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掉薪水优厚的工作,毅然选择回到自己熟悉的校园。
从租房到学校要经过一段公路,贺川猛然想起江汀曾经跟他提过,说想来加利福利亚看看西海岸的瀑布和渔场。他手头并没有那么多的存款,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于是他四处寻找合作对象,试图
这样,万一江汀哪天想起这里,还可以来贺川为他建的小楼里喝杯酒。贺川甚至设想过那时的景象比如,江汀会带着未婚妻一起,租敞篷跑车,朝吧台点长岛冰茶;或许还会跟自己相遇,那时他只需摆出“抱歉”和“恭喜”的表情就好,一则为过去,二则为将来;运气好一点,他或许还能跟江汀坐
贺川等了快半年,并没等到这样的机会,却等来了江汀的舞剧首秀。
他
跨洋飞机总是会晚点,落地后贺川才
好
贺川翻开票务信息,
头
是配的。
贺川离场后听剧院工作人员说,这场剧可以去演职人员出入口跟主演互动。他把自己包严实,远远地看着那些递场刊或海报的粉丝。而江汀,则孤零零地
贺川有点想埋怨江汀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让自己挨冻,只是他确实没有说这些的资格。
江汀看起来真的很可怜,卸完妆的嘴唇冻得
贺川便叫来路口卖花的女孩,给了她一笔钱,然后说“这束花麻烦帮我给那位舞蹈家。”
女孩摇摇头说“一束花用不着这么多钱。”
“不光是花,还有签名。”贺川脱下自己新买的大衣外套,指着江汀说,“这个也让他穿上。”
女孩再三确认“您不是要找那位首席舞蹈家吗”
贺川肯定道“不,是旁边那位年轻的。”
女孩点点头,正准备走的时候贺川又叫住她“稍等,衣服包装一下吧。”想了想,又补充道“另外,如果他问起你是不是他的微博粉丝,请回答是。”
女孩以为贺川是某个社恐的小粉丝,笑着鼓励道“其实舞蹈演员排队很短,您没必要花钱去代签。如果你喜欢他,还是亲自说比较好。”
贺川没回答,站
过了会,女孩终于去而复返,递给贺川一张纸。
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江汀两个字,贺川不觉笑了下,想这么久过去了这人写字还跟小孩儿似的。他一直靠着墙,等到人群散去才离开。
后来江汀一共担任过三部剧、十五个场次的群舞,贺川除了江汀毕业演出那次因为忙答辩而错过两场外,几乎一场没落下。
他的抽屉里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票根和机票,就连社交平台的准推荐都是海市的歌舞团很多事即便当事人想要忘记,当代科技也会分毫不差地帮他记住,比如网站大数据的推荐,和地图的城市足迹记录。
贺川研二时终于找到了开店的合作伙伴,也就是邵明辉。邵明辉当时受邀去商院社会实践比赛当评委,贺川作为大赛获奖团队代表自然跟他搭上话,又了解到邵明辉想开个酒吧当副业,于是一拍即合。
酒吧落地前前后后花了一年多,从设计到装修几乎都是贺川
当时邵明辉还觉得奇怪,质问他“你自己看看,这o就跟猫抓板似的,跟咱sense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贺川非说有,等做出来效果确实还行,至少吸睛,邵明辉就懒得改了。
开业后生意不好也不差,来的多是游客或者中国留学生,贺川因为长相也算是
贺川继续日复一日地
听起来他的每一步都过分执拗,好像只要有一小步懂得变通一点点也不至于选择这么无奈的方式守候一个人。可贺川丝毫不觉得这样的等待是一种苦,至少跟之前的二十多年比并不是。
因为它确实是
作者有话说:
我可没哭戴墨镜
第78章 祝你快乐,也祝他健康
2023年的加州比起四年前凉快了不少,至少不会再出现过于咸湿的海风。
贺川为了哄江汀高兴,像厨房新手笨拙做黑暗料理似的,把信里的情话拿出来讲。讲完又觉得难为情,只能抓着江汀的袖子,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所谓一万四千公里的长度
“贺川。”江汀仰起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不要你追了,是我不好,从来没告诉过你”
贺川的眼中有一些好奇,江汀向前跨一步,仰头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学姐,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一直都是你。”
“多少公里我都跨了。”江汀又说,“是我先喜欢你的。”
贺川心跳越来越快,到后来干脆连呼吸都忘了。
江汀攥着衣服的手越来越紧张,他深吸一口气,“现
贺川的呼吸有点乱,江汀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腰上带。贺川明显是颤抖的,江汀也没有比他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