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于娓正要开口解释,苏语琦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澈见到来人,下意识用手掌心贴于娓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护到自己的怀里。
他的目光往眼前的人身上一扫,极其冷淡。
于娓整个人贴
苏语琦显然也没有料到会看到这亲昵的一幕,脚步顿了一下。
这是苏语琦第一次看到陈澈这样的一面。男人一向冷淡的脸上有笑意,他笑起来的模样很和煦,和平时全然不同,仿佛抱
苏语琦抬头,从陈澈那双压着锋利淡漠的目光中看到对自己的不屑和反感。
她忽然很不甘心。
刚才陈澈
得不到的,总是
苏语琦也只能强忍着不悦,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将脑袋一撇,穿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开。
还不等人走远,陈澈一只手勾着于娓的腰,半抱着将她拐到一旁无人经过的角落。
人多嘈杂,他不太喜欢。
于娓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本就心虚,下意识跟着陈澈的步伐。
这个酒吧她不熟悉,也不知道怎么就被陈澈带到了一个拐角。她背靠
外面的喧闹声仿佛被横了一条隔音膜,声音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陈澈身上那股淡淡的气息将于娓整个人裹挟着,和昨晚一样,他居高临下。
从于娓的角度,能看到他明晰的下颚线,凸起的喉结。所以她总忍不住想用指尖动一动他的喉结,或者干脆张口咬一咬。
真高。
真好看。
像是品玩具店里摆
饶是理智如于娓,有时候也会因为美好的东西而流连忘返,可以不买,但是看看总不要钱。
于娓被眼前的美色蛊惑,脑中有根弦跳脱了一下,不禁问陈澈“你小时候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那么高”
陈澈被她这无厘头的问题给无语住,伸手弹了一下她脑门。力道不重。
于娓皱了皱眉,她耍了点小心思,小脸纠成一团,装疼。
“好啊你家暴我”
陈澈眯了眯眼“家暴”
于娓个头远不及陈澈,点起脚尖,扬起下巴,把脸朝他伸过去,指着脑门“就这,天灵盖都要被你弹碎了,你赔我。”
陈澈勾唇一笑,伸手扣着于娓主动伸过来的下巴,轻轻捏着。
于娓没化妆,淡淡的灯光照
看得出来她这段时间有些累,眼底有淡淡的青色,反倒让人心生怜惜。
“怎么赔”
于娓嘿嘿一笑“把你赔我呀。”
“我是你的。”
本来就是她的。
陈澈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没忍住。劈头盖脸的吻落了下来,不给于娓一点反应的空间。
鼓点明晰的音乐由远处传来,听不真切。
长驱直入的一个吻,如一桶滚油浇注
一次,两次,无数次。
陈澈早已经知晓如何撩拨的吻最能够快速地让于娓动情,他喜欢看到她直观的反馈,看她的身体由紧张再到放松,跟随着他的步调,全部交给他。
淡淡的奶香味
他分开一些,抵着她的唇畔问了一句。
“喝奶了”
他的声线低沉沙哑,像是浓稠香醇无比的奶霜。
“嗯”于娓刚要回答,他又堵住了她的唇。
湿热的舌
于娓终于可以大口呼吸,瞪他“没有谁规定
“失恋伤心”
一个字一个字从陈澈刚接过吻从而红润的嘴里跳出来,像一把枪对着于娓,砰砰砰砰。
于娓正要解释,陈澈又堵住了她刚刚
要疯了要疯了。
这个人就是故意要把她逼疯。
于娓努力拒绝诱惑,双手撑
“是谢佳慧非要点歌的,她自作主张,以为我还失恋伤心。”
“所以呢你伤心吗”
于娓摇头“不伤心,我现
“哪里开心”陈澈低哑的声线蛊惑着于娓。
“和你
彼此气息还微微紊乱,陈澈抵着于娓的额问“还要不要”
于娓像是被糖果吸引的小孩,手指紧紧抓住陈澈的衣角,眼角泛着晶莹。
“要。”
陈澈却不再继续了。
他依旧和于娓保持着亲昵的距离,嘴唇几乎和她要贴上,但就是不吻她。
于娓一脸无辜拽了拽陈澈的衣角。
陈澈不疾不徐,问于娓今晚为什么
于娓老实交代“我是被同事临时拽过来的。”
“来多久了”
“刚坐下就看到你上台弹琴。”于娓讨好的笑意,“你弹琴好帅。”
“喜欢吗”
“喜欢改天你单独弹给我一个人听好不好”
于娓弯着唇朝陈澈眨眨眼。她不化妆的模样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小很多,再卖个萌,总能叫人心软。
不需要改天。
陈澈现
只要她想要的,他力所能及,都会帮她实现。
来世上走一遭,二十多年,头一次交女朋友,陈澈总是想着把最好的都奉给对方。
其实很久很久以前,陈澈想过,这辈子就这样吧,一个人过也挺好,不是非得要和一个人
他
就好比大自然里最珍贵也最美丽的金斑喙凤蝶,他深深喜爱,并可以为了它踏过万水千山,守候无数个日夜,只为
他喜爱它,但也不需要得到它。
陈澈是一个活
如果现
陈澈带着于娓来到隔壁的一个房间,里面摆放着不少乐器,还有其他一些杂物,像是个库房。
于娓好奇宝宝似的,坐到一台架子鼓面前,拿起鼓槌轻轻敲了敲。
转眼,她又看到旁边一架电子琴,走过去按了按。
“这是吉他吗”于娓指了指一旁的贝斯。
陈澈摇摇头,解释这是贝斯。
吉他和贝斯的主要区别是
不过o的话,还是要选吉他。
陈澈随便找了把吉他,坐
于娓也搬了条凳子,像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端正坐着。
拥挤狭小的空间里,他们真的像一对刚进入热恋期的情侣。
陈澈大方自然地拨动琴弦,并没有刻意炫技亦或着卖弄,只是因为眼前的于娓想听。
吉他是他自学的,自幼学习各种乐器,大多乐理都是相通的,学起来并不难。
于娓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她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歪着脑袋,第一次露出类似“花痴”一样迷恋的神色,欣赏着正
于娓注意陈澈手臂上的文身已经很久了。
每次她躺
她早就凑近看过,栩栩如生,色斑斓,像活的一样。
“你手臂上的文身,是什么蝴蝶呀”
“金斑喙凤蝶,是我们国家唯一一种被列为一级保护动物的蝶类。”
于娓越凑越近,陈澈干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她跌进他的怀中。
吉他被扔
于娓顺势坐
陈澈笑“文身一定要有什么寓意吗”
于娓唔了一声,“毕竟是会永远留
陈澈以前没有想过什么永远。
这一次他再侧头看一眼自己手臂上的文身,忽然意识到应该正视“永远”这个词。
他的目光从文身转移到于娓脸上,认真看着她。
于娓被他那双眼眸看得有些不自然,摸了摸自己的脸。
“干嘛这么看着我呀”
陈澈轻轻摇头。
另一边。
因为于娓上个卫生间迟迟不回来,谢佳慧感觉有点不对劲。总不能把人带过来,最后给弄丢了,这不像话。
谢佳慧拿起桌上的手机,下楼去卫生间找于娓。
可是奇怪,找了一圈,于娓居然没
谢佳慧有点急了,又里里外外再找一圈。没人。
她拿出手机,走到安静的角落,拨打于娓的电话。
一墙之隔,于娓的手机铃声响起。正坐
与此同时,同样听到和弦声的谢佳慧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