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培言丝毫没有要过来的意思,他仍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唇瓣颤颤,屏住呼吸,神情是未反应过来的震惊与害羞。
为什么
过度的羞耻感使宁培言的脑子飞速旋转,小暮刚才说的算账,应该就是这个恼他独自跑来荒星,所以要打他一顿出出气吗
宁培言飙升的心率还未平静,他掌心紧紧攥着被子,惊疑不定的看着床边的女人。
邢暮正慢条斯理的挽起衣袖,露出手腕,垂下的栗发微微遮住神情,拿着皮带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表情看起来很平静,如果小暮刚才没动手的话。
宁培言半启着唇,掌心不安的揪着被子,被打的地方其实有些疼算了,如果能让小暮消气,打几下就打几下吧。
心间忍不住想着,宁培言努力忽略那里的不适,抱着被子,一步一蹭,缓慢的膝行过去。
邢暮站在床边,看着宁培言慢慢来到自己身边,开口唤她时,声音藏着些无措与害怕,男人喉结来回滚动,连大气都不敢出。
“还像刚才那样。”邢暮好心提醒。
宁培言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强忍着羞耻,然后十指不安绞紧,回头看了邢暮一眼,面上是瑟缩羞惧。
宁培言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看起来有多主动送上门。
他只是内心期盼,希望邢暮下手别太重。
看着身前红痕,邢暮眸中晦涩情绪逐渐加深,宁培言宁愿多挨几下,也不到她怀里撒娇认个错。
该说他太听话了,还是在故意气她。
无论哪种,她今天都要惩罚宁培言。
aha强势的信息素弥漫在屋子里,周围气压都低了几分,好似真的置身雪原之上,激的宁培言身子一颤,信息素的传达远比言语来的直接。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邢暮似乎比刚才更生气了。
他咄咄不安,像在等待一场审判来临,好在邢暮没让人等太久,皮带摩擦的声音轻响起。
下一秒,不听话的人夫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邢暮动作很利落,但oga脆弱的肌肤哪里受过这种对待,十几下下去,瞬间浮现出一道道交错红痕。
宁培言在开始时就把脸埋进软被里,紧紧绷着身子,看不清面上神情,只能听见压抑的呜咽声。
在宁培言第一次气息不稳时,邢暮就停下手,看着面前凄惨可怜的模样,指腹摩擦几下后,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她把东西扔到床上,走到宁培言身边把人从被子捞出来,又掐着人下颚逼他看向自己。
邢暮猜的没错,人果然是哭了。
只见宁培言咬着唇,睫毛上还挂着泪,湿漉漉的黑眸看向她,下一秒又移开就看向她手里,见没有腰带后才悄悄松了口气。
“疼吗。”邢暮低声问。
她刻意掌控着力道,瞧着凄惨,但不会真的给oga造成伤害,但怎么
还是哭了,邢暮忍不住蹙眉回想,是刚才下手重了吗。
宁培言摇头,他抬手擦干眼泪,哭的原因不是因为疼,而是觉得难堪与羞耻。
他都多大的人了,再过两年就快三十了,犯错居然还要被打屁股,何况打他的爱人还比他年纪还小。
他刚想从床上爬起来,腰身却被按住,女人伸手,丝毫没收着力道,宁培言瞬间崩紧身子,忍不住轻嘶了声。
刚才挨的时候觉得没什么,这会就有股火辣辣的疼。
“小暮,疼”宁培言忍不住道。
“疼才长记性。”
邢暮扔下这句话,起身去柜子里拿出药膏,开始为男人上药,而宁培言听完便垂下脑袋,一句话也没反驳。
宁培言本来就爱留痕,平时她力道重了都要红上两天,如今无辜挨了一顿,更是可怜,瞧上去还有些肿了。
