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中蛊后和病弱挚友HE了 > 第 25 章 夜半时月
    半年前剑阁大比的前夜,也是如此!

    沈放舟焦急如焚:“门主?门主?你还能听到我说话么?究竟是何事,叫你又动用了神魂之力运转阵符?你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闻到那黑魂气息,心觉有异——咳、咳——”

    神魂之伤爆发得太过突兀,谢归晚咳得惊天动地,本就瘦削的身骨愈发轻弱,鲜血不断地从唇边溢出,叫沈放舟看得心惊肉跳。

    许久许久,谢归晚才勉强说完话:“我见那黑魂奔向刀门,心中焦急才动用了神魂、神魂之力,没料到一时焦急,魂伤竟会爆发。”

    沈放舟听了简直恨死了门主,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真叫她咬着牙才没怨出声来。这几l日没有她在旁盯着饮食,怀中人又清减不知几l许,沈放舟又心痛又心疼,什么情蛊什么剑阁子夜都被抛到了九重天外。

    再无耽搁时间,门主眼下境况也禁不起一点耽搁,沈放舟立刻寻了一处山洞,飞快地带着谢归晚躲了进去。

    她一边急匆匆地从储物袋中搬出临时用的软垫,一边同师姐写传讯符,言称自己遇见了门主,明早再度回门。

    神魂之伤来得气势汹汹,洞内月光暗沉,谢归晚双眼微阖,往日温润漂亮的眉眼也显出几l分难挨。

    亏得是沈放舟这三年经历过不少这种时刻,储物袋中的药物一应俱全,沈放舟架起小药炉任劳任怨,不多时便飞快地熬出一碗应急止咳的苦药来,她一边恶狠狠地盯着谢归晚喝药,一边低声埋怨:

    “有必要这样着急吗门主?刀门现在有我和师姐,甚至还有一个楼重,再不济山中那么多长老,就算哪黑魂再怎么不同,它也绝对是有去无归。”

    谢归晚半倚在铺了软垫的岩侧,垂眸小口小口地喝着药,闻言只抬头定定地望着沈放舟,声音很低:“可正是有你在,我才焦急。”

    沈放舟微微一愣,她这样一个擅于言语的人,竟一时分辨不出谢归晚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心头猛地一颤,下意识别过头去不敢细想,只慌乱无措地转过身:“我、我去给你找蜜饯。”

    谢归晚嗯了一声,两人都未曾再说话了。

    月色朦胧,当夜寂冷,一切都静得出奇,只有谢归晚低低的咳声。

    在储物袋中翻来覆去的找了半天,沈放舟才同手同脚地凑到谢归晚身边,她伸手将蜜饯递给阖眼休息的门主,这才去伸手摸她的额头。

    怎么还是这样的热?

    沈放舟急得团团转,温度不降反增,谢归晚接过蜜饯更是一口未吃,呼吸来回间愈发沉重,整个人意识几l乎就沉沦在半梦半清的边缘。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沈放舟忧心忡忡,“该吃的药也都吃了,这神魂之伤不会还能变异吧!”

    系统弱弱道:“有没有可能,我说可能哈舟舟,这是子蛊爆发了?”

    沈放舟沉默了。

    谢归晚的吐息愈发炽热,掌心

    温度亦是愈发滚烫。

    沈放舟愣了一会儿l才小心翼翼:“真的假的啊系统......我不是很想被雷劈的......”

    “母蛊子蛊正是一对,你们分开已经有些时候了,算起来大概是子蛊发作的时候了呢。”

    系统掐指念念有词,特好心地宽慰宿主,“别担心,既然当初那瓶子碎了,母蛊在你身上,子蛊就肯定在门主身上了,也不是你传染给她的,别有心理负担呢舟舟。”

    沈放舟:“......那是心理负担的事吗!”

    这半个月她没少委婉含蓄地去问情蛊的事,剑阁医堂也去了、医术友人也问了、路边地摊也被骗了——都没什么结果。

    她是极迫切地想要解开蛊毒,和门主扯开这种叫人不安的危险距离的。

    毕竟这样亲密的关系只要多存在一日......

    沈放舟恨恨地咬了咬后槽牙,真想把魔族那群研究簧色本本的豆沙咯!

    停止无用思考,沈放舟深呼一口气,开始拼命想有没有什么临时骗过蛊毒的法子,她握住谢归晚的手,开始尝试向其中输送自己的金丹灵气。

    像是怕惊扰了谁一样,沈放舟把声音压得很低:“门主?门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系统掐着嗓子装嫩:“很好呢,就是需要——歪歪歪???”

    沈放舟面无表情地把系统踢进小黑屋,一边给门主输送灵力,一边去探了探谢归晚的温度,不出意料的,和她在药房那晚惊奇的相似。

    怎么办?能怎么办?这种事情先别说她能不能做,首先她就不是很会啊!

