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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官内,轩辕靖尘刚准备休息,一位小侍就从外面匆匆而来,跪道:启禀皇上,帝君,衡芜宫的小宫女来报,张贵君突然腹痛难忍,想请皇上移驾衡芜宫一趟。”
说这话的时候,小侍从的头更低了,他明显感觉到帝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意味深长。
“嗯,朕知道了,退下吧!”
“谢皇上!”
待小侍从从屋里退出去后,“嗤!”的一声好听的声线蓦然响起:“张尧这是忍不住开始争宠了?”
“朝中安稳两年,后宫无所出,估计都耐不住了。”
“皇上有何安排?”
“先等等看,总要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冒头才是。”
轩辕靖尘到衡芜宫的时候,衡芜宫内灯火通明,进进出出的奴才似乎看起来很是忙碌。
情况很严重?
轩辕靖尘皱了皱眉头,还是一步跨了进去。
“皇上驾到!”
衡芜宫内室的大床上,张尧动了动柔若无骨的身子,将自己调整到一个最好的姿态,这才虚弱的歪倒在床上。
轩辕靖尘走进内室时看到的就是贵君张尧一脸病恢恹地歪倒在床上的一幕。床边的太医已经看诊完毕正起身,见女皇从外面进来,连忙再次跪地请安。
“免礼平身,张贵君是哪里不舒服?”
“回皇上,张贵君应该是吃了刺激性的东西引起肠胃不适,臣开副汤药调理一下即可!”
“嗯,去开吧!”张贵君的贴身待从德海连忙跟着太医下去拿药,其他的宫人请安以后也都很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
“皇上,臣侍刚刚痛得都快以为再也见不到皇上了,臣侍好怕!”
“有太医在,贵君大可安心!”说着,轩辕靖尘拉起被子盖住张尧几乎裸露在外面的肩膀,最后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外面,“天冷,不要着了凉!”
“……”不露在外面还怎么吸引住皇上的视线?于是,被包裹在被子里的张尧暗暗撇了撇嘴,动了动身子,似乎是为了调整一下舒适的姿势,终于被子成功地又从下巴处滑到了肩膀以下。
轩辕靖尘见此,微不可微地皱了皱眉头,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张尧见皇上不为所动,有些气恼,干脆抬起身子,直接向坐在床边的轩辕靖尘扑去。
“皇上,臣侍好冷!”
“……”被佳人投怀送抱的轩辕靖尘无奈地接住扑过来的身子,一垂目,一片如玉的肌肤就映入眼底。扯过锦被,轩辕靖尘干脆用被子将人整个包裹住抱在怀里。“贵君这样可暖和些了?”
“……暖和多了!”虽然与想象中肌肤相亲相去甚远,但好歹已经在怀里了,比往日里仅仅喝茶聊天有进步多了!今晚,他还会更进一大步呢。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话,一室静谧,只余缭缭熏香环绕在鼻间。
“皇上……”
“皇上,贵君,药来了!”张尧刚想张口说点什么打破沉静,德海就端着一碗汤药匆匆地走了进来,恰好打断了张尧的话头。
“还不快过来伺候你们贵君喝药?”轩辕靖尘立马借机放下张尧,还不忘轻声宽慰道,“喝了药身子就会舒服些的,乖!”然后麻利地起身,在离床最远的桌子边上坐下来。
“药先晾会儿,德海,你到小厨房去将本宫特意为皇上炖的燕窝粥端来,给皇上食用。想来宫宴上那些个大臣你来我往的敬酒,皇上也吃不了什么东西到肚子里去,现在也一定饿坏了。”张尧不等轩辕靖尘作出反应,噼里啪啦一顿安排,就让德海下去端燕窝粥了。
德海是知道自家主子心思的,当下立马将药碗往床边的小几上一放,人就退了出去,轩辕靖尘也没有拦,她现在确实也有点饿了。
“贵君还是趁热把药喝了吧,省得凉了会影响药效。”
“皇上,臣侍刚刚痛了一番,现在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呢!”床上的张尧瞟了一眼小几上的药碗,娇滴滴的说。
呵,朕信你有鬼!明明刚刚扑过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力气大得很呐。轩辕靖尘内心诽腹,嘴上却道:“来人,伺候贵君用药!”从外走进来一个侍从,向轩辕靖尘行完礼以后,这才端起药碗,小心翼翼地来到床前:“贵君,让奴才服侍您用药吧!”
“……”张尧一脸抑郁,他的算盘落了空,一肚子的火发不出,还不得不佯装贤良大度:“过来伺候吧!”