宁培言咬着唇,眉头紧紧拧起,和方才的感觉不同,再疼他也能忍,可是现在男人抱着被子,好看的肩胛骨凸起,身体绷紧,脊椎尾部是女人上药的手。
宁培言的脸从头到尾都埋在软枕里,抿唇咽下全部动静。比起刚才,他觉得现在才是邢暮的惩罚。
感觉太奇怪了,他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试图逃离上药的感受,然而下一瞬,空气响起更为清脆的掌声。
空气再一次陷入寂静。
“别乱动。”邢暮低声警告,语气也压着沙哑。
宁培言果然没敢再乱动。
药膏涂着涂着就变了味,九个多月没见,aha的思念一点不比oga少,她也想念宁培言,想念对她允予允求的小草哥哥。
才刚在一起,就因战事分离这么久。
宁培言鼻尖生了汗,就在他忍不住回头时,恰巧碰见邢暮抬眸,他猝不及防的撞进aha那双浅色眼眸里。
依旧是多情好看的眼眸,似金色星海,耀眼又璀璨。曾经无数日夜,每当与邢暮对视,宁培言就忍不住陷入,哪怕溺死其中也好。
只是如今,这双眼里没有往日温柔,而是带着毫不遮掩的危险情欲,令人本能觉得恐惧。似深海里蛰伏的海妖,下一秒就要把人卷入漩涡,撕成碎片吞噬,不放过一丝一毫。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邢暮。
宁培言屏住呼吸,因aha展现出的攻击欲微微一缩,而邢暮也别开眼,敛起自己眼底情绪。
再对视时,女人已经恢复如常,目光扫过他身躯,指腹微微摩挲。
宁培言唇瓣翕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缓缓撑起身子,顾不上火辣疼痛,他膝行过去,双手圈住邢暮腰身。
抬眸瞧着站在床边的邢暮,宁培言讨好般去吻女人下颚,带着婚戒那只手勾邢暮掌心,微微蹭动。
“小暮,别生气了”声音是oga独有的示弱软意。
邢暮什么都没说。
女人不似在宁培言孕期一样温柔,她抬手掐着男人下颚,逼他
转头同自己接吻。婚戒在男人下巴上硌出红痕,直到一股铁锈味溢在口腔中,才放过对方。
宁培言被逼出的泪落在被子上。
第一次时,邢暮情绪才缓下来,手下对oga也温柔了几分,虽然宁培言并不这么觉得。
aha给的刺激太大,他全程都在抖。
刚被惩罚完,又挨了两遭,男人最后被拖去浴室,洗干净后重新上的药。
oga趴在邢暮身上晾着,他初次经受这么激烈的情事,累的只想闭眼睡觉,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宁培言咬了咬唇,逼着自己睁开眼。
努力感受着身周信息素透露的情绪,在意识到女人没有刚才那么生气后,才敢往上蹭了蹭。
邢暮垂眸与对方对视。
“怎么。”女人声音带着情事后独有的餍足余韵,心情听起来不错。
“小暮,我知道错了,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宁培言还想着这件事,他过分沙哑的声音里藏着不安。
邢暮顿了顿,“下次还干这么危险的事吗”
宁培言摇摇头,很懂服软,“不了,只有这一次。”
缓了良久,女人这才叹了口气,语气染上无奈,“就算要来,你也应该提前告诉我,不是一声不吭就跑过来。”
“知道了。”年长的oga软下声去哄他的aha,“小暮,我只是很担心你,你下次遇见这种事,也不许瞒我好不好,你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
“小暮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说完这句,oga抬眸又看着对方,呼吸都带着几分颤抖。
爱人之间,本就要坦诚相待,真心相对,不应该隐瞒彼此之间。
听完宁培言的话,邢暮指尖一顿,良久没有开口。她是没打算告诉宁培言,因为她觉得这些事在自己可承受的范围内,没必要让男人知道后徒增担忧,她会处理好自己一切。
邢暮这些年在军部独来独往惯了,除了赵诺每次看着她的检查报告叹气,逼她把大小情况都说一遍,好用来做详细的诊疗方案。
