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习武之人,自是略懂些经脉知识,下手轻重也十分合适。
随着他轻柔地按摩下,腰间的酸胀感觉果然消除了不少,按到特别酸疼之处,她不由喘息出声,那声音里说不出的暧昧之意。
果然,江寅白的手微微停顿之后,接下来的按摩便有些不怀好意起来。
“你按哪里!”魏景薇娇嗔了一声儿,只觉得浑身酥麻。
“夫人,你说此处是哪里。”他俯低了身子,隔着她耳朵一些距离,热气涌动,说话间扑在她耳朵上,让她浑身为之一颤。
“大夫说了,我们不可以.....同房。”
“我知道。”江寅白说着,手下的动作依然没有停,她甚至隐约觉得,他喘息的声音更粗了一些。
怀孕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睡觉都是规规矩矩的,以前两人同房,他总是有些索取无度....想到这些日子也难为他了,魏景薇干脆闭嘴不说话。
忍他为所欲为。
就当............
就全当补偿他了。
江寅白知道她的想法,也不敢太过分,做了些小动作之后就停了下来,看着她脸颊羞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才嗤笑出声,“都做了这般久的夫妻,你还动不动脸红。”
魏景薇白了他一眼,把头扭过去干脆不看他。
真当所有人跟他一样似的,登徒子!
半个月后。
“爷,你知道郡主她....她腿不好正在休息。”看着面前面色搵怒的张巡抚,丫鬟有些瑟缩。
“哼,腿不好?腿不好手倒是伸得很长。”张巡说完直接略过了丫鬟径直推开门大刺刺地走进去,见床榻上女子一脸郁猝的模样更是气恼。
“你来做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荣安郡主眼神锐利地扫过来,眼神里满是怒意。
自从她腿受伤后,喜怒更加反复无常,就连身边儿的丫鬟都怕她。
“你以为我当真想来?”张巡抚看着她依然拿着往日里郡主的威风忍不住嘲讽,“若不是有事儿,我这辈子都不会踏入你这院子。”
以前忌讳蒋家,忌讳四皇子,自从他们死的死,抄家的抄家,他便再也没有了顾忌。
当初要不是看在四皇子和蒋家之下,他说什么也不会娶了荣安郡主。
娶回家后才知道,面前的女子分明就是疯妇!
对他的孩子不冷不热,孩子稍微活泼一点儿,便是非打即骂,对京城的那一位江大人,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这样的女人,他也是受够了,好在老天有眼,居然让蒋家和四皇子一同都死在了这场争夺之中。
他这才得以解脱,还因为跟四皇子扯上关系,被打入他的阵营,他果断壮士断腕,好不容易才付出了大部分的资产,才让自己不至于被清算,但是这一切,都是从荣安郡主开始。
他如何能不恨?
腿断后,荣安郡主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性子更加的喜怒无常,对他说话更加不客气,要不是收到这封信,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知道,她居然还如此丧心病狂,做事不顾及后果,这是要拉着他张家陪葬不可!
“你滚出去!我也不想见到你!若不是因为我姑母非要让我跟你成亲,你以为我会嫁给你,做一个续弦吗!”见往日里表现得还算沉默和顺从的张巡抚,此刻说话毫不客气,荣安郡主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不假思索地怼了回去。
屋内的丫鬟早就低垂着头,她的贴身丫鬟更是不断地使眼色,但荣安郡主一点也没有领会到意思。只是气得眼睛瞪着张巡抚。
张巡抚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轻笑,脸上怒容消失,反而更让人觉得诡异,“荣安,四皇子身死,蒋家已经不在了,你到如今还不清醒,还摆着你郡主的架子,对谁都看不上眼,对谁都大呼小叫。你真的被养坏了。”
被提及伤心事儿,荣安郡主微微一愣后,手指攥紧腿上的被子,顿觉不妙,“你想说什么。”
张巡抚站在原地不动,屋内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只是他语气异常的冷静。
“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你当着以为我不知道吗?”他顿了顿,声音带了几分诡谲,“你派你的丫鬟给我的妾室下了绝子嗣的药,你当真以为你隐藏得很好嘛?”
“你暗自吩咐人,用钱买通京里的一罪臣之女,想趁着江寅白的夫人有孕,混进江府里,意图不轨,这事儿你以为你做得很隐蔽很聪明吗!”张巡抚用力把手中的信纸丢到荣安郡主的床榻之上,随着信纸轻飘飘地落下,荣安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犹豫地看着信封,好似那不是信封,是一条带了剧毒的毒蛇。
“事情已经败露,魏夫人先发现不妥,锦衣卫勘察之下,很容易就发现了这个妇人有问题,追究下去然后发现了你。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把所有人都当了傻子。”
张巡抚脚步缓缓走近,声音很轻,语气里带着一股狂风暴雨即将降临的意味,让荣安郡主不寒而栗。
她掖了掖被子,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出口的话依然是嘲讽的姿态,“你娶小妾可以,但我绝对不允许庶子庶女出生!我有什么错?至于我派人......”
“啊!!”荣安郡主突然痛苦大叫。
张巡抚走到她面前,意外地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强迫她的脸跟自己对视,“我已经忍耐你很久了,现在四皇子不在,蒋家不在,你当真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郡主!现在新帝登基,江寅白有从龙之功,皇上器重他,你居然敢伸手,你是想连带着我张家跟你一起死不成!”
“还请爷放开郡主说话,郡主她.......啊!”
“你做什么!”荣安郡主被此刻冷漠的张巡抚吓了一跳,丫鬟想为她求情,还未说完话,就被他一脚踹在心窝上,痛快的栽倒在地上,不断地抽着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