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夏心里记挂着张宇峰这件事,等晨训过后的休息时间,就跑到警务员办公室里找到另一个相熟的警务员问了问。
歼一大队里女生少之又少,更别提女飞行员,所以郑书夏在这儿也是相当有名的,基本人人认识,更别提如今她和林与骁结了婚,在队里更是一桩佳话。
被她拉出来询问的陈哥也没怎么藏着掖着,随口就说了:“九月份快结束那阵子,具体哪天我忘了,张宇峰偷摸放了个人进去家属楼,这属于违规行为,被下派到连队去也不冤枉。”
家属楼?郑书夏微微一怔。
“对了小夏。”陈哥不解地问她:“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张宇峰从十月份开始就被调查了有一段时间了,不是大事,确认违规后就作出措施,这是咱们队里的规矩。”
对,规矩,国有国法队有队规,做错了事就应该被惩罚而不是想着为什么没人放过我一马,这才是正确的思路。
郑书夏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微笑着和陈哥道谢,离开办公室。
距离除夕就剩下两天,春节的氛围已经相当浓厚,郑书夏从办公室走回训练营的路上,都能见到有人在路灯上挂灯笼。
昨天江姝妍和赵缘都给她打电话了,问她们队里到底是哪天才开始放假,就连郑其川都来了电话叫她放假就回家……
偏偏林与骁和失联了一样,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就什么消息都没有了。
郑书夏下意识掏出手机看了眼,瞧着和林与骁的对话框依旧定格在昨天上午,有些郁闷的按灭屏幕。
就算有可能是在任务中,但也可以在开始之前发个信息过来吧?
啧,真讨厌。
晚训结束,郑书夏和唐子励一起去食堂吃了饭。
“夏夏,你知道队长到底干什么去了么?”他坐在她对面转着筷子,有些郁闷的嘟囔:“还是带着沈策一起去的,我前两天给沈策那货发信息问了,他什么都不说。”
“我也不知道。”郑书夏摇了摇头,实话实说:“大概是秘密任务,就没问了。”
“这样啊。”唐子励倒也不是真的在乎这个,问完之后又嘟囔着:“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这两天就我一个人住宿舍好无聊哦,都有点想沈策了。”
郑书夏:“……”
也许是因为唐子励本来就是个有话就直言不讳,而且说话像撒娇的性格——总之他一个大男人,都比她擅长表达想念。
她也有点想念林与骁,但不好意思说出来。
吃完饭又跑了两圈,郑书夏才回去家属楼。
一进门,她就敏锐的感觉到屋内的感觉和前几天不一样,虽然客厅内一就是关着灯的冷冷清清,但门口多了一双鞋,就好像多了一层‘人’的温度。
她愣了下,踢掉鞋子就‘蹬蹬’地跑进卧室。
果不其然,推开门就看见林与骁趴在床上睡觉的身影。
郑书夏毫不客气的走过去拉她:“讨厌,你回来干嘛不提前说一声。”
“唔。”林与骁显然是没睡着,闭着眼睛笑了笑,声音有点懒散的沙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想我了没?”
她本来想说才不想,但一想到刚刚勇于表达想念的唐子励,就顿了下,还是点点头:“嗯。”
这下林与骁睁开眼睛,盯着她,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怎么突然这么乖了,好诚实。”
“我本来就不爱说谎……”郑书夏嘟囔着,转移话题似的拍了他一下:“倒是你,为什么从昨天下午就失联了?”
林与骁:“任务?”
“有任务就不能提前发个消息吗?”郑书夏秀眉蹙起,显得有一丝吹毛求疵的严格:“如果从昨天最后发消息的时间开始算起的话,我们都超过二十四小时没联系了。”
……
很咄咄逼人,但林与骁喜欢。
“嗯,是我错了。”他修长的大手扣住郑书夏的后脑把人往下带,轻轻亲了亲她的唇:“本来想着给你个惊喜,却没顾虑到你可能喜欢的方式。”
比起这种突然回来的惊喜感,可能女孩儿更喜欢提前知道一切后尽在掌握中的安全感呢?