其余的人,包括她的父亲与姑姑,邢暮都从未开口说过这些。
甚至今日之前,邢暮从未想过,宁培言会不顾所有,就为了跑来见她一面。
“好。”她低声承诺道。
时刻有oga惦念的感觉还不错,邢暮垂眸勾了勾唇角,指腹用力。
男人扭了扭,试图避开,结果就是被掐住腰身又挨了一遭。
宁培言努力了一晚上,说了这么多,可aha丝毫没有进入易感期的意思,每次看他时都异常清醒。
久违的,被aha充满安抚气息的信息素缓缓包围,身体内外都是女人的气息,宁培言终于克制不住疲惫睡意,贴在aha身旁安心睡过去。
只是睡前还在迷迷糊糊的想。
这样不行,他还是要打针剂,这样才能勾起易感期。
怀里的男人呼吸逐渐
平稳,直到对方陷入深度睡眠,邢暮这才起身穿上军装,离开前她翻出瓶抑制剂四处喷了喷,用来掩盖和oga放纵过的气息。
会议室里,几个人正在商讨对策,似乎有些争议话题,看见邢暮来了,连忙把情况说给对方听,说着说着又争吵起来。
今天白日里,军部闯进了一名星盗,公然炸了食物补给库的大门,走进去抗走了两大袋食物。而守门的士兵就和吃了昏睡剂一样,在星盗来时躺在地上晕了过去,全程都没有醒来,更别说阻拦。
该死的星盗大大咧咧闯进了军部领地,如入无人之境,和逛自家后花园似的,这实在是赤裸裸的挑衅
而且这个星盗只拿了粮食补给,其他的什么都没碰,甚至没伤害那几个士兵,也没去救其他被囚禁的星盗。
“他们也得有胆子拿”一名脾气火爆的上将猛的一拍桌子,“再敢来,老子把他们全轰成渣渣”
另一人严肃道“对方肯定还会来的,只能先加强巡防,把剩下几个狡猾的一网打尽。”
“这帮狡猾的星盗,打星兽已经够累了,还要增加工作量,真的是。”有人叹气。
军部昨天刚和阿雷诺监狱通过消息,清点了死亡人数与失踪人数,核对名单后,发现还有一十一个星盗处于失踪状态。
好走的路线就这么一条,这些失踪的星盗,要么已经死在星兽潮里,要么就蛰伏于荒星黑暗处,等着对军部发起抢夺。
从这些星盗失踪名单与履历来看上看,他们推测,大部分人应该都死于前段时间那场浩浩荡荡的星兽潮,只剩少数几个难缠的家伙。
桌上的人开始重新商讨起,最后制定了靠谱的方案,直到会议进入尾声,身旁人才看向从头到尾一言未发的邢暮。
知道邢暮的身体情况,有同僚关心询问,“邢指挥,您还好吗”
“没事。”邢暮收起思绪,没说什么。
她只是在想,那些星盗里会有几个高阶aha,别的不提,至少来拿补给那个肯定是s级,打起来可能会不好对付。
精神力控制,是高阶aha对低阶最直接的碾压,短时间让他们处于昏迷状态。传说中最顶级的精神力控制,能直接操控一个人的意识,趋势人的行为。
听完邢暮的话后,有人蹙起眉头担忧,有人则对此摇摇头,觉得这只是传说,毕竟连军部都没出现过这种级别的aha,那帮被关押多年的星盗怎么可能有这种力量,绝不可能的。
不是传说。
邢暮缓缓蹙起眉,因为她的母亲,就曾有这种能力。
在星舰时,因为要提防那个叫吴玫的舰长,宁培言始终缩在宿舍里,一周都没睡过好觉,半夜都要起来三四次,生怕那人闯进来,昨天又被邢暮折腾一晚上,他这一觉直接睡到翌日下午。
醒来时,男人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半晌才思绪回笼反应过来这是哪。
身上酸涩不已,宁培言坐起身子时,
忍不住扯起嘴角嘶了一声,他险些忘了,昨天都经历过什么。
宁培言抱着衣服,一步一挪的走进浴室,正身看向落地镜里,他被自己的模样惊的屏住呼吸。
身上到处都是斑驳,腰身两处更是被掐出深深红痕,最要命的还是后面宁培言转过身去,脸颊唰的一红。
宁培言别开眼不敢多看,打开热水匆匆冲过,擦干后翻到邢暮给自己留的药膏,周身痕迹都涂了一遍。
等一切收拾妥当,邢暮还没回来,宁培言想了想,沉默着从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里,翻出一版药,里面只有六粒药片。