这时,德海已经端着燕窝粥进来了。
见轩辕靖尘没有推拒,吃上了燕窝粥,张尧这才心里舒坦了不少,眼中隐隐有些期待。
轩辕靖尘吃着燕窝粥,一小勺一小勺的,动作优雅又矜贵,汤匙碰撞碗壁的声音,在寂静的内室里格外的清脆。
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内室的宫人都退了出去,只有床上柔若无骨的张贵君,以及皇帝轩辕靖尘两个人。
一碗燕窝粥尚未吃完,轩辕靖尘就觉得身上燥热了不少。大冬天的夜里吃点热乎乎的东西,果然暖胃又暖身。
只是,轩辕靖尘还未感叹完,一股热流直往下腹涌去,身上的燥热也越来越明显,恨不得解了衣裳凉快去,来势汹汹。
轩辕靖尘顿悟,自己是着了道了,一双锐目如利箭般射向床上正摆弄姿势准备该以何种姿态迎接皇上临幸的张贵君:“张尧,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暗算朕。来人,张贵君擅用禁药,欺君罔上,降为美人,打入清秋院。”
“是!”隐隐有人应答,不大会儿,御林军统领就带人闯进了衡芜宫。
张尧懵了,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当着皇上的面使用禁药啊!他只是用了一点儿助兴的东西而已,没有那么严重的。
“不,皇上,不是这样的,您听臣侍解释。”此时的张尧,已经慌了,也顾不得自己还是不是病人,掀开被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跪倒在地:“皇上,臣侍没有用禁药,只是加了点助兴的东西,臣侍只想和皇上有一个愉快的夜晚的啊!皇上……”
看着轩辕靖尘双目刺红,呼吸粗重,张尧哑然,都有些怀疑自己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弄错了。可明明只是助兴的东西,为什么圣上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可惜还不等他仔细想明白,御林军就已经架着他出去了,恁凭他如何解释呼喊都没有用。
此时的轩辕靖尘也不好受,浑身都跟着了火一样。
钟漓现身出来,携着她就朝未失宫掠去。
未来宫内,秦如玉一身寝衣坐在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长发,寝殿内的宫人已经打发下去了。
听到身后的响动,秦如玉下意识的转过身。看清来人,“啊”的惊呼出声,“皇上这是怎么了?”秦如玉一边问一边起身熟练的上前伸手握住轩辕靖尘的一只脉搏。
“皇上被张贵君下了媚药,可有解?”钟漓小心翼翼地将轩辕靖尘扶到床上躺下,简短的回了一句,然后一脸紧张期待地看向秦如玉。
轩辕靖尘忍着身体的不适,也看向秦如玉。
良久,秦如玉沉沉地吐出一句:“皇上,此药无解。这药原本是勾栏院里对付不听话的男子用的。配合熏香,药效加倍。”
“这个张尧,简直是胆大妄为,竟然用如此肮脏下流的招式对皇上。”钟漓气得咬牙,就是一般人也不会用这种药啊,何况还是在皇上身上。
他现在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他还没有这个胆子!”秦如玉也紧张轩辕靖尘的身体,但是还没有冲动到失去理智,给出自己客观的分析,“这种药是专门对付男子用的,用在女子身上却是不会有这样强烈的效果的,顶多有些微催情作用罢了。有一些女子私底下甚至也会用到,以此来增添闺房乐趣,奈何咱们皇上……”
“……”
“……”
所以张尧没有撒谎,到现在他都是清白的。哦,也不对,只是情节没有“擅用禁药,暗算帝皇”那么严重而已。
一室静默,只余下一阵阵细碎隐忍的喘息声,“朕可以熬过去!”
“此药确实可以熬过去,可是熬过去后,身体也败坏了,以后恐怕子嗣艰难。”
“子嗣?呵——”轩辕靖尘将脑袋随意的靠在床柱上,“你们觉得朕有那个机会么?”
“……”
“……”
钟漓一听主子以后子嗣艰难,心里就涌出一股难言的酸涩,“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三思啊!”
子嗣艰难,这只是一种好听的说法,其实几人心里都有了答案。
秦如玉也跟着跪了下来,没吭一声。
没错。女皇轩辕靖尘其实是男子之身,是当年还是帝君的卫太君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将刚刚出生的轩辕靖尘谎报给了先帝,说是诞下了一名皇女。
从此,未央宫多了一名大皇女,少了一个二皇子。
帝君对她疼之入骨,事事亲历亲为,从不假手他人。
后来等到大皇女长大些的时候,帝君又给她请来了当世大儒,教导她。
从此以后,大皇女的生活里,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想和其他的兄弟姐妹玩耍,也被帝君勒令在宫中学习,被布置更多的课业。等到年龄更大一些的时候,更是严格规范大皇女的礼仪形态,不可有一丝一毫的不矩,甚至严苛到不可亲近任何人,让任何人近身,更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坦露她的身体的地步,连贴身侍从都不行。
大皇女也只是以为自己的父后对自己寄予了太多太大的希望所以才如此严厉的教导自已。直到——
“你们先出去……”轩辕靖尘的呼吸越加粗重,仍然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作出什么不雅的举动来,坚持让人出去。他不想让人看见他的狼狈,这也恰好打断了秦如玉的思绪。
作为轩辕靖尘的暗卫之首,左膀右臂,秦如玉是亲眼见证轩辕靖尘是如何一路胆战心惊的走到如今这个地位的。
如今,因为身份问题,他就要失去作为男子的生育资格了吗?这未免也太过残忍了?因为这个皇位,他失去了多少东西了?他有过自己的选择了吗?
秦如玉眼神幽暗,心一狠,道:“皇上未尝没有别的方法?”
“嗯?”
“……”
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秦如玉。
“咱们出宫找个女人,然后……”秦如玉眼神一紧,杀气毕露。
“好主意!”钟漓眼神一亮,“就是现在到哪儿去找个清白的女人给皇上?”这世道稍微有些家世又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的女人可不多啊!若是那些腌臜女人,岂不是白白玷污了皇上?
“只管找个清白的女人就行!身份不论!”只是清白这玩意儿吧,一时不好确认啊!秦如玉也有点抓瞎。
轩辕靖尘此时倒没有做声,脑海中不知不觉就浮现出了某人的身影。
如果是她,他也是愿意的。
念头一起,他就越发不可收拾,止都止不住。猩红的眸子不自觉的幽深起来,隐隐带着一丝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