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果报应从来就不是只是流传在人们的口中。
做了恶事没有人能全身而退。
若是武戎屠城了,可能会延缓一些国破,但是也只是延缓些而已。
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从漠河湾后,大周的兵马所向披靡。
一直到羊首关。
只要过了这里,再往前便能直达武戎的皇都。
羊首关是武戎人奋力都要守住的。
武戎的皇都并不是固定的,有好几处,分别应对四季。
季节交替他们的皇都就会搬迁。
武戎王在知道大周的兵马长驱直入一直到了羊首关停下。
他整个人都慌张了。
武戎王本就不是什么聪明的人,用句不好听的话,便是又蠢又狠毒。
也正是因为狠毒,他才能除去二皇子,坐上武戎王的位子。
此时的他完全没了办法,唯一能出气便是将周昭合咒骂了一遍又一遍。
对于周景宣他是又恨又怕。
他明明都主动求和了。
他愿意赔偿大周,美女,金银或则是城池都可以。
漠河湾离大周的梁州近,他也愿意将漠河湾那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分给大周。
他们不是愿意帮助大周吗?
那就让他们成为大周人,这样多好。
他也愿意将武戎的美女送过去任大周人消遣。
可是周景宣那个杂碎,他偏生什么都不同意。
甚至看都不看,还将武戎的使臣丢了出去。
都说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虽说他们也没有杀掉使臣,但是将人丢出去,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这便是直接一巴掌打在武戎的脸上。
并且让使臣带回来了一些话:“武戎从对大周有觊觎的心思时,便不复存在了。”
“武戎王等着本王来便好了!”
“至于武戎王说的那些东西,整个武戎到时候都是我的了,又何必自看重眼前的东西。”
这话一出,不仅是武戎王,武戎所有人都生气极了。
只觉得这周景宣实在是狂妄。
所以最后的羊首关是生死一战,这一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这一场势必是一场死战。
不死不休。
周景宣也知道,羊首关是武戎的最后一道关卡,他们势必会死守。
在羊首关外面便安营扎寨,做好攻城的准备。
翌日,天刚亮,两军便交上了火。
周军虽说勇猛但是羊首关有着天然的守城优势,易守难攻。
要想攻下羊首关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武戎人也是拼死一战。
便更加难上加难。
只不过这些对于周景宣来说,不过是费些时间而已。
这一场仗打了差不多半月,大周的兵马虽说疲惫不堪,但是武戎的只会更甚。
为了让羊首关更快拿下,周景宣采用了车轮战。
午夜时分,一队人马声势浩荡地冲了出去。
羊首关的守城士兵瞬间从睡梦中惊醒,等他们匆匆忙忙迎敌,可是几个来回大周的士兵立马又撤退了。
如此反复了无数次,他们想不搭理又怕哪一次大周的人真的攻城,几番下来,大家都疲惫不堪。
首羊首关的将帅名叫尧杵,是武戎的大将,善于领兵打仗。
他来时便领了命,羊首关在他便在。
羊首关丢了他便亡。
大周的人要想进入羊首关,那便只能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他不会后退半步。
此时的尧杵脸色铁青,神情憔悴,周景宣是天生的将领。
他本来应对他就比较吃力,若不是依靠着羊首关天然的地势,怕是羊首关早就被大周拿下了。
周景宣这个狡猾的大周人,见无法攻下城池便使用这等奸计。
这样下来他们的士兵劳累不已,若是哪日他们真的大批攻城,绝对会受不住的。
如今的情况实在是太被动了。
这样下来,便是拖也拖不了几日。
尧杵身边站着的男人是他的军师,此人颇有谋略。
只是却不是一个良善之辈。
不过也不重要,在战场上,太过于良善之人是活不下去的。
严军师看了尧杵一眼,小心地开口说道:“将军,属下有个办法。”
“你要不要听一听?”
“如今的形势对咱们很不利,若是不主动出击,最后羊首关依旧守不住。”
尧杵看了严军师一眼,严军师跟了他这么多年,他自然是了解他的。
严军师每次出的办法虽说不是什么善良的法子,但是格外的好用。
如今已然要家破人亡还需要善良干什么。
更何况对于周军,他们是敌人,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
尧杵点了点头:“军师请讲。”
严军师这才慢慢说来:“不知道漠河湾的事情,将军您有听说过吗?”
尧杵自然是听说过的。
要不是漠河湾的那些贱民帮他们,他们又怎么会这么快便能到羊首关,单是水源的问题,就足够让大周的兵马头疼了。
严军师继续说到:“当时,为了不让大周地有水源,咱们的人是将所有的井全部封了,便是那会找水源的人也全部杀了。”
“只是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若是从前,程岳自然是没有活路,他们定要将程岳这吃里扒外的人杀了。
可是如今他们自身难保,自然管不了程岳了。
“当时若是全城的人都屠杀了大周的人一定不会有水源。”
“一时之仁便酿成了大祸。”
“不过由此也可见,大周的人对那些百姓甚好,咱们羊首关最不缺的便是百姓!”
这话一出,尧杵顿时愣住。
他此时哪里还不明白严军师的意思。
只是这样的做法未免太缺德了,到时候他的名声便全没了。
严军师自然看出尧杵的顾虑,他耐心地分析道:“将军,如今什么形势,容得我们多想吗?”
“将军您是仁慈,可是咱们得守住这座城池啊。”
“他们为了保住国家而死,这是莫大的荣耀啊。”
“他们便是死了也亏。”
“将军您莫要一时仁慈,导致不好的后果。”
“就如漠河湾一样,那些人最后还不是投靠了大周。”
严军师一脸认真地说道:“若是心在武戎的人,便是为国而死,他们也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