oga避孕药。
白色药片顺着水吞咽,吃完后便将药藏起来。
深知自己的易孕体质,这是宁培言来之前特意买的,可是他明明买了两盒,却莫名丢了一盒,好像落在后勤区域的储物柜里。
男人收起思绪,想着也不着急,便试图翻找他的药剂。
被打碎一瓶,还有剩下三瓶呢,肯定有一瓶是有效的。他不该再问小暮,而是应该直接把药剂打进身体。
邢暮回来时,就看见男人正弯腰翻柜子,扫过绷紧的军装裤子,她安静看了一会,抬步走过去时,还是引起对方注意。
宁培言动作一顿,见邢暮过来,他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抱歉小暮,我不是故意翻你的柜子。”
“是找这个吗”她好心的把对方想要的东西拿出来。
“小暮、”宁培言神色一喜。
“不行。”邢暮打断对方的话,没有余地的拒绝,“宁培言,你不要再想这种方法。”
“可是”
宁培言垂下眼眸,指尖扣着掌心,语气难掩失落,“小暮,昨天我没能引起你的易感期。”
为什么aha会对别人进入易感期,对他却不行,难不成真是他对邢暮没有诱惑力吗。
宁培言咬了咬唇,忍不住开始嫉妒,虽然他也知道是药剂的原因,可他就是忍不住,思绪乱想着,最后宁培言竟然开口说。
“小暮,你先深度标记我吧,万一这样能诱起易感期呢”
男人觉得可行,抬手去抓邢暮的手腕,引着她圈住自己,迫不及待开始迎接属于自己的深度标记。
虽然世俗意义上,主动提出让aha深度标记自己的oga,都带些不被喜欢的浪荡标签,但宁培言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暮如何看他都好,只要她安全就好。
邢暮失语一瞬,手顺着搭在男人窄瘦腰肢上,没忍住掐了一下,只听男人闷哼一声,竟然试图凑过来亲她。
“你昨天是不是没累到。”邢暮忍不住道。
宁培言一愣,累是当然累的,他到现在腰肢还酸软的不行,后面更是无法言说。
邢暮不会让宁培言注射不明来路的药剂,更不会在这种匆忙简陋的条件下深度标记他。
要知道,被深度标记的oga会异样脆弱,和a
ha难舍难分。体质差些的,还会在结束后生病发烧。
事情就这么僵持住,邢暮让宁培言等一等,等回到中央星,他想要的她都会给。
邢暮把星盗的事告诉了对方,叮嘱道“宁培言,这些日子你别随意出去,非要出去的话一定告诉我,出去也带上遮掩oga气息的手环。”
“好。”宁培言乖顺点头,垂下的眼底藏着失落。
手环被戴在男人腕上,暗蓝的小灯亮起又熄灭,屋子里oga的味道顿时消失许多。
终端没有信号,却能看之前存储的影像,他把女儿照片和视频翻出来,如今依偎在aha身边,看着俩人可爱的女儿,oga终于露出一抹笑意。
“宝宝长大许多呢。”邢暮温声道,怀里搂着宁培言,掌心按在对方平坦小腹上。
温存的时间很短暂,身为前线指挥长,邢暮没太多时间在房间休息,大部分时候,都是宁培言自己一人待在房间内。
荒星的视线很昏暗,碍于夜盲症,宁培言出门便看不太清,他也很少出门,偶尔才会出去透透气。
这几天里,他一直试图诱起邢暮的易感期,可无论用什么方法,结果总以失败告终。
来到荒星一周后,宁培言初次遇见了莱格,对方显然是来找邢暮的,见到他后愣了半天,显然也吓了一跳。
“宁培言你怎么在这”莱格沉声发问。
宁培言愣了愣,隐瞒一些真相,将原委告诉对方,最后温声道。
“小暮她不在,上午就离开了。”
莱格正打算走,见宁培言一直看向窗外,手里还拿着军装外套,便顺口问了句。
“你要出去吗”
宁培言点点头,他想去取落在后勤的那盒避孕药,虽然这版还剩一半,可是他怕耽误太久,那盒药会找不到。
但碍于邢暮的叮嘱,他没敢独自行动,只想等女人回来再说。
在听完是避孕药后,莱格无言沉默半晌,扫过对方脖颈不加遮掩的吻痕,然后又移开。
莱格以为宁培言不出门的原因是不知道后勤在哪里,于是好心道“后勤离得很近,我可以带你去,十分钟就能回来。”
宁培言听后,犹豫半晌,然后点了头。
“谢谢。”
于私来说,他确实不想让邢暮知道他吃避孕药的事,如果女人知道,一定不会再在他身上放纵。
