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在接到温清泠电话后匆匆忙忙赶到医院时,是怎么都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郑书夏的。
跑进了急诊,却和郑书夏以及梁谷音打了个照面,让他脚下急刹车一样的停下,瞬间瞠目结舌。
“宋凛。”直到里面正在包扎的温清泠叫了他一声,他才回神。
郑书夏却是早就想到能见到他了。
“宋凛哥。”她笑了笑,神态自若的打招呼。
“夏夏,你们……”他看了看里面眼眶微红的温清泠和闻悦,那两个人包扎之后的手像是大粽子,看起来凄凄惨惨。
他纳闷地问:“这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碰到的?”
“怎么碰到的?我们倒霉呗。”梁谷音冷笑:“喝个咖啡都能碰到蛮不讲理的,这和喝口凉水都塞牙有什么区别?”
宋凛皱了皱眉,没接她话。
他和梁谷音是相看两相厌的不对付,见面次数不算多,但对彼此可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在咖啡厅碰到的,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桌布被刮到,咖啡喝热茶洒在温小姐和闻小姐的手上了……”
郑书夏顿了下,继续说:“可温小姐认为是我故意动手脚害她的,所以我和音音不得不跟着一起来医院。”
宋凛听后皱起了眉:“她怎么能这么说?”
他说着,走进诊室里和温清泠沟通。
郑书夏无意听他们说什么,拉着梁谷音到旁边的自动贩卖机扫码买饮料。
“夏夏。”梁谷音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模样,气的半死:“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啊,都被人这么泼脏水里!”
好好的一天假期就这么被搅和,都泡汤了,她真是又气又冤枉。
郑书夏笑笑,买了听铁罐咖啡递给她:“别气了,请你喝这个呗。”
从梁谷音的角度看那当然是蒙受不白之冤了,但是从温清泠的角度看呢?
她是故意要害她的,当然是找好了角度扯的桌布,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烫水都浇到了自己身上,温清泠当然想不通觉得有猫腻,想弄个明白了。
只是温清泠不可能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算找来咖啡厅的监控一帧一帧的看,郑书夏也知道什么都看不出来——她既然做坏事了,肯定就会做的完美无缺。
所以眼下配合那无能狂怒的两个姑娘‘接受调查’,就当是可怜体恤弱者了。
咖啡厅的老板甚至都出面和双方道歉,点头哈腰的暗示她们这事儿就这样算了。
毕竟去他那里的不是名媛就是明星,都是有权有势的,他哪个都得罪不起,也生怕得罪人。
可温清泠不依不饶,非要他们给出个说法。
老板的一张脸渐渐变成了苦瓜——这种不知道谁把桌子上的布扯到才发生的意外和他们店里的工作人员都没关系,纯粹是几个人都倒霉才能发生的意外,他能给出什么说法啊?
顶多也就赔个医药费什么的……但遇到不讲理的真没办法。
尤其是这种又有钱又不讲理的大小姐。
宋凛都看不下去了,扯了扯温清泠的衣袖:“差不多行了。”
“行了?你要我就这样算了?”她气急,把自己包成粽子一样的手给他看:“以后留疤了你负责么?”
“闹什么啊?”宋凛不耐烦:“那热茶也不是我弄洒的。”
“对啊,不是你,所以你就别跟着掺合。”温清泠冷笑,一双美眸阴测测的看向郑书夏:“谁弄洒的谁就应该负责。”
“对,我认同温小姐的话。”郑书夏点了点头,很认真地说:“不如报警吧。”
温清泠愣住。
“让警察介入提取咖啡厅那一桌附近的监控,一帧一帧的慢放调查,看那桌布到底是谁扯的用什么东西扯的,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她慢条斯理地说着,微笑道:“温小姐觉得这个解决办法怎么样?”
