉得自家府上很安全,又或者是急于回房歇息,书房并没有上锁,林冉很轻易的就进去了。
点上烛台,借着烛光,林冉将书房翻了个底朝天。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什么,银票,帐本,或者其他一些特殊的东西。
桌案、抽屉、座椅,书架,都找了,连笔筒林冉都没有放过。
可惜,什么都没有。
林冉不信邪,举着烛台、目光一寸一寸地将不大的书房扫视了个遍。
突然.林冉目光一凝。
书架第二层靠近座椅的地方摆放着一个不足一尺高的青花瓷瓶。
对于瓷器的优劣,林冉是分不出好坏的,她对这方面没有研究,但这并不妨碍林冉发现问题。
按理,瓷器属于摆件,如果是收藏品,断不会磨损其上面的花纹,就算十分喜爱,平日里经常赏玩,拿取的时候也会刻意避开上面的花纹。
可这书架上的花瓶,因为烛火靠得近,光线较亮,林冉发现瓶肚子上的花纹稍有磨损,显然是经常有人在上面摩挲所致。
林冉心下一动,连忙放下烛台,双手放到瓶肚子磨损最厉害的地方。
一拿,没动。
试着一转,动了!不过不是瓶子可以拿下来了,而是整个书桌动了,向门一样朝墙里打开了。
林冉一惊,拿起烛台就闪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