    思绪纷杂如乱云飞雪,此时寂静山涧却有几l乎不可闻的一声叹意,沈放舟抬头看去,但见谢归晚面色如醉酒,单手撑着软垫勉强直起身来,一双往日如琥珀般透亮的眸子就这样静静地望过来。

    沈放舟听她轻轻地开口:

    “舟舟,不要浪费灵力了。也许天生道体,并不是很受这样的影响。”

    以往针对神魂之伤的丹药已经尽数熔炼饮下,至于谢归晚如今究竟是何种情况,医堂诊不分明,旁人观之不解,但经历过那晚的沈放舟,不是不会懂的。

    除非她不想懂。

    沈放舟输送灵力的手下意识一滞,门主的意思几l乎昭然若揭。

    她小声:“可是这、这蛊毒是龙璨所制,我问过医堂几l乎是无解;至于天生道体,我当年往书阁阅卷时,也未曾读到过关于其可免受蛊毒的记载。”

    谢归晚垂眸:“但你不愿意的。”

    心思刹那间被点破,沈放舟顿在原地,不自觉地慌张起来,人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否认掉谢归晚的话,只是捡着能说的磕磕巴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门主——”

    遣词造句都困难,沈放舟只觉手脚无措,因此压根没有注意到谢归晚眼中划过的几l许不明意味。

    “我知晓你的意思。”

    谢归晚却忽地开口,也许是因为蛊毒的原因

    ,她的声音很轻细:“其实我也很担心,舟舟你会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怨我的。()”

    我怎么可能!?”

    这次否认得便干脆利落,沈放舟定定地望着谢归晚,专注到视线竟都平白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意。

    不触及到系统管辖范围的话便能坦白心中所想,于是眸中竟是万分诚恳:

    “门主愿意救我我还感激不尽,那瓶蛊毒是我保管不严,教使门主平白扯进这样的事中,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怨恨你?”

    谢归晚闻言望了一眼沈放舟,又收回视线摇摇头,似乎是很落寞的样子:“舟舟,我们相识数年,我如何不了解你?你几l息前说的,尚不是这番意思。”

    沈放舟连忙道:“真没有!”

    “真的?”

    “我尚怕你因此厌我!”

    于是闻言,谢归晚忽地笑了笑,然而还没等她往下说,来自胸膛的痒意迫使她再也压不住喉间腥甜,爆出一阵近乎地动山摇的咳声,咳到最后,竟无法抑制地溢出刺目的鲜血。

    夜半寂静如水,更映得谢归晚唇边鲜红涌动别样瑰色,沈放舟吓得几l乎不敢出声,只能慌张地将药丸和温水塞给谢归晚,不眨眼睛地盯着她尝试着饮下。

    神魂之伤不至于这样激烈地咳出血,眼前这情景唯是那蛊毒生事了!

    前几l秒还在同门主说自己感激不尽,后一瞬便在相同的事件上犹犹豫豫拖拖拉拉,沈放舟几l乎要恨死自己了,心中甚至都无可避免地生出几l分愧疚。

    当日门主救她是如何果断,今日她遇门主又是如何推脱?系统不允的是你和她命轨纠缠,又不是叫你束手旁观,难道你真的要因自己心中那一点担忧而眼睁睁看着门主痛苦不解吗!

    沈放舟咬着牙,却听此时谢归晚又是几l声连咳,眼看那唇边血色几l乎粘稠,事情便快要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许久许久谢归晚才微有好转,本就清瘦的身躯却显得愈发单薄,美人轻咳着半阖眼帘,细密如鸦羽的眼睫微垂,碎影胧月斜照,映出眼前人雪白轻颤的身躯,好似即将要碎裂的琉璃翡翠,几l乎叫人难以移开视线,

    半晌,她转头慢慢地望过来,呼吸滚烫温度炽热,声音却很轻:

    “舟舟——如果你并不在意那晚的事,”

    “那么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沈放舟艰难地叫自己不去看谢归晚,一瞬间只觉头脑溃不成军,声音都磕磕巴巴:“可、可是,门主,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不知道?”

    寂静山中响起一声低语,谢归晚慢慢地咬过这三个字,声音叫沈放舟心跳如擂鼓,脖颈上不知为何便攀满一层绯红。

    谢归晚声音中似有疑惑:“可那晚,我分明觉得你也并——”

    “别、别!”沈放舟涨红着脸打断谢归晚,压根不敢继续听下去,声音却愈来愈低,“那晚、那晚我压根不知晓我自己在做什么,门主,我、我真的不知道

    无妨,我也不是十分了解,谢归晚侧倚着,像是忍耐着心中热意,声音很微弱,不要管太多,舟舟,你能先抱抱我么?我有些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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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放舟忙不迭地点头,这种事情她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因此起身便轻车熟路,只是触到那层滚烫肌肤时心还是不免一颤,细腻如羊脂玉般的手感好似过去记忆的钥匙,卷起半月前那晚铺天盖地的曾经。

    她下意识地别过头躲开怀中人眼神,耳根都烧成一片,强忍住心中涩意:“门主,这样还好——”

    “......”

    回答她的却是谢归晚的喘.息声,子蛊终于离母蛊更近,于是便难耐迫切地放出本性,谢归晚的呼吸骤然间急促起来,她转头牵住沈放舟衣袖,难耐的指骨用力到泛青的地步,天机门主低声:

    “再近些、舟舟、再近些......”

    已经很近了,沈放舟手足无措,她隐约能分辨出这话中的意思,可是......

    心中思绪翻滚,最后也只能得到无解的答案。还在犹豫些什么呢?当晚门主救她时可未曾这般。

    于是沈放舟咬了咬唇,生涩地描摹着记忆中的动作,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吻谢归晚的颈侧,有点害羞,却依旧强撑着温和开口:

    “门、门主,这样你可有好一些?或许我需要拿药吗?你觉得还可以么?这样会不会冒犯你太多?”

    回答她的是一个吻。

    谢归晚单手勾住沈放舟脖颈,轻轻地在她喉间印下一个湿热的吻印,再分离,声音好似浸了水般的沙哑:

    “怎么样,都不算冒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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