“到时候调查出来是谁的责任谁负责,我绝对没有二话。”
郑书夏的每一个字,都让温清泠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音音。”她侧头看向梁谷音:“打电话,报警。”
后者愣愣的:“哦……”
“我的小姑奶奶们啊,你们给我这店一条活路吧。”结果咖啡厅老板哭了,就差抱大腿乞求了:“我们这是私人会所,报警了以后谁还来啊,求求你们了给我一条生路吧。”
“算了。”温清泠也连忙借坡下驴,冷冷道:“就这样吧。”
“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奉陪了,大晚上的都有事呢。”郑书夏看了眼手表,拉着梁谷音走人:“告辞。”
宋凛急忙追上去:“我送送你们。”
三个人几乎是你追我赶的走出医院。
“送什么啊,有病号还在里面等着呢。”梁谷音下了台阶,忍不住阴阳怪气道:“宋先生还是得分清担子两头那边重。”
“我是来送夏夏的。”宋凛声音生硬。
郑书夏知道他们不对付,于是先把梁谷音支走:“音音,你先去车上等我,我很快过去。”
“嗯,很快哦。”梁谷音不忘强调着‘快’这个字,还说:“别忘了,你刚才还跟我说一会儿得和林二哥打电话呢。”
郑书夏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她什么时候说了?梁谷音在这儿胡说八道,无非就是想提醒她现在的‘已婚身份’,别犯浑。
“夏夏,不是我说。”宋凛看着梁谷音走远的背影,没好气儿:“你真有点交友不慎。”
郑书夏微微蹙眉,莫名想到前几天那个同学聚会结束时,林与骁和梁谷音相谈甚欢的场面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在你身边的人怎么对待你朋友的态度就能看出端倪。
林与骁尊重并且愿意去了解她的朋友,跟着他们一起插科打诨,而宋凛这些年就和梁谷音互相看不顺眼……当然,他也没有非得和她和睦相处的必要。
郑书夏收回心思,淡淡道:“我会交朋友。”
听出她言外之意的‘不用人教’,宋凛愣了下,忍不住苦笑:“夏夏,你变了好多。”
“宋凛哥,是你之前没彻底了解我。”她也笑了笑:“我就是这样的。”
只是之前在他面前她从来都刻意保持着乖顺的妹妹形象,没有展露过其他更复杂的一面,说起来也怪她。
宋凛张了张口,看着她精致又平静的眉眼,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郑书夏倒是先开口说话了:“宋凛哥,你和温小姐现在复合了吗?”
“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你们有朋友以上的关系,那麻烦你跟她说一声。”郑书夏笑了笑:“别想着去害别人,不道德。”
宋凛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今天的事是她故意的?”
“恶意伤害现役军人是很严重的事情。”郑书夏实事求是的叙述着:“如果真的看监控,她受不住,但我认为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
女孩儿一向是个诚实的人,宋凛了解她不会说谎,也很快约莫捋清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大概就是温清泠想挑事结果反被教训了的情况。
他不怀疑郑书夏作为歼一军人的洞察力和行动力,更明白郑书夏今天不追究……恐怕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夏夏。”宋凛勉强笑了下:“谢谢你了,愿意原谅她这回。”
“没关系,我也报复回去了嘛。”郑书夏大方的说着,垂眸看了眼手表:“宋凛哥,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
“这么着急?”宋凛忍不住问:“林与骁在家等你呢?”
“他不在家等我我也得回去啊。”郑书夏失笑。
宋凛知道他的情绪有些失控,但人就是这样,遇到自己的那个应激点是根本控制不住的——
“你都跑到医院了他还在家?”他忍不住讥讽:“老公当的真合格。”
“难不成你还想让他过来啊?”郑书夏觉得莫名其妙,回怼着:“他要是来了,解决的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宋凛被怼的哑口无言。
目送着女孩儿纤细的背影走向停车场,他在原地站了会儿,才重新折回医院的急诊室里。
闻悦已经离开了,温清泠一个人坐在长廊的椅子上等他。
目光如同名字一样,真的清清冷冷。
“你到底怎么回事?”宋凛见周围无人,压不住心里的火气低声问着:“为什么故意去惹事?”
