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好门,高远就走了回来,坐到床边,看他闺女吃饭。
程惠嗔他一眼,尴尬地扯扯衣服,只遮住了一个。
虽然都是老夫老妻了,但是一个月不见,高远又是这么青春年少,神采飞扬,浑身都撒发着荷尔蒙的气息,她有点遭不住。
高远也遭不住,他努力把视线落在孩子脸上....没用,更遭不住了。
“咳。”他把视线落在了孩子的小脚上,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宝宝可能觉得不舒服,踢了踢,踢在他的手心里。
高远顿时觉得心都要萌化了。
程惠也不自觉笑起来,她想起上辈子,高远是在孩子三个月的时候回来过一次,大概也是这个时间。
他也是玩了半天孩子的脚丫子。
但是当时她正生朱秋芳和高家人的气,也气他“没用”,没给他好脸。
这次可不会了,冤有头债有主,有气朝债主撒。
“朱秋芳抓到了吗?”程惠问道:“对了,还没跟你说,我把她搅和离婚了。”
高远笑了,眼神落在她脸上,无比的温柔:“我老婆真厉害。”
以前高老三对朱秋芳什么样他知道,那真是心头肉,只要朱秋芳别惹他,朱秋芳让他打狗他不撵鸡。
这才几个月,就让他老婆搅合离了,厉害!
而且他们肯定是高家屯第一对离婚的人。
程惠微笑,多亏不是亲妈,不然他肯定不会这么说。
高远继续道:“也算她运气好,提前离婚了,偷孩子的事儿她虽然想参与,但是到底没沾手,估计判不了。”
想犯罪,但是没犯罪,可判不了刑。
朱秋芳恨不得程惠死,恨不得偷她孩子,但是她只在几个月之前收过100块钱,算是唯一的罪证,剩下啥也没干。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好过的。”高远道。
程惠有点不放心......她怕他下手太狠。
上辈子参与拐卖她女儿的人没一个好下场,因为这个高远受了一次次处分,最后不得不离开部队。
“你有点分寸,别出人命,让人揪住小辫子。”程惠道:“咱也不急,细水长流。”
高远笑笑道:“我知道。”却没有说他要干什么。
程惠又问道:“你这次假期多久?”
“一个月。”高远道。
程惠开心了,这辈子终于可以好好坐个月子了。
有他在身边,她就安心。
当她喜欢在外面拼吗?
好吧,她挺喜欢的。
她喜欢权利被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但是高远不在身边,她晚上睡觉总不踏实,心也闲不下来,时刻忙碌着。
现在,她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个月了,外面的事都交给他。
“床头抽屉里有一沓家具图纸,你盯着人半个月之内做好,一样100套,再给张亮打个电话,告诉他我要赞助广交会招待来宾用的家具。”程惠道。
她接着就开始安排工作了!
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的家具厂能不能大火,就看这次了。
高远......“你好好坐月子,别操心这些,都交给我。张亮是谁?”
张亮的事情,程惠写信没说,她怕被有心人看见。
“你先忙去吧,这个我们晚上说。”程惠道。
“嗯。”高远又捏捏孩子的小脚丫,捏完又顺手捏了捏程惠的,开门出去了。
楼下还有一堆表叔们要招待。
不过他先找了高巧过来,让她去屋里陪程惠,端个茶倒个水,帮忙照顾下孩子。
好吧,主要是让她进屋把门反锁了,省得不懂事的人推门进去看见不该看的!
他揪住上蹿下跳就想进去看小孩的高大宝,问道:“你作业写完了吗?”
高大宝进城之后,就被安排的学校,天天上课。
他本来就是学渣,到了城里的好学校,差点连渣滓都不是了。
听见作业,他一下子生无可恋了。
“快去写作业,写完了预习下一课,有空我考察你。”高远道。
高大宝第一次觉得,大哥真讨厌!
楼下,表叔们也商量得差不多了,见到高远下来,正好告辞离开。
动用各自的人脉,收拾一个个相关人物的亲属去了。
没有办法,现在讲究“老子革命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浑蛋”,父母是黑五类,子女也是黑五类,就兴连坐。
高远去了派出所,盯着事态进展,不能让这些人钻空子逃了。
果然,不是他问话,林霞和林英就反口了,不承认了。
只有李芳胆小,继续承认。
高远亲自进去审问,很快就录好了口供。
只是周巧兰说这事儿是周勤指使她干的,他俩商量好的,是周勤让她偷程惠的孩子。
周勤当然不承认。
高远没有对他上手段,他的手段一上,不是他做的他也得承认了。
高远回来问程惠的意见。
“这事儿要是定了,周巧兰需要坐牢吗?坐几年?”程惠问道。
“最少5年。”高远道。
其实这事儿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为孩子很快就被找回来了,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
想判她5年,还有点费劲呢。
程惠道:“以我对这两人的了解,也许是周巧兰知道自己要坐牢,周勤肯定跟她离婚,她鱼死网破,也不想让周勤好过。
“到底是不是周勤指使的,让人问问她周勤什么时候说的这话,时间,地点,多问几次,就出破绽了。”
程惠给高远解释:“这两人感情不好,不总见面,周勤之前经常加班,单位都有记录。”
以周巧兰的脑子,瞎编时间和地点,总有对不上的时候。
“不过你先去问问周勤,他离不离婚,他要是不离的话,我也就不管了。”程惠道。
周巧兰这么害她,周勤要是还对她不离不弃,那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了,那他就跟周巧兰一起坐牢模去吧。
高远觉得他媳妇生气的小模样真是太可爱了。
忍不住俯身亲了半天才走。
.......
周勤咬牙切齿道:“我当然要跟她离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她!”
既然如此,那边就开始审问周巧兰了。
果然,问了几次,周巧兰就被问懵了,说出好几个时间和地点,她自己都记不住前面说的是哪天。
结果一查,不管是哪天,周勤都在厂里加班没见过她。
高远回家了,正好碰见高老三从外面急匆匆地回来。
高老三一边走一边哭:“可怜我大孙女啊,差点丢了,可心疼死我了!”
高远浑身别扭,当年高老三的父母去世的时候,他都没哭这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