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蔚昏睡了五天,等她醒过来的时天色已经渐晚了,她盯着一处看了许久,才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环视了一周,并未看见其他人,苏蔚赤着脚下地,她“嘶”了声,忍下了伤口的撕痛感,她昏迷之前只记得看见了宿禾,再多的就全然不知了。
苏蔚低下眼眸,唇抿成一条线,还是大着胆子推开了房门,刚推开就听见了门外的雨声,磅礴的大雨看起来下了许久了,她一愣,眼中浮现出迷茫。
这么大的雨,她怎么会一点都听不见呢
苏蔚想到了什么,错愣地抬起手,轻碰了下自己的耳朵,几秒后就无力垂落下来,她视线落
她的伤似乎太重了,让她失去了好多。
苏蔚眼中略过一丝委屈,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她站
没关系的,还是会好的。
苏蔚最会的就是安抚自己,她不想把时间想的太坏,她安慰好自己,刚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就听见主人
“主子”苏蔚眼睛一亮,快速转过身,“您回来了啊。”
宿禾上下把她打量了一番“怎么不穿鞋,不怕着凉”
苏蔚低下头,掩盖住尴尬“没找到鞋。”
“方才喊你怎么不理”宿禾走到她身前,轻拂去身上的潮意,“冷吗”
苏蔚摇头“属下不冷,属下”
她抬起手,不太自然指了下自己的耳朵“似乎听不清楚了。”
宿禾动作一顿,目光落
“先坐
宿禾的语气让苏蔚都愣神了,她僵硬坐
眼神还是语气都更加温柔了,给她一种不切实际的错觉她被主人抬到了同样的高度。
宿禾去更换了衣物,苏蔚就坐
“主子,属下昏迷了多久啊”
宿禾换了套白色的衣服,很宽松,衣服松垮搭
苏蔚点了点头,想着也没多久,也把心放下来了,她方才偷摸瞧了主人好几眼,没看见伤口才放下心。
“陛下,太医到了。”
内侍通报了声,太医就立刻走了进来,苏蔚见过这太医好几次了,每次都是这个人。
太医仔细给苏蔚把了脉,又细细询问了症状,确定后才朝宿禾回报“陛下,和之前的症状差不多,都是因为伤及了根本,听力这个问题后期是有可能好的。”
宿禾挑了下眉“所以说还有可能听不见”
“是的,但只要慢慢养着,自然就会好了。”
太医无声喘了口气“请陛下不必担心。”
宿禾懒得和他再说下去,让他先会太医院配药,她的目光投向苏蔚,又递给内侍一个眼神“孤先去沐浴,苏蔚换身衣服来找孤。”
苏蔚听不太真切,有几分茫然看着宿禾,直到主人往沐浴的地方走去才明白。
“您先换身衣服吧。”内侍态度敬重了不少,“一会儿进去伺候好陛下,没什么太多规矩的。”
苏蔚接过衣服,对内侍态度转变感到不适,她斟酌了下措辞,还是问“我昏迷这段时间是
内侍想了想,压声道“那日是陛下抱着您回来的。”
宿禾一身黑衣,抱着苏蔚回到了皇宫,她一身肃意,仿佛抱着什么心爱之物,顿时就把苏蔚的地位往上抬了抬。
可宿禾这里面到底有几分真情实意,内侍想都不敢想。
对方的这话苏蔚听得清清楚楚,她心头一震,低下头没说话,她居然是主人亲自带回来的,她那天和五个刺客搏斗,身上有着不少的伤口,还流了不少血,怕是会脏了宿禾的衣袍,而且是会穿出些风言风语的吧。
也难怪内侍会变了性子。
苏蔚换上衣服,没再说什么,转身往沐浴的地方走去。
宿禾的寝宫很大,往后绕就是专门沐浴的池水,此时雾气缭绕,苏蔚一时间还有些看不清楚。
“主子。”苏蔚声音反而好了许多,她本是江南人,说话语调就偏软,后来跟着暗卫营那些亲人待
“过来。”
苏蔚走过去,她没服侍过旁人沐浴,每次训练完或者出任务都是用冷水往身上浇的,何曾这么细致过。
“伤口疼吗”宿禾仰起头,她身体没
“孤悄悄告诉你,那日狩猎孤是知道有五个人埋伏
宿禾的眼睛被水雾缭绕着,她生得一双含情眼,看着苏蔚时多了些泪意,仿佛一眨泪便要下来,她肩膀被热水染的泛起红意,又带着几分委屈问“你可怪孤”
苏蔚一开始听到这话时心里不免浮现一点难过,可听到宿禾说这是考验的时候顿时就消失的无踪无迹,她否认“属下怎么会怪主子呢”
“好乖的狗。”宿禾指尖划过苏蔚的脸,倏然用力捏着她的脸,“真讨人喜欢啊,都舍不得伤害你了。”
苏蔚任由宿禾捏着她的脸,她跪
她舌尖被强行带动着,苏蔚眯起眼睛,双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