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家,镇国公夫人简直犹如笼中困兽一般,半点也折磨不到司宁。
反而让她失去了先机,还让司晚丢了名声。
镇国公听说了司晚的事情,气的直接冲进了陆家,将人带了回去。
司晚走了,镇国公夫人不可能还留在这里。
出师不利,她恨透了司宁。
“总算走了。”秋菊笑着道。
司宁点头,两个不熟悉的人在家里,她实在看着别扭。
可这个朝代的人,不可能事事都能顺意。
司宁有些头疼,她想杀了镇国公一家一了百了。
可她又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能和那些人一般。
“该训练一批人。”司宁想。
这件事又给了她一个启示,不光是这件事,还有火锅店的事情,司宁都觉得自己手上能用的势力太少了。
哪怕有陆寒骁的人在暗处护着她,但有些事那些暗卫并不方便去做。
她得有自己的势力,哪怕不是为了杀人放火,替着自己打探一点消息也是好的。
晚些陆寒骁回来,她同他说了这个想法。
陆寒骁并未一上来就说我可以给你送些人过来这样的话,他知道司宁要的不是这些,否则就直接张口管自己要人了。
所以陆寒骁很中肯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以培养一些乞丐,他们背景简单,又无依无靠,只要填饱肚子就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也更好控制。”
这些人不需要太过靠近司宁,他们只要被控制,而不是让他们有什么想法。
“等到人选齐了送到暗卫营,让冥寒专门派个人给你训练着,哪怕只是下面的人,也不能一点本事都没有。”
司宁点头,这想法同她不谋而合。
那些活在深渊的人,有多渴望光明她太清楚了,哪怕只是抓住一根稻草能拉他们出来,也会不留余力的紧紧握住。
“你近身的人我送几个给你。”
陆寒骁还是不太放心,那些手下可以不够忠诚,但近身之人必须是信得过之人。
这是将司宁的全部交出去的事情,不能有半点的马虎。
“我身边有秋菊和司意寒足够了,我打算让司意寒负责那些人的事情,至于他想要用谁,都由他来决定。”
“人手太少了,还需要暗处有人帮你们。”
陆寒骁坚持要给她送来两个暗卫,这两个暗卫平时也负责司宁的安全。
阴谋诡计帮不上忙,但起码不会让司宁受到一点伤害。
司宁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我尽快让司意寒着手去办。”
说完了自己的事情,司宁又问起陆寒骁最近朝堂上的事情。
“那件事查的如何了?”
“内奸还没揪出来,但有了一些眉目,有人在当年军饷和军械上面动了手脚。”
司宁诧异,“当初你们出行前,没有检查这些吗?”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出军前怎么会不检查这些呢?
“检查过了,是有人半路换过了,但因为事情发生的太久了,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件事,只能寻找当时还幸存下来的人。”
“还有人活着?”
陆寒骁点了点头,“不过可能有太多人找他,暂时藏了起来,我已经派冥寒去寻人惹。”
只要找到那个人,案子就有了突破口,到时候哪怕一月之期到了,也能继续查下去。
两人就着案子聊到了半夜,翌日一早,司宁起的有些晚。
秋菊进来伺候她起身,顺道提起镇国公府派人来传话的事情。
“镇国公说让您回去侍疾,说镇国公夫人一病不起,司晚也病了。”
因为司宁,秋菊对镇国公府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称呼他们时,也都是镇国公、镇国公夫人。
司宁淡淡点了点头,又是用孝道来绑架她。
要是不去,怕是那对母女就要借题发挥,闹大这件事了。
“一会儿收拾收拾,我回去看看。”
“夫人,要不然您也称病吧,回去就是羊入虎口,何必呢?”
“入什么口都要去看看的,堵住悠悠众口才是关键。”
到了司宁这个地位,要的已经不是钱财那么权势那么简单了,她更要的是名望。
有时候名望可以做很多事,能让很多人臣服于你。
这不是沽名钓誉,为了所谓的虚荣心,旁人的信服会帮衬到司宁很多。
上一世司宁哪怕是权力边缘人物,也知道那些上位者为了名声能够做多少事情。
当时她不懂,现在她也被划分进了这个大染缸里,更能亲身体会,一个好的名声到底有多重要。
收拾妥当,司宁出了门。
她先去了一趟医馆,将最近配的新方子给了孙一凡,又同任重远商议要举办义诊的事情。
义诊这种事在这个朝代也是有过的,但大多时候大夫们还是不愿意做这件事,除非有什么灾害,否则都要靠着手艺填饱肚子,都不愿意免费给人看病。
而司宁之所以要这么做,也不是为了个人名誉,而是为了科普医疗知识,顺便招生。
办学堂的事情势在必行,司宁打算先试着招几人看看效果,如若效果好可以开始大肆招生,效果不好的话,还要在调整一下。
她同任重远商议,任重远很赞成这件事。
“这件事也可以拉其他人一起来做,同济药材铺的刘大夫之前也同我提过这件事。”
“刘大夫擅长骨科,可行。”
两人七嘴八舌的谈着,孙一凡不冷不热的说道。
“如若义诊出了问题,会砸了我们远安的招牌,我觉得不可行。”
两人回头去看他,孙一凡一脸的郑重其事说着自己的担心。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抱负,但义诊风险很大,如若遇到有人闹事,以后生意会受阻,我不是心疼银子,不过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名声,就这么毁了话,有些可惜了。”
他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不太赞成义诊,更不赞成办学堂。
将医馆办好,已经很好了,为何要给自己找麻烦呢?
“难道就为了怕自己担责,所以什么都不做了吗,那要是看见一个濒死之人,明明清楚他要死了,你救不活,就真的眼睁睁看着他死吗?”任重远反问道。
平日里他和孙一凡接触的最多,知道他有些胆小怕事,虽然他没什么坏心思,但很多想法太过固执,并不是什么好事。
就如办学堂这件事,孙一凡不同意很大部分是因为他有自己的私心。
孙一凡气恼,“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明知道会给自己麻烦,为何非要为之呢?”
“你这是懦夫行径。”
“你……”
“好了,”司宁打断了两人,神情也比之前严肃了几分,冲着孙一凡说道,“孙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