俩人走在路上,偶尔有人会和莱格打招呼,然后瞥向他身边脸生的宁培言。
莱格其实想问,为什么取的不是by套,而是避孕药,但他一向话少,这个问题也只是在心底闪过。
宁培言来之前,压根没想到买那个,因为之前邢暮就从未戴过,就算想到了,他应该也只会给自己准备避孕药。
比起去约束邢暮,宁培言更习惯将风险留给自己。
昏暗的天色使宁培言不得不眯起眼辨认,他走到人脸识
别的储藏柜前,刷脸打开机器,顺利取走避孕药。
一切都很快,直到离开前,他被一个女人叫住。
听出那是吴玫的声音,宁培言一顿,脚步没停,他不想多惹事端。
“宁培言,喊你你听不见吗”女人愤怒的声音响起,直接挡在他身前。
莱格一直注意着动静,听见有人喊宁培言的声音便立马赶过去,在认出那女人是谁后,面色顿时一沉。
邢暮那种级别的或许不知道这些星舰长的肮脏事,可莱格却知道,他曾经被这群人骚扰不止一次。
见有人挡在俩人中间,吴玫扫过莱格的军衔与脸蛋,嗤笑一声,“当你傍上谁了,一个少校而已,你就敢这么嚣张,联系方式也给个假的,你当我很好糊弄吗。”
宁培言没说话,蹙眉担忧看向莱格,他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对付这个舰长。
他暗戳戳把手伸向终端,指尖触在一个紧急联系按钮上,是邢暮给他的,上面安装了实时定位。
吴玫试图走过去,却被莱格拦住,女人嗤笑一声,没硬碰硬,而是眯眼威胁道“好啊,有本事你别坐我的星舰回来。”
后勤这种身份,只会和一个星舰绑定,而莱格这种级别显然没有自己的星舰,所以宁培言想要离开的话,一定还会上她的星舰。
只要上了,到时候不还得听她的。
想到这,吴玫也不着急了,而是低头看向自己被莱格捏住的手腕,笑了笑,另一只手暧昧抚上莱格有力的腰身,狠狠揉了一下。
“莱格少校,开个价吗”
她认识莱格,因为对方英俊的脸与贫穷的身世。
“滚。”莱格打开她的手,恨恨盯着对方。
宁培言也过来拉开莱格,黑眸盯着吴玫,“你别碰莱格。”
吴玫挑了挑眉,暧昧盯着他,“那你来啊。”
周围不少人盯着,莱格无法动手,只能与宁培言先行离开。
军中与同僚动手,他会被记大过,好不容易攒下的军功也会功亏一篑,一则是因为对方的身份。
和他这种少校军衔的beta军人比起来,显然是一个有着背景与人脉、经验丰富的aha舰长更值得军部维护。
他只能认亏。
俩人离开时,吴玫因莱格气红的脸色笑了起来,身后那帮人也肆意谈论,一个beta被揉一下,反应竟然比oga还激烈。
莱格贫穷的身世很出名,刚入军部的时候,为了多挣一些钱,他干过很多力气活,也被嘲笑过很多次。
凭着还不错的长相,曾有人开高价要包养他,因为军部beta不仅体力好,而且耐玩还不会怀孕,甚至迫不及待让莱格洗干净服侍。
莱格险些被霸王硬上弓,当天就把人狠狠揍了一顿,后来才知道那人是某位长官的孩子。他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被明里暗里折磨的很惨,甚至险些被踢出军部。
后来被安林公爵调走,他军部的生涯才得以延续。
“莱格,抱歉”宁培言蹙眉,不想因为自己,莱格被那个人占便宜。
“没事,那帮人就那样。”莱格无谓的摇摇头,他早已习惯,还经受过更过分的。
俩人前脚离开后勤区,紧接着,军部警报响彻云霄,宁培言与莱格停住脚步,在一瞬间,所有人都紧急戒备起来。
是有星盗暴乱的警示。
好巧不巧,伴随着警铃声,天际刮起沙尘暴,能见度骤然降低,宁培言愣在原地,眯起眼茫然试图分辨方向,掌心下意识按下终端。
昏暗黄沙中,男人腕上手环闪烁着微蓝光芒。
下一瞬,宁培言被从身后捂住口鼻。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挣扎,整个人就失去意识,终端与避孕药摔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