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总裁办。卓新挂断电话,对陆砚南说:“季薇薇已经按我说的说了,她说林宜好多了,她会继续陪着林宜,有什么情况也会第一时间汇报,您不用担心。”“嗯。”陆砚南点点头。卓新顿了顿,道:“其实这件事,您可以不用瞒着她的……”“我不说,自有我的道理。卓新,管好你的嘴。”“是……”陆砚南翻动着手中资料,看了一会,便抬手摁揉着眉心位置,眉心狠狠的蹙着。“是眼睛又痛了吗”卓新问,“要不还是我念给您听吧”“不用……”陆砚南用手撑着双眼眼阔,声线隐忍的痛苦,“把周民叫过来。”“好。”卓新不敢耽误,立马拨给了周民。一个小时后,休息室的门打开,周民走了出来。卓新立马放下资料迎上去,“陆总怎么样”周民活动了一下筋骨,道:“不太好。”“怎么个不太好法你不是祖传的手艺吗不是说扎一段时间针灸,只要疏通了穴位,陆总的眼睛就没事了吗这怎么刚恢复视力才几天,就又不行了”卓新一大堆的问题。周民略有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着急反驳他,而是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喝完了以后才说:“我有没有说过,陆总现在不能太劳累每天用眼的时间不能超过两小时你们有听吗有严格遵照医嘱吗好家伙,那是眼珠子,不是玻璃球。用坏了想修就能修,修不好还能换一个!想什么呢”尐説φ呅蛧几句话,把卓新一问一个不吱声。自知理亏,卓新不再质问,看了一眼紧闭的休息室的门,又问:“那现在要紧吗这两天总是听陆总说眼睛疼。”周民又喝了一杯水,看上去是真的快要渴死了。“我刚扎了半小时的针灸,这会儿他睡着了。眼睛是人体最薄弱的地方,受了伤也不像其他的地方那么好恢复。如果陆总再这么过度劳累,那别说我了。就是我祖宗从土里爬出来,也救不了他了!”……陆砚南睡得很沉。也做了很多梦。梦境与梦境交织在一起,拽着他的灵魂一直往下坠。他从厚重的云层中跌下,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就在他茫然四顾的时候,忽然有一道温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阿南。”他转回身,看见欧式花园中,站着一抹白色身影。女人像天使一样温柔美丽,看着他的时候,眼神总是格外温柔。她就站在那美丽的荆棘花丛中,抬起手,朝他摆动。“妈!”陆砚南哽咽出声,他抬脚冲过去,脚上却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他低头,看见自己光着脚,站在满是荆棘的土地上。那些荆棘从土里钻出来,瞬间将他包围住,他想跑,可那荆棘刺却深深的扎进他的皮肉里。鲜血滴在茎叶上,顺着那青绿色的植物,在尖锐的刺上开出一朵朵妖艳美丽的花。“阿南。”那声音仍在唤他。一声声,像是近在耳边,又仿佛远在天际。陆砚南抬头,身子往前倾,却移动不了分毫。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荆棘花海肆意蔓延生长,将他和女人的距离越拉越远……“妈!”陆砚南低吼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头像是被谁用锤子狠狠砸了一下,痛的快要裂开。他用手捂住双眼,眼睑上的筋随着脉搏跳动,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撕裂开来。卓新开门走进来,“陆总”怕光线刺伤他的眼睛,卓新没有开灯,只是上前,将窗帘拉开一些,让外面的光透进来。陆砚南抱着头缓了好半晌,才缓上一口气。他抬起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黑了,乌沉沉的云像是压在人心口的大石头,沉闷的让人呼吸困难。他问:“几点了”卓新答:“已经快五点了。您这一觉睡得比较沉,大概睡了三个小时。”陆砚南闭了闭眼睛,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林宜给他打了两个电话,发了三条简讯。点开简讯,里面的文字映入眼帘——“砚南,你下班了吗”“打不通你的电话,已经问过卓新了,他说你在忙。”“我真好笑,明知道你看不见,还是忍不住想给你发短讯。”陆砚南一一看完,又将那几条简讯设成未读,然后下床,拿了外套就往外走,“送我回去。”“是,陆总。”上了车,陆砚南就给林宜打去电话。几乎是电话一响,林宜立马就接了,“喂,砚南。你下班啦”听到她的声音,陆砚南的情绪平稳不少,“嗯。你在干什么”“看资料。”林宜和对面沙发里的季薇薇对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去了阳台,“我今天学了不少东西。”“是吗那我回来可要考考你。”“没问题,接受你的考验。”林宜说着,又有点没自信,“不过你不要问太难的,我今天看了那么多文字,我才知道原来经商这么难的。”林宜上学的时候,多少也算个小学霸了。即便不是尖子,起码也是中上游那一批的,加上她勤奋好学,肯花时间和精力,一般都是中上游中的尖子。可今天看了公司那些文件之后,她才知道想要学经商,有多难。而季薇薇会的,也只不过是一些皮毛。仅仅是接触到这些皮毛,就已经让她觉得,陆砚南这么多年一手创立陆氏,是有多么的不容易了。“不会。”陆砚南笑着说,“我问些简单的。”林宜也笑了,“你这会儿在干嘛呢”“刚上车。”陆砚南朝前面看了一眼,“正在往回赶。”林宜自告奋勇,“那我做晚饭吧你想吃点什么”“都行,只要是小宜做的,哪怕是开水泡饭,我都爱吃。”“那我去准备了,你让卓新开慢点,给我多留一点时间。”“好。”挂了电话,林宜就打开,买了一些食材。季薇薇走过来,“时间不早了,陆总也该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林宜叫住她,“我正好要做饭,你这个点回去也只能吃外卖,不如留下一块吃点吃好了刚好和卓新一块走。”..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