听他认错,郑书夏又很快心软了。
“我也没生气。”她微微俯身趴在他的胸口,小声嘟囔着:“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如果不和我联系的话……有些心焦。”
虽然可能表现的有些黏人,但她现在说的是实话。
“我不怕你生气。”林与骁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的一绺短发,轻轻笑着:“多使点小性子,我喜欢。”
啧,这人可能有点受虐体质。
郑书夏忍不住笑,也没有继续和他胡侃了,抬头问:“吃了晚饭没?”
林与骁摇了摇头。
“那我去食堂给你打点回来,这个时间还没关门。”她说着就要起身。
林与骁没有拒绝她的好意,而是说了几个想吃的菜——食堂的伙食一向很丰盛,基本什么菜都有。
郑书夏拎着饭盒跑到食堂打饭时,还偶遇了唐子励和沈策。
后者自然是和林与骁一起也刚刚回来不久,此刻自己到食堂吃饭,还有唐子励作陪。
几个人见到,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郑书夏排队等待的时候,听见唐子励嘟嘟囔囔的问沈策这几天到底干什么去了,神神秘秘的。
沈策则是边吃饭边让他闭嘴别烦自己。
她听着,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唐子励在新兵营就特别烦沈策,直到选拔刚刚结束还烦着呢,结果现在相处下来竟然成了好朋友……
吊桥效应是真的很神奇。
林与骁大概是真饿了,很快就把郑书夏打包回去的两荤两素扫荡一空。
女孩儿趁他吃饭的时候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见他吃了个干净,忍不住笑:“你真的饿了呀。”
“嗯。”他点点头:“一天就吃了顿早餐。”
说完,他抛了抛手里的烟盒,笑笑:“我出去抽根烟。”
郑书夏不喜欢烟的味道,他有的时候憋不住了就去外面走廊解决,一向很自觉。
可今天林与骁眉眼间的疲惫很明显,她有点不忍心了。
“算了,我先回卧室。”她打开窗户:“你在客厅抽完,等味道散尽就行了。”
“得嘞。”林与骁笑着应。
郑书夏回屋躺在床上等他,可林与骁抽完烟又洗了个澡,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回卧室。
等的她都困了,眼皮子上下打架的发沉,敏锐的听到卧室门把手扭动的声音,她嘟囔着:“怎么才回来……”
没等到回答,等到的是他上床隔着被子抱住自己的动作,清冽的柠檬香瞬间笼罩了鼻息。
郑书夏没再来得及说话就被胡乱亲了一通,舌根都被抻的发疼。
她呜呜嘤嘤,许多天没人抱过的身子在林与骁结实的怀抱中很快就软了,抵在他肩上的手腕也耷拉了下来。
垂在那儿,随着他粗鲁的顶撞动作一动一动的。
郑书夏一向保守的长袖长裤的睡衣被扔在一边,他手下动作一向很麻利。
冬天家属楼的供暖其实做的没那么好,这也是她穿的比较严实的缘故,但此刻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也一点点都感觉不到冷了。
露在被子外面的,攀着林与骁肩膀的指尖到整条手臂都从白皙变成了浅浅的粉红色,她短短的指甲也用力到在他身上留下了抓痕。
郑书夏躲开他的吻,手臂颤着去够床头,但没如愿就被又扯了下来。
“乱动什么!”林与骁声音有点粗哑。
大概因为禁欲许久的原因,有急又凶的。
郑书夏那点困意也早就被撞散了,软软的声音带着哭腔:“措施。”
她真是鬼迷心窍了,那天在超市买东西看货架上有安全套,竟然主动买了一些回来……
林与骁也意识到这点,很快笑了:“宝贝,上道啊。”
他从床头拿下来认真观摩:“买的尺码也是对的。”
……
郑书夏哆哆嗦嗦捂住他的嘴。
无论怎么想林与骁,这人一回来就能牙尖嘴利到把她气的高血压。
事后去洗手间清理,然后就又不是事后了,变成了现在进行中。
郑书夏根本没想到林与骁今天回来,训练的时候还给自己加餐了,此刻累的求饶,一个劲儿的说明天还没放假呢。
放不放假,算是他们两个平时可不可以放肆的一个暗号。
林与骁也是知道的,但这不耽误他今天光明正大的违反约定。
“破例一次。”他使劲儿亲她的耳朵,气息粗重:“憋坏了。”
耳朵是女孩儿的敏感处,热气拂过弄得她直缩肩膀。
郑书夏气不过,干脆小腹用力——
林与骁身上一滞,大手捏了捏她的细腰,似笑非笑道:“反了你了?”
