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若你不满意,还能将他们拆散不成”墨荇自然是帮着北芙的,若是叶天文敢说她一字不好,定会让他吃鞭子,叶天文闻言不禁露出一丝八卦的笑意,忙向他凑了过去。“听你这语气,好像和那位姑娘是认识的,快与我说说,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墨荇撇了眼叶天文,语气里全是自豪得意之色:“她自然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配你家那位绰绰有余!”话音刚落,屋顶传来几声声响,将正在说话的两人吓得忙抬头看去,几块瓦片掉落,险些砸了他们两个。“屋顶什么人,竟然这么大的胆子偷听小爷说话!”墨荇慌忙闪躲,对着忽然空了一个窟窿的屋顶破口大骂。叶天文吓得躲在墨荇身后,差点魂都没有了。空荡荡的窟窿,雨水不停地往里灌着,林管家听闻屋里有异响,忙跑来敲门。“屋里发生了何事,我听闻有奇怪的声音,叶公子你没事吧!”叶天文慌忙将门打开。“屋顶不知为何出现了一个窟窿,怕是有小贼躲在屋顶!”林管家闻言慌忙撤出脚跑了。“我自认为自己胆小如鼠,岂料你竟还不如我!”话音刚落,就见林管家手里拿着铁锹匆匆跑来,叶天文不免觉得打脸,只得尴尬朝他笑道:“原来你是去寻工具的,没想到你这般细心,呵呵……”“何人在那,是个男人就出来,不要躲着不说话,我知道你在那!”墨荇继续怒斥。窟窿里忽然出现一张脸,雾蒙蒙的看不太清楚五官,墨荇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你给我下来,躲在上面算什么本事!”那人沉着一张脸,脸色很差,冷冷道:“是我!”“我什么我,报上名来!”墨荇正在气头上,也考虑不到太多,撸着袖子一副势必要和他对付一下的模样。叶天文觉得声音甚是耳熟,定眼一看,那不是叶枫吗!“叶枫,你在上面做什么!还将瓦片都踩碎了,你快下来!”林管家此时也认出是叶枫,不禁松了一口气,手里的铁锹却还死死地抓着不放。“小枫枫,是你啊,吓我一大跳,你就算要偷窥我,尽管来就好,何须这么偷偷摸摸的,你快下来!”叶天文面露焦急神色,深怕叶枫摔了跌了。“我奉太子殿下之命,要好好看管你,自然是不能偷懒!”叶枫梗着脖子说道,丝毫没有要来的样子,雨水飘落下来,洒在墨荇的脸上,冰冰凉凉的。“那你就在我房间守着我即可,何须搞得这么麻烦,你快下来吧!”“我自有我的道理,你们就当我不存在!”他就是为了躲叶天文才想到去屋顶,若是真要待在房间,他可保不齐叶天文是否还能活到明天。“爱下不下,真是有病!”墨荇不禁气急,瞪了一眼叶天文就走了出去,林管家见劝说无用,索性也不管了,拎着铁锹跟在墨荇身后也走了。冬雨急速下降落,寒凉刺骨,可室内却是春光乍现。北芙瘫软地趴在顾怀怀中,懒洋洋的不想睁开眼睛,方才一番云雨已是用尽浑身力气。绪风坐等右等,总觉得他们沐浴的时间过于长了,深怕他们在里面出什么意外,不管不顾的前去敲门,将门拍得哐当响。顾怀意犹未尽地吻着北芙的手,一下两下,渐渐的气息又慌乱了起来。“绪风在门外,你倒是应他一声。”北芙见他眸色又加深了许多,已是浑身滚烫。他不由分说地朝北芙吻去,手轻轻落在了她的后脑勺,缓缓加深了这个吻。“你,你不会又……”北芙伸手将他推开,喘息间断断续续崩出几个字。“怎么,将我吃干净,就不认账了”顾怀哑着嗓子说道,温热的呼吸扑在北芙的鼻尖,惹得她的心痒痒的。“什么不认账,你胡说什么!”她的脸情不自禁的羞红了起来,明明方才巫山云雨时,都是他占主导,怎么这话说出来,好似是她主动了一般。顾怀浅笑一声,重新堵上了北芙的嘴,吻得更重。绪风很是耐心,已经在砸着门,伴随着一下两下的砸门声,顾怀呼吸沉沉,吻着北芙红唇的力道又重又霸道,北芙很快就无力招架,身子软绵无力。顾怀似乎无法克制,浑身紧绷得厉害。“哐!”一声巨响传来。顾怀迅速将一旁的衣衫套在北芙身上,将她稳稳护在怀中。“太子殿下,你无事吧!”