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问你你就说我跟老单他们喝酒。”
赵崇霖再次吩咐随从,并挥手叫他走。
随从几番欲言又止还是听从老爷的安排回去报信,但他也不得不为老爷捏了一把汗。
而老单他们有心想拦,但见赵崇霖心意已决只能作罢。
“要不我们就在这儿继续喝,那歌舞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赵崇霖不答应,“不行,今儿必须去喝花酒,我请客。”
在去醉红楼的路上大家都跟以前兴致勃勃的情绪不同,个个都揣着心思。
等到醉红楼见赵崇霖只喝酒不干别的,还叮嘱他们该如何就如何,他们这才有点放开了自己高兴。
若是日后弟妹问起来,他们也能作证赵崇霖真的只是喝酒看歌舞。
孟娇娇得知赵崇霖要应酬并没有在意,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
只是有点担心他会多喝酒,一开始的时候或许能记得控制着,等喝多了就真不一定能控制了。
“你去等着接老爷,提醒着些让他少喝酒。”
随从再三斟酌纠结之后还是决定跟夫人说实话,“老爷去醉香楼了。”
闻言孟娇娇一怔,然后笑了。
“我只知道了,那你去醉香楼等着接老爷,再提醒他少喝些酒。”
夫人竟然不生气,还笑,夫人是不是被气得神志不清了。
突然他有些后悔觉得不应该跟夫人说实话,万一夫人气得狠了再动了胎气他就是万死了难辞其咎。
到醉香楼后他找到老爷,“夫人让小的来等着接老爷,还让小的提醒老爷得少喝酒以身体为重。”
都在一个屋子里,他说的话其他人也都听到了。
王将军又劝,“你看弟妹还是关心你的身体,要不你就回去吧,少喝些酒。”
老单本来在倒酒的手一顿,把酒壶放下也凑上来,“喝酒伤身,我也打算回去了。”
他哪是打算回去,是想赶紧把赵崇霖押回去。
赵崇霖手里正捏着酒杯,闻言放下,他问老单。
“你闻闻我身上香不香?”
老单赶紧凑上来狠狠闻了闻,皱着眉头又转到另一边扯着赵崇霖的衣服闻了闻。
眉头皱得更紧了,“香。”
老单气得想捶他一顿,“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让你回去你偏要犟。”
可以他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赵崇霖不仅不急还能笑得出来。
他站起来,“诸位喝好玩好,今晚我请客,谁跟我客气我跟谁急。
哈哈哈哈,我先回去哄媳妇儿了。”
在一众同僚下属的起哄声中咧着嘴离开,“大将军这是逗我们,分明就是故意的。”
赵崇霖坦然承认,“多谢诸位了,今晚不醉不归,不用给我省钱。
呵呵……我媳妇儿有钱,就当是我媳妇儿请你们的。”
众人嚷嚷笑着说多谢夫人,也放下心来喝酒欢乐。
赵崇霖出门告诉门口守着的龟公,“今夜这屋的费用明日到赵家去找夫人取。”
“哎,小的恭送赵将军。”
赵崇霖摸了摸,把唯一的一块银子赏出去。
二爷今日心情好,回去找媳妇儿再要零花。
谨记媳妇儿的话,没多喝。
孟娇娇跟女儿吃了晚饭又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回房洗漱躺下准备睡觉。
刚躺下,赵崇霖回来了。
“老爷回来了。”孔氏在外面特意提高了些声音,为了让夫人能听到。
赵崇霖也没有压低声音,他还不傻。
“夫人睡了?”
孔氏闻着老爷一身的酒气脂粉气,又压低了声音提醒。
“夫人刚睡下,老爷要不要去洗漱了再回房?
夫人如今怀着身孕最闻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味道,夫人怀小姐的时候就最闻不得这些味道。”
赵崇霖是故意带着一身酒味和脂粉味回来的,就是要让媳妇儿知道他去了哪里。
结果,现在连门都进不去,他是真的忘了这茬儿,没经验。
他非要进去孔氏也拦不住,谁能拦得住赵二爷?
但这道门赵崇霖能跨进去?
赵崇霖就是给自己两巴掌也不可能跨进去这道门,折腾一回白折腾。
孟娇娇静静听着外头的动静,听到孔氏张罗着人给赵崇霖准备水沐浴,然后门被从外面打开。
听着脚步声不是赵崇霖,“夫人,奴婢进来给老爷拿干净衣服。”
“嗯。”孟娇娇的声音清明,根本还没来睡意。
“老爷身上是沾染了些脂粉气,但这个时辰就回来了,定然是下人一去老爷就回来了。
老爷向来不会去那种地方,这次肯定有原因,老爷都赶着回来了,您千万别多想。”
孟娇娇才没有多想,她只会想她应该想的。
“你一会儿别说我什么,就说你进来看我闭着眼睛不知道睡没睡着就没有说话。”
孔氏应声出去了,果然赵崇霖问了。
“夫人睡了?说什么了?”
“夫人看着是睡了,奴婢就没有敢打扰。”
赵崇霖咬牙,很好。
赵崇霖在偏房洗漱沐浴后回来带着一身的水气,孟娇娇听清楚了是他进的脚步声音。
赵崇霖够着身子往床里看,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睡没睡着的呼吸声赵崇霖还是能听得出来,“我回来了。”
孟娇娇没动,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
于是赵崇霖踢了鞋上床挨着人躺下,身边的人还是没有动,连呼吸都没有变化。
要不是他太熟悉她睡着后是什么模样,真就要被她给蒙混过去了。
把人往怀里捞,人也没有犟,顺着力道就偎在他怀里了,但依旧没说话。
“老子去醉红楼你怎么不生气?连问都不问一声?”
孟娇娇在想,是把他的药膳改为隔一天一次还是隔两天一次。
他如今这个年纪正是龙威虎猛的时候,忍不住了抗议也是常理。
“明日叫大夫来重新给你换个方子,或者问问能不能隔几日一次。”
她知道,这反倒让赵崇霖觉得自己像是在无理取闹一样。
腰腹上的手突然作乱,赵崇霖不防呼吸一紧。
赶紧按住那只探进他亵裤里的手,“做甚?”
“赔罪。”孟娇娇应得爽快。
抬头在亲在男人喉结上,唇瓣碾着滚烫的皮肤一寸一寸往上移,亲在了正在喘着的粗气的厚唇上。
“大夫说三个月前不行。”赵崇霖紧紧抓住那只手。
“不是二郎教我的么,二郎要不要验收一下?
嗯?不要么?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