还会在这方面‘报复’他了。
“你就快点嘛,累死了……”郑书夏第一次故意和他对抗,心里也是有点小心虚的,不自觉撒娇耍赖。
林与骁一向受用她这副小女孩儿模样的。
想了想明天也的确还有训练,就拖着人腾空走到淋浴下。
加快速度的一顿折腾,然后才放过她。
郑书夏刚刚洗过的头发又湿了,烦得要命,用毛巾擦的动作都粗鲁了不少。
“不气不气。”林与骁‘吃饱喝足’十分满足,好脾气的从背后搂住穿着浴袍的女孩儿笑着哄:“坐下,我帮你吹头发。”
幸亏她是短头发,要弄干也简单很多。
安安静静被伺候着,郑书夏困劲儿又上来,耷拉着刚刚哭的粉红的眼皮直打哈欠。
林与骁修长的手指插/进去她柔软的发丝里抓了抓,确认全都吹干了才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郑书夏蹬腿儿:“自己能走。”
“嗯,我想抱你。”林与骁抱着人回卧室,却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有没有想过把头发留长?”
他看她最近头发有点长了,好像有半年的时间没剪,从耳下长到了锁骨。
“留长?很麻烦的……”郑书夏嘟囔着。
林与骁没否认这点,抬了抬唇角:“剪短发的时候有没有不舍得?”
初中的时候见到她,女孩儿头发还是挺长的,梳了个初恋感十足的马尾辫,乖巧又淑女。
等高中的时候,她就把头发剪短了。
“多少有一点点吧。”郑书夏回忆起剪发的时候,手指比着‘1’的手势:“我妈更伤心,她老是给我编小辫。”
“我一开始有点不习惯,觉得长头发更漂亮,后来觉得短头发洗头吹头都更方便也省时间,就习惯了。”
她顿了顿,抬眸看他:“你是不是觉得短发没有长头发好看?”
女为悦己者容,她现在挺在乎他的看法的。
“没有。”林与骁亲了亲她的额头:“都好看。”
他每次见她,关注点也根本不在外貌这么肤浅的东西上。
只是他一个大老粗也想着精细一些,关心一下他们女孩儿都在乎的东西。
“前几天我看到你那个朋友,梁谷音,他发的朋友圈了。”林与骁慢悠悠道:“什么美甲,把指甲弄得花里胡哨的。”
郑书夏知道他们上次互加了微信,笑了笑:“嗯,还是我放假陪她去弄的呢。”
林与骁:“我知道。”
“嗯?”她这下纳闷了:“你怎么知道?”
“她发上去的那三张照片,有一张有你的手。”
“啊?”郑书夏立刻翻出手机去找:“有吗?”
因为现在从事的工作原因,她很少发朋友圈也很少和别人自拍,毕竟队里强调的守则就是低调。
但露一只手是无所谓的,她好奇的是这都被林与骁发现了么?