“我惹事?宋凛,你搞清楚事实情况了么?我压根就没和郑书夏说一句话。”温清泠冷笑:“你凭什么说我惹事?”
宋凛声音同样是压着怒火的冷:“你真的想要证据?你想去看监控么?”
“……”
“温清泠,你抬头看着我。”他修长的手指按着太阳穴:“你知不知道恶意袭击现役军人是什么罪名?”
温清泠知晓宋凛已经知道一切事实,反倒没那么畏惧了——应该说,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她只是惊讶于他现在说的话:“现役军人?”
就郑书夏那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丫头片子?不过这么说来,刚刚在咖啡厅发生的一切就有迹可循了……
“怎么?”宋凛冷笑:“现在知道害怕了?”
“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温清泠细眉轻挑,嗤了声:“我只是明白你为什么总提起她了。”
宋凛一愣。
“你无数次在我面前提起过你这个邻家‘好妹妹’,模样不知道有多骄傲。”温清泠说着,眼睛不自觉的带上水光:“有时候你自己甚至都发现不了,完全就是下意识提起,宋凛,你觉得你这样有劲么?”
“你,”宋凛被她说的心里‘咯噔’一下,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我是不是胡说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别再装的多深情了,让所有人以为你现在萎靡不振的缘故是因为我。”温清泠看着他,目光近乎咄咄逼人:“到底是因为我和你分手,还是因为你这个好妹妹和别人结婚了,你心知肚明。”
“温清泠,我说了,你他妈别胡说八道。”宋凛垂在身侧的手指攥成了拳:“我把夏夏当妹妹。”
“妹妹?”温清泠笑了,笑容嘲弄无比:“是喝醉了酒会叫她名字的妹妹么?你真不嫌恶心。”
宋凛直接攥住她的手腕把人揪了起来:“胡说什么呢?!”
“怎么?你还想打我啊?”温清泠丝毫不畏惧他此刻的气急败坏:“前几天你喝醉了,你那些哥们儿还通知我过去接你,说是你因为我才心情不好喝醉的,呵,他们可真有意思,把我想的太重要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悲凉无比:“我把你送回家,你口口声声叫着的都是‘夏夏’这个名字。”
“现在受伤的人也是我,手上的烫伤很疼,可你只关心她,宋凛,你现在还在否认,不觉得这样自己骗自己很可笑么?”
宋凛那天喝醉后的轻声呢喃像是温清泠心头上的梦魇,让本来只想耍一下小性子才不同意和他复合的女人霎时间如坠冰窖,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男人喜欢的也许根本就不是她,另有其人。
这个事实明晃晃的摆在眼前,然而却真的很难让她接受。
年节时分,在所有人都准备着春节之前的热热闹闹时,唯独温清泠觉得自己是置于闹市之中的小丑。
孤零零的,无人问津。
于是今天见到郑书夏,见到这个她只听说过却从未打过照面的‘情敌’,温清泠才是真的绷不住了。
她是做了错事,温清泠自问今天是她迄今为止做过最丑陋的事情。
嫉妒会让人面目全非,她现在是,她想让宋凛也变得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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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书夏回到他们那一室一厅的‘新房’里,整个屋子一片乌漆麻黑,冷清清空荡荡的。
刚才宋凛猜测的全是错的,林与骁并没有在家等她。
他被大队长孟钊派出去申城出差了,带着沈策一起,好像是执行秘密任务,今天是第二天。
郑书夏踢掉高跟鞋后以‘葛优瘫’的姿势躺在沙发上,莫名懒到连灯都懒得开,任由自己平稳的呼吸声在一片黑暗中蔓延。
不知道为什么,这才是林与骁走的第二天,她却感觉他好像走了二十天似的……
整个周遭都变得很安静,安静到让人觉得寂寞。
林与骁也不是个话多的性格,甚至他还没有她话多,只是总语出惊人,一句话能把人噎死,又愿意逗她,搞的郑书夏又喜欢听他说话又有点怕听他说话。
他的存在,是不可能造成屋子里仿佛多了好几个人的效果的。
可他不在家,空落落的感觉又是那么鲜明——郑书夏只能归结是自己习惯了,习惯成自然。
但之前一直住寝室,室友不在自己偶尔带两天的时候,却也没感觉这么寂寞啊……
郑书夏嘟了嘟唇,犹豫片刻抄起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忙完了吗?]
