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空气安静了几秒。半晌,墨北萧烦闷地看着车窗外夜色如墨的天空:“我没有。”“你和你哥感情那么好,以前每次我和你说你哥有好转的迹象,你都很高兴。”白清书皱眉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今天我刚刚给你看数据的时候,你也很激动,但是在我说出江以安想睡你哥之后,你的情绪就不对劲了。”“你不是不希望你哥好起来,而是你喜欢上了江以安,对不对”墨北萧拧起眉头,脸色难看:“别以为你多了解我。”“我只是不希望你揣测我哥的心事。”“他不会喜欢江以安这种女人的。”说完,他打开车门下车:“让老洛送你回去吧。”白清书挑眉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你刚刚说的也没错,我不应该在你哥还没醒过来的时候,乱点鸳鸯谱。”“但你哥哥明显对江以安说的那些话有反应,你要是想阻止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墨北萧皱眉,冷冷地回眸扫了他一眼:“如果我哥真的喜欢她的话,我不会和我哥抢女人。”丢下这句话,男人“砰”地一声将车门关上,抬腿大步地朝着疗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白清书坐在车里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地勾唇笑了起来。不愧是兄弟两个。连喜欢女人的类型,都一模一样。……疗养院顶楼病房的外间。江以安从背包里翻出之前早就准备好的排卵药看了许久。最后,女人长舒了一口气,直接端起放在一旁小桌子上的温水,将药放进嘴里咽了下去。放下水杯,她抬眸隔着玻璃墙抬眼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男人,心里莫名地有些难受。原本,她以为到了这天的时候,她会很激动,很兴奋。可眼下,当她把这份药吃下去,准备进入里间去和墨南则真正进行到这一步的时候,她心里却不由地生出了一种类似于抵触和想要逃避的情绪来。或许……就算这个男人真的是航航和眠眠的亲生父亲,她和他也到底才认识两天。和一个和陌生人差不多的男人发生关系原本就很疯狂了,更别说他还是个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不能动的植物人。此时此刻,江以安甚至产生了一种她即将要强迫墨南则的罪恶感。但……即使心里再抗拒,再想逃避,一想到航航的病,一想到自己和航航眠眠母子三人的未来……江以安还是把心一横,深呼了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隔着里间和外间病房的门。里间的病房里依然很安静,空气中只有墨南则身上的那些仪器发出的“滴滴滴”的声音。这样安静的氛围中,江以安能明显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砰”狂跳着的声音。她咬住唇,一步一步,缓慢地朝着墨南则的方向挪了过去。“墨先生。”女人深呼了一口气,走上去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墨南则的手,声音因为紧张和抗拒而微微有些变了调:“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过分,很不知廉耻。”“我也不知道,对于你来说,凭空冒出来的两个孩子,是不是会让你困扰。”“但是……”江以安咬住唇:“但是为了航航,就算过分,恶心,不知廉耻,我也只能认了。”“这一年我也试过了很多的办法了,如果我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回到榕城来找你。”言罢,女人长舒了一口气,把手放到了墨南则身上裤子的腰部。尽管她无数次地在告诉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航航。可心里的难关,还是难以克服。不由地,她想到了之前自己和墨北萧在海屿岛的那一次。那个时候的她……为什么就能那么自然坦然地接受墨北萧的触碰明明墨南则才是航航眠眠的爸爸,明明五年前她就和墨南则发生过关系。为什么真到了这一刻,她却满心的抗拒,甚至想要逃离深呼了一口气,就在她狠下心来抓住了墨南则的裤子想要脱下的时候,紧锁着病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巨大的声音把江以安吓得身子猛地一震,手瞬间落到了墨南则的腰部以下的大腿上。可在门口的墨北萧看来,江以安的手,却是放在了墨南则的……关键部位上。男人墨色的眸子骤然一沉!下一秒,他大步地走到江以安的面前,粗暴地将她的手扯起来:“你在干什么!”男人一向冷静自持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失控的怒意。他愤怒的声音,让江以安回过神来。她皱眉看了一眼面前的墨北萧:“你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墨北萧愤怒地盯着江以安,出口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来这里,我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画面”“江以安,你告诉我,你在做什么”“你在非礼一个植物人是吗”男人怒不可遏,握住江以安手腕的手指用力:“你有没有廉耻之心”江以安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墨北萧给捏断了!她疼得一边皱眉一边试图挣扎着甩开他紧握着她手腕的手:“你放开!”“墨北萧!”墨北萧没有理会她的挣扎和抗议,直接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大步地离开了病房的里间,然后“砰”地一声将里间的门关上。他转过头,愤怒地盯着江以安的双眸:“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刚刚在做什么!”“你在对一个植物人做什么”江以安的脸色一片惨白。她咬住唇沉默了许久,才深呼了一口气抬起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我刚刚在做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你还有没有廉耻!”墨北萧愤怒地甩开她的手腕,抬手扣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和他对视:“江以安,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就算你真的喜欢我哥,也不必这么迫不及待吧”“昨天才来这里照顾他,今天就想爬上他的床”“还是个植物人的床!”..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