郑书夏飞快找到梁谷音那天发的朋友圈看了看那三张照片,第三张是她照在咖啡厅喝东西的照片,不小心把自己坐在对面的手照进去了一角……林与骁还真是观察入微。
郑书夏哭笑不得,问他:“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
她手上从来不带戒指手镯这些装饰品的也就没有提示,虽然有满满的一箩筐,但基本没带过。
林与骁:“就是能看出来。”
……这什么意识流回答。
郑书夏正犯嘀咕,又听他问:“你朋友这条朋友圈什么意思?”
她一怔,垂眸看了眼梁谷音配图上的文字:[本来挺好的一天都被不速之客毁了,好好走路都能遇见鬼,这世界上没素质的人可真多。]
这显然是在吐槽温清泠和宋凛的,梁谷音一向看不惯他们,可是……方便告诉林与骁么?
他这脾气,八成会生气。
郑书夏之前有想过要不要问他宋凛说过的那些事,不过纠结了下,还是决定等年后再问。
这是她和林与骁在结婚之后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她不想因为别的事情来互相猜疑,破坏气氛。
而只要提起有关于宋凛的一切,气氛都会不好的。
郑书夏顿了下,笑着说:“没什么,逛街时遇到她讨厌的人了。”
她这也不算说谎,宋凛和温清泠确实是梁谷音讨厌的人,只是,简略了一部分而已。
林与骁扫了一眼怀里的女孩儿,能看出她转动的眼珠闪过一丝心虚。
大概率……没说实话。
不过谁都会有点不想说的秘密,他又何必逼问呢?林与骁笑了笑,无所谓的按灭了床头灯:“睡觉。”
第二天一整个上午,林与骁都在孟钊的办公室里汇报工作,等到下午才回到一队看训练。
季匪一个副队已经代了好几天的正队,临近年关早就迫不及待想摸鱼,见他回来喜不自胜,连忙把人拉了过来:“你可算回来了,老子不管了。”
他说着,迫不及待摸手机。
林与骁瞧他这德行,眉梢轻挑:“你发情了?”
“……去你妈的。”季匪忍不住骂。
“要不然你急个什么劲儿。”林与骁靠在车上,悠然自得的嘲讽:“你又没有女朋友,没有老婆,能和我这种已婚人士比么?”
单身狗就应该承受更多的工作压力嘛!
“谁说我没有的?”季匪却晃了晃手机,得意地笑了:“找个时间一起出来吃顿饭?”
过年放好几天假呢,他们又都在京北。
“真有啊?”林与骁愣了一下,随后也笑:“谁看上你这个二货了?”
“你才是吧?”季匪反讽:“小夏夏是不是乖到有些傻了啊,要不然能看上你?”
“嫉妒我就直说哈。”林与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呵呵一笑:“就算你现在不单身了,也是我先结婚的。”
这就是赢了。
……
日常打嘴炮季匪就没能赢过几次,这次先得瑟还被反将一军,气的他直接踹了一脚车门:“滚滚滚。”
林与骁也懒得斗嘴,开车去接老婆。
年前最后两天,队里的气氛也比较放松。
林与骁去找郑书夏时看到她和拉着行李箱的唐子励并排走着说话,发挥了人道主义,主动提出送他一程去机场。
“队长,这怎么好意思。”唐子励受宠若惊,忙说:“您帮我在大队面前说话让我多休一天假,我已经很感谢啦。”
“说那些没用的干啥,一脚油的事儿。”林与骁不耐烦:“上车。”
唐子励顿时不敢再顶嘴,上了车后座。
也跟着坐上副驾驶的郑书夏回头对他一笑:“就蹭车吧,咱这儿离机场好远呢。”
林与骁睨了她一眼。
也许和台湾人说话就也容易被传染上弯弯口音,他觉得此刻的郑书夏分外嗲。
这话倒也不假,从歼一这里到机场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把唐子励送过去再折返回去,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两个人还没吃晚饭,回去的路上郑书夏在车里翻了包备着的小饼干,自己吃一块喂他一块,声音含含糊糊的聊天:“你还蛮照顾这两个新人的。”
几次训练中充分给沈策锻炼机会,还带着他去申城,现在又关怀了唐子励。
有一说一,林与骁这个队长做的真的非常合格,郑书夏在之前就有发现,他对队里这三十几个人了如指掌,甚至连每个人的血型都记得一清二楚。
“别嫉妒。”林与骁头也不回地说:“我更照顾你,从里到外的照顾。”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郑书夏恼怒,脸颊绯红:“你是不是挺看好他们的啊?”