现在都八点多了,忙什么都该忙完了吧?
果不其然,对面秒回:[闲着呢。]
闲着?郑书夏愣了下,有些怒:[那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啊?]
从昨天两个人通完电话到现在都过了二十个小时了,结果这货闲着居然不联系她,真是真是……这人什么意思嘛!
林与骁:[我等着看你会不会主动给我发信息呢。]
郑书夏微怔,下意识回:[为什么要等我主动?]
“培养你的主动意识嘛。”林与骁发了条语音过来,冠冕堂皇中带着丝笑意:“你学会主动了,日后会更有夫妻情趣一些。”
……
郑书夏觉得自己思想渐渐被他‘培养’的有些污了。
听到这话,她竟然无端就明白林与骁在暗示什么。
沉默片刻,她发了个‘烦人’的表情包过去。
结果林与骁一个视频通话的邀请发了过来——
郑书夏手一抖,下意识按了接通。
“你那边怎么回事儿?”男人已经洗过澡躺下了,短发有些濡湿的耷拉着,显得分外有少年感,此刻一双黑眸盯着屏幕看她:“那么黑,你玩躲猫猫呢?”
“我从来没玩过这么幼稚的游戏……”郑书夏嘟囔着,走到墙边开灯:“小时候也没玩过。”
橙黄色的灯光亮起,郑书夏白皙柔嫩的脸庞照映在手机屏幕里。
她的短发最近长长了一点,贴着耳朵向下垂,趴在手机前面顶着镜头的眼睛黑漆漆的,皮肤白白的……
整个人就很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白兔。
林与骁忍不住说实话:“好想揉你一把。”
郑书夏一愣,耳朵立刻红了。
她小声怒道:“说什么呢!”
“没事儿,屋里就我一个人。”林与骁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着安抚:“都快过年了还来申城完成工作,队里不得给安排个单独的宿舍啊。”
郑书夏这才稍稍放心,想了想问:“你哪天能回来啊?”
他们默契的没有聊具体去做什么任务这件事,因为像歼一这样工作顶尖又需要保密的地方,即便他们是一个队里又是夫妻,有些东西也是不能聊的。
两个人都是正经军校毕业的学生,不光是行动力顶尖,军事教育上同样一丝不苟,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
“怎么?”林与骁听她这么问,唇角的弧度愈发上扬:“想我了?”
“我随便问问。”郑书夏咬了下唇:“你不想说算了。”
林与骁挑眉,继续逗她:“没否认,还真想我了?我才刚走两天哎。”
郑书夏:“……”
“还真不否认啊。”林与骁夸张的说:“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郑书夏:“你到底哪天回来?”
“还不确定。”林与骁见继续逗她就真要发火了,很自如的见好就收,笑着哄她:“不过年前肯定能回去。”
距离过年还有一周的时间……不过能一起过年,就挺值得开心了。
郑书夏想着,不自觉的弯了弯眼睛。
林与骁看在眼里,修长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
“夏夏。”他重新提起刚刚的话:“我想揉你一下。”
这人净在这里说些压根不可能做到的话……让郑书夏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尤其那双黑眸,好像隔着屏幕也能让她身上感到灼热一样。
“那你就想想好了。”她小声回应着。
“光想着有什么意思。”林与骁可没这么好糊弄,笑了声:“你帮我揉。”
快九点了,午夜场也可以开始了。
“我、我帮你?”郑书夏怀疑自己听错了:“我帮你揉我自己?”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嗯。”林与骁的回应证明了他就是这么无耻,说的理所当然:“我教你。”
“教什么教啊。”对着屏幕摸自己,郑书夏只觉得羞耻感要冲破天际了:“我要挂了。”
林与骁懒洋洋道:“你挂了别后悔。”
“……”郑书夏不明所以:“我后悔什么?”