绪风莽撞地闯了进来,见顾怀站在浴池中,裸着上半身背对着他,衣衫丢得到处都是,忙转过身子不敢再多看一眼。“殿下,属下方才敲门,您都不应,属下怕您出什么意外,才,才……”绪风只觉脑子一片浆糊,话都说不清,他虽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可如今这个场景,分明就是男欢女爱的画面,而他竟如此莽撞打扰了两位的雅兴,不禁觉得自己该死。“属下该死,求殿下饶命!我这就走,这就走!”绪风磕磕巴巴的胡言乱语中,脚下一个没站稳,毫无预兆地向前倒去,把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门硬生生给掰了下来。好端端的两扇门,竟被绪风硬拆掉了一扇,如今寒风瑟瑟吹了进来,就如同他的命一般,如履薄冰!顾怀始终一言不发,脸色已经沉得快要结冰了一般,北芙埋在他的怀中,紧闭着双眼不想面对这一切,前世今生的第一次,竟被人撞见,实在是羞愧!绪风拿着半扇门,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侍卫们听闻这边有声响,纷纷往这边赶来,一时间嘈杂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就站在那里!”绪风脸色骤变,他一人撞破已是罪过,若是让更多的人看到,明年的今日怕就是他的忌日了。侍卫们纷纷不解,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大将军,太子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对啊,大将军,您,您拿着半扇门做什么”“为何不让我们过去,可是有人劫持了太子殿下要挟我们”一时间,嘈杂不堪。绪风的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此时他脑子里想起北芙与他说的一句话“说多错多!”如此场景,还是少说为妙!“太子殿下并无任何事,只是在沐浴,尔等速速退下!莫要叨扰了殿下”侍卫们虽是不解,却也只能退了下去。绪风这才松了一口气。“殿下,这门不小心给属下弄坏了,属下在外面扶着,您放心,定不会让旁人进来,您和北芙姑娘继续,从小,娘亲就告诉我,我的耳朵有些背,听不到什么声音。”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心虚跃然脸上,哐哐将门摆好,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扶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都怪你。”北芙小声埋怨着。“明明是你推倒的我。”顾怀却丝毫不在意,粘黏糊糊地又企图靠了过去。北芙忍不住用手沾满水朝他脸上甩去,有些愠怒道:“还来!”顾怀见她生气了,这才收起小性子道:“好好好,都依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可还疼”北芙原本愠怒的脸,顿时绯红了起来,却还要强壮镇定,他真的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的竟问起这个问题,绪风还在门外听着,说出这样私密的话,竟也不觉得脸红。“你!”北芙气得牙都疼,只得将她他推开,自顾自的去捡岸上的衣衫,看着满地的狼藉,不免又想起方才的激烈,脸蓦然又绯红了起来。“怎么了”顾怀见北芙一脸无奈为难之色,又不正经地朝她贴了过去。北芙拎着破烂不堪的衣衫,这些都是顾怀的杰作。“那是情到深处,我情不自禁嘛。”他软着声音在北芙的颈窝里蹭着,明目张胆的,眸底灼热的钦慕爱意半点也不遮掩。“你正经一些!”北芙冷脸警告。