毕竟是一届新生,如果他们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她也会跟着与有荣焉。
“嗯,沈策天赋很高,比你们都高。”林与骁见她认真提问,也就笑了笑,实话实说:“之前我觉得他有点傲气,但作为最顶尖的军人,没了这点傲气才是要命,他很负责。”
“这几次训练,我也确实有意培养他。”给自己寻找得力的左膀右臂,然后继续辅助一批又一批的人才,这是队里的良性发展。
林与骁握着方向盘转了个弯,懒洋洋道:“沈策要是能成气候,就把季匪那二货踹掉,让他当副队。”
郑书夏知道他在开玩笑,忍不住笑了笑。
可与此同时,林与骁对队员认真的分析和栽培又让她想起了宋凛那番言之凿凿的说辞。
他说林与骁是怕竞争才在背后搞他,不肯让新人出头被培养……但从哪个维度来看,她都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苗头,郑书夏无比确信这点。
她同样不愿意相信那个从小和自己长大的,光明磊落的宋凛会说谎,总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等年后吧,她会找机会搞清楚的。
两个人随便在外面找了个小餐馆填饱肚子,回到家时已经九点多钟。
三天无人问津的屋子自然没人打扫,仿佛蒙了层灰,让有点小洁癖的林与骁进门就皱了皱眉:“早知道先叫个钟点工过来了。”
“忘了。”郑书夏也很无奈,挽起袖子:“自己打扫吧。”
房子小,收拾起来也快。
“你去卧室擦擦灰就行了,外面我来吧。”林与骁拦住了她:“要不几个小时咱都甭想睡觉。”
他上次去郑家,可见识过小姑娘拖地扫地的‘本领’。
郑书夏也知道自己在做家务这方面一塌糊涂,没顶嘴就去洗手间拧了抹布回卧室。
林与骁笑了笑,去洗了拖把出来。
他爱干净是天生的,真的受不了一屋子的灰,很细致的拖地——拖到沙发和茶几的拐角处,却轻轻皱了下眉。
地上有凝固了的烟灰,垃圾桶里也有烟头,一看就是遗留了好几天还没收拾的陈旧。
郑书夏是不可能抽烟的,她最烦烟味儿,连尝试都不可能,所以……这是谁抽的?
林与骁第一念头就是她也许邀请朋友来家里了,可能被郑书夏邀请到这种私密地方的朋友,也不会明知道她烦烟味儿还抽烟吧?
难道是郑其川?
他暂且藏下这个疑惑,继续收拾东西,擦完了地又擦了家具,把垃圾袋扔了换新的,弄完一切才走去阳台打电话。
林与骁就不是喜欢猜来猜去内耗自己的性格,有疑惑就会直接问。
“干啥。”对面的郑其川接起来,还是没好气儿。
对于自己把他妹妹‘骗’走这件事儿,这货到现在还气着呢。
“呵呵。”林与骁笑了下,直接问:“你最近和夏夏见过面没有?”
“你突然问我这个干嘛?”郑其川不解:“年末都忙死了,哪儿来的时间见面,我让她放假就回家,你要跟过来自备换洗衣物啊。”
上次给他一套这次可不想再给了。
林与骁眉心微微一动,面色不改,轻笑着继续调侃:“瞧你这小气德行……”
天气冷,他站在阳台敲打着栏杆说话时有微微的白霜,而这股冷意混合着霜气传递进眼睛里,更显得凛厉。
梁谷音那条意味不明的朋友圈,郑书夏不愿意说。
现在家里又多了个莫名其妙的‘访客’。
看来自己走的这一周,发生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