“我之前说过,你做一件让我开心的事儿我也许就会满足你的好奇心吧。”林与骁抬唇微笑着:“现在就是一个让我开心的机会啊。”
前提是,她得听她的。
经过提醒,郑书夏也想起来是有这么件事儿。
她之前好奇他和宋凛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这么水火不容的,他的回答是等她做了一件让他开心的事儿他就告诉她…
可这种事也太羞耻了吧!这人真是卑鄙!
郑书夏纠结,是真的纠结。
不得不说林与骁的确是了解她,完美的拿捏住她的七寸知道她最好奇的事情是什么,所以即便这么羞耻,她也不敢挂电话。
谁知道这人下一次什么时候开心?或者说下一次让他开心的机会在哪里呢。
抿了抿唇,郑书夏做出妥协:“你不能太过分。”
“保证不过分。”林与骁笑了笑:“但你全程都得按我说的做。”
郑书夏沉默片刻,小声问:“……要怎么做。”
“很简单,回房间先拉上窗帘。”他说:“换上睡裙靠在床头。”
郑书夏乖乖照做了,全程没挂视频电话——换衣服时手机就放在桌上,隐约能照见白花花的一角,像是女孩儿的细腰。
等按照男人指示弄好一切,灯光也调至暧昧昏暗的颜色,郑书夏才重新拿起手机对准自己。
“放在床尾,摆好能照见你整个身子的角度。”林与骁盯着她红扑扑的脸颊,沉声继续指挥。
“啊?”郑书夏穿着的是短裙,听到要把手机摆到脚下的位置瞬间就有些犹豫。
“夏夏。”林与骁嗓子似乎有些哑,紧着哄她:“乖乖照做。”
不知道是氛围到了还是其他缘故,他此刻的声音有种诡异的魔力,让郑书夏中了邪似的,虽然手臂发软但还是乖乖按照他说的做。
把手机摆好在床尾,她黑眸无辜盯着屏幕对面的人。
林与骁见女孩儿半趴着的姿势喉咙更紧,仿佛那片白腻就在眼前,伸手就能触碰的到。
他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低声说:“夏夏,揉自己。”
“怎么……”郑书夏羞的都要缩成一团,蚊子似的嘟囔:“怎么揉啊?”
“傻,我之前教过你的。”林与骁轻笑:“手伸进去呗。”
夫妻情趣,大抵就是如此。
郑书夏红着脸,忍着羞耻伸出自己的小手到睡衣里。
她的动作自然是不如林与骁平日里的粗鲁孟浪,软绵绵的很是无力,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足够取悦自己和别人了。
单薄的粉蓝色小睡裙面料一鼓一鼓的,隔靴搔痒一般撩动着别人的欲望。
“夏夏,再向下。”林与骁哑声道。
郑书夏瓷白的贝齿咬住唇,小手蔓延至小腹的位置,然后她就听到手机里的轻笑声。
“不够,你得跟我学。”林与骁把手机镜头挪转,照了照自己:“不用想之前是怎么做的了,现场跟着一起学习就行。”
郑书夏见到这少儿不宜的一面,脸都要烧起来了。
可不光是她一个人羞耻度爆棚的暴露,又让她有了一种平衡感,仿佛……仿佛催使着人走进堕落的深渊,想要玩儿的更大一些,更放肆一些。
“跟你学就学……”她盯着屏幕里的晃动,喃喃道:“我也会。”
之前林与骁教她的她还记得呢,顺时针,逆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