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许宛棠只觉得诧异,对方是怎么看出来的?
许宛棠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那位公安同志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昨晚我们局连夜审了那几个人贩子,供词中提到了被害人的长相,所以你一进来我就猜到是你了。”
还没等许宛棠回答,那位公安同志一脸敬佩地道,“多亏了你们,最让我们局里头疼的窝点现在被一锅端了,再不会有无辜女性受苦了。”
“军民一家,为人民除害!陆老弟还是那么有冲劲儿!”
不远处走来一位颇有威严的公安同志,他眉梢的笑意压也压不住,上前拍了拍陆昀铮的肩膀。
毕竟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人贩子的老窝,他能不高兴吗?
陆昀铮和他寒暄几句后,许宛棠和陆昀铮便分开做了笔录,配合公安部门的工作。
从公安局出来,他们两个直奔医院,一天不见的罗小娟几人也匆匆赶来。
“妹子!妹子!”罗小娟快步跑到许宛棠身前,仔细地打量着,“没事儿吧?”
许宛棠见她们几个的眼睛都肿得跟个核桃似的,想必因为她的事儿哭了一晚上。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跟在罗小娟身后的陈月眼眶红红,“妹子,都是我们不好,你失踪了我们都不知道……要是我仔细点儿,你也不用遭这趟罪。”
最后面的郑娇也跟着哭,并且哭声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可能哭是会传染的,郑娇这么一哭,陈月也绷不住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掉,罗小娟也是如此,把脸别到一旁抹起了眼泪。
眼看着她们仨越哭越大声,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围观,不知道的以为她真的出啥事儿了呢。
许宛棠连忙叫停,“快别哭了,我真的没事儿,你们别自责,该自责忏悔的是那些人贩子,你们跟着自责啥?”
“再说了,要不是你们报警、及时告诉陆昀铮我出事儿了,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我好好的呢,啥事儿没有。”说完,许宛棠又原地转了一圈儿,虽然走路的时候有的伤口还有些疼,但她并没表现出来。
要是让她们几个知道了,肯定又大哭一场,还得她来哄。
罗小娟见许宛棠活蹦乱跳地站在自己面前,这才彻底地松了口气。
发现许宛棠失踪以后,她先是找了客船上的工作人员,但那时为时已晚,不少乘客早已下船,后半部分的乘客经过工作人员们的排查,并没有许宛棠的身影。
几人这才慌了神,打电话报警却因为证据不足,告知她们失踪对象失踪二十四小时以上才能立案。
罗小娟没办法,便想着打电话到家属院去,让能来的家属或没去演习的军官都帮忙找找,毕竟人多力量大。
没想到这一通电话打过去,竟发现演习的人刚登岛,罗小娟便把这事儿告诉了陆昀铮、钱保国和杨志强。
可不巧的是,参加演习的军官在登岛之后全团要参加全团的会议,而据说陆团长还要在会议上做主要发言。
罗小娟没想到陆团长接到这个电话以后就推了连岛的会,立马来了q市。
至于陆团长怎么找到的宛棠妹子,她具体不太清楚,如今她只知道宛棠妹子平安回来了,这就够了。
罗小娟将许宛棠抱在怀里,陈月也扑了上去,郑娇迟疑片刻后,也抿着唇轻轻抱了许宛棠一下。
“没事儿就好。”陈月后怕地抹着眼泪道。
罗小娟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紧皱着眉头,四下看了看,见陆团长进屋拿报告去了,便附在许宛棠耳边问,“没受欺负吧?”
许宛棠看到罗小娟严肃的眼神,这才明白过来罗小娟问的是啥意思。
“没有,放心吧。”
罗小娟松了口气,“那就好。”
要是宛棠妹子真的受了什么难以言说的欺负,她都得天天内疚地撞墙。
说话间,陆昀铮从办公室出来,单手拿着报告,那只手还推着个轮椅。
他一出门,眼睛直直地看向许宛棠,又低头看了下他身前的轮椅。
许宛棠“?”
“你脚上有伤口。”陆昀铮心疼地道。
要是可以的话,他都想把许宛棠抱起来走,但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许宛棠不会同意,便退而求其次租了个轮椅。
“啥?你脚上有伤?咋没跟我们说啊?”罗小娟焦急地道。
“哪儿有伤?我瞧瞧,严不严重?”陈月说着,便要来脱许宛棠的鞋。
许宛棠连忙躲过扑上来的陈月,“我没事儿,就几道小口子,过两天就愈合了。”
“涂药了吗?不涂药万一感染咋办?”郑娇也跟着担心。
“许同志,你还是听陆团长的吧,现在天还有点儿热,来回摩擦的话伤口不爱好。”郑娇苦口婆心地劝道。
“是啊,妹子,这事儿得听陆团长的,脚上的伤口确实不爱愈合。”罗小娟也跟着劝。
许宛棠抬头看向陆昀铮,正好看见他冲她挑眉。
陆团长十分贴心地将轮椅推到了许宛棠身后,以至于让许宛棠一坐下就能坐到轮椅上。
被两边人架着,许宛棠如陆昀铮所愿,坐上了轮椅。
“你去检查伤口了吗?”许宛棠问。
陆昀铮摇摇头,“这就去。”
罗小娟连忙从陆昀铮手里接过轮椅,“那陆团长你去检查吧,宛棠妹子就交给我们吧。”
许宛棠被她们推着走出医院,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妹子,周一的会你还参不参加了?”罗小娟问,“你现在脚受伤了,跟村主任说一声,要不然别去了。”
许宛棠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儿。
“去,这点儿小伤不耽搁。”
毕竟是村里的事儿,她不想掉链子,再说,她的伤一点儿也不重,只是被这个轮椅弄得看起来有些严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