两人就这么僵持着,顾怀的眼圈有些红,透露出一丝委屈的模样,他生得唇红齿白,如此毫无瑕疵的一张脸,现下显得无辜又脆弱,可手上的动作却完全相悖,此刻正游走在北芙每一寸的肌肤上,像是点点星火可以燎原,所触摸之处,无不惊起一江春水。北芙不争气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饿了”顾怀哑着嗓子问她,声音又乖又软,这个男人哪里还是旁人嘴里所说的活阎王!“恩,晚膳还没有吃。”北芙嘟着嘴埋怨着,还有一件正事没有解决!顾怀将唯一一件完整的衣衫套在北芙身上,左看右看觉得挡得严严实实,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来人!”“属下在!”绪风在门外回应。“命人拿衣衫来!”“素月,让素月拿来。”北芙这才想起与自己一起受惩罚的素月,当时她被方圆扔进死牢,而素月也被扭送了下来,不知现在如何了。想来她这个主子当得真是失败,竟只想着男欢女爱之事!北芙觉得心有愧疚!“属下这就去!”绪风慌忙应下,刚想松手离开,门就瞬间摇摇欲坠了起来,他不禁为难了起来。他这脑子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好的主意,又深怕顾怀等的焦急,唯有扯着嗓子大喊道:“速速来人,速速来人!”顾怀的脸僵了僵,耳边传来北芙的叹息声。“挺好的,太聪明的人用得也不安心。”顾怀心态极好,自己安慰自己道。很快侍卫们就冲了过来,乌压压的一时间来了二十几位,彻底将绪风吓傻了眼。“慢着慢着,停下,停下!”侍卫们纷纷驻足,满脸的诧异。“大将军,是您喊我们过来的,又让我们停下,这是何意啊”绪风急得满头大汗道:“不是喊你们,素月呢,素月何在,将她喊来!”侍卫纷纷奔走相告,绪风觉得不太妥当,遂连忙又加了一句道:“只她一人即可,旁人都退下,不可靠近!”今日的东宫尤为的热闹,顾怀入驻东宫六年,从未有过如此嘈杂不堪的场面。素月匆匆赶来,绪风老远就朝她喊道:“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去哪里了,找你找得好苦!”素月以为是北芙出了什么事情,鞋都跑掉了一只都无暇顾及。“怎么了,发生了何事可是我家姑娘出了什么事”“你盼着点好吧,你家姑娘好得不得了,你快去拿一身干净衣衫来,殿下和姑娘沐浴完了要穿!”“他们还在沐浴!这都快两个时辰了!”素月不禁诧异,引得一旁的侍卫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嗓门大挺好的,我就喜欢嗓门大的。”北芙尴尬地朝顾怀扯出一丝笑意,就素月这个嗓门,站在街头喊一声,街尾都觉得震耳,她怎么不拿个喇叭将此事喊出去!“哦,哦!”素月也觉得四周看过来的目光有些刺眼,已知自己说错了话,忙回到寝殿,随意收拾了两身衣衫送了过来。“太子殿下,干净的衣衫拿来了。”她站在门口,小声询问。“进来!”顾怀已恢复往常神色,声音低沉带着冷漠。明明前一秒他还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般粘在北芙的身上撒着娇,下一秒就恢复成一副生人勿近的凌冽模样,北芙不禁心生佩服。素月犹豫着,始终不抬脚,看的绪风很是心急。“殿下喊你进去呢,你傻站着做什么,快点进去啊!”素月愤愤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倒是给我开门啊!”他将门挡得严严实实的,如何进去。绪风闻言立马就怂了下来,忙点头哈腰地将门挪了一条缝,示意素月挤进去,待她艰难挤了进去后,又迅速将门摆到原来的位置,深怕一丝风漏进去吹着了顾怀与北芙。素月不敢四处张望,只得毕恭毕敬地低头走着。北芙见素月进来,浑身赤裸着起身从浴池中走了上来,素月脸一红,不敢看她,撇着头将干净的浴布裹在了她的身上。两人走到屏风后,素月这才偷偷笑了起来。“你笑什么”北芙也被她逗笑,不禁好奇地询问。..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