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坐在这里听了许久的卷卷伸出了小手,小脸上写满跃跃欲试。
“我!我去打听!”
书房内的两人应声看向她,都沉默了。
小卷:感受到了质疑的目光。
她小胖手往桌子上一拍,软萌的面上可严肃了,小奶音有些炸毛。
“卷卷现在就去,不拿到名单不回家!”
两人赶紧哄着她,但还是阻挡不了小家伙要证明自己的决心。
临走前,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跟鱼西珩告别。
“再见了爹爹,卷卷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你记得跟娘亲、大哥、嫂嫂、二哥、三哥四哥......都说一下,让他们不要想念卷卷”
鱼西珩拉着她的小胳膊,两人像是在演话本一样:“真的要走吗卷卷?”
如果说鱼西珩是痴情想留下情郎的小姐,那卷卷就是去意已决,势必要考出个功名的书生。
她从爹爹腿上跳下来,圆滚滚的身子灵活极了,说的话也像极了书生的设定。
“卷卷走了,不用送,你们两个快回去吧。”
背后的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她离去,这幕场景可入画,画名就叫送别好了。
看不到她的背影后,霜降带着两个人悄悄跟了上去。
天边色彩绮丽,落日像颗蛋黄,在葱绿的枝头滚烫。
官道上,远远就传来人中气十足的大嗓门。
“都让开,朝廷的加急文书——”
听到这话的百姓连忙往两边让,直到那几匹马过去之后才恢复正常。
走在路上的卷卷还能听到路人的说话声
“这是我今日遇到的第二次了”
“那还是你出来的少,你要是经常出来就知道,这几日天天都有。”
最近不太平他们都知道,不过目前来说跟他们这些在天子脚下的老百姓关系不大,大家聚在一起聊上几句之后就各自回家了。
卷卷站在路口,在心里给自己制定了一个很复杂的计划。
第一步,先靠近月月姐姐,想办法从月月姐姐的口中得知一些有用的情报。
小家伙熟门熟路地跑到回春堂,在后院找到了正在给家中写信报平安的冼月渡。
看到卷卷,冼月渡放下了笔,惊喜地跑过去抱住她。
“哎呀,小鱼鱼,你怎么来找我了呀?”
被漂亮姐姐搂紧怀里,小卷严肃的表情快要绷不住了,她强压住上扬的嘴角,软萌可爱的小脸上是装出来的一本正经,语气也低沉沉的。
“月月姐姐,你有没有什么关于萧长央的情报要告诉我。”
冼月渡被这莫名其妙的话说愣住了,她看着卷卷故作严肃的小脸,突然恍然:
“哦~小鱼鱼你是想打听萧哥的事情啊?”
【卷卷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虽然疑惑,但小家伙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行!”冼月渡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随后牵着她的手坐到椅子上,撑着下巴好奇地问她,“你想知道什么呀?”
“卷卷想要萧长央带来的所有人的名单!”
冼月渡点头,一脸轻松,“好呀,我现在带你去找他,直接问他要!”
被这操作惊呆了的小家伙惊讶的张着小嘴。
【还能这样啊!学到了。】
没有什么比直接问本人更准确的了。
冼月渡将自己写到一半的新折起来收放好,带着卷卷去了京城最大的客栈,这也是萧长央等人目前的住所。
财大气粗的萧长央直接将整个客栈包了下来,还安排了人在外面巡视,足足包了半个月的时间。
萧家的人都认识冼月渡,直接就让她俩进去了。
不过两人扑了个空,问了人才知道,萧长央下午带着他身边的姑娘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打算坐在这里等,顺便吃个饭。
此时被念叨的萧长央正在集市上寻找煤炭。
他们今天去了找了很多家煤炭生意做得大的商家,从这些商家口中得知了一件事:几个月前,已经有人大量收购走了他们手上一半以上的煤炭。
一个还好,每个煤炭供应商都是这样,事情就有些蹊跷了。
萧长央察觉到了不对劲,站在一个无人的巷子里面问她,“妹妹,会不会有人也预测到了煤炭要涨价,所以提前买了?”
女子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看样子是的。”
那人收购的规模这么大,显然是有钱有权的,而且还知道煤炭的重要性,她的脑海中瞬间就有怀疑的对象了。
而且直接收走了一半多,几个煤炭贩子私下通气的时候肯定说过这事,一定是怀疑了什么,所以商量着给煤炭涨了价。
现在的局面就弄得同样知道煤炭重要性的孙乐瑶很尴尬。
若是收得少了回不了本,若是收得多了容易引起贩子注意,他们万一猜到什么事,从现在到冬季来临前再赶一批煤炭也不是什么难事。
萧长央同样也想到了这里,他抱着手臂疑惑地问:“妹妹,那你现在还买吗?”
女子摇了摇头,打算换个赛道。
“不买了,我们去看看草药吧,草药也很重要。”
既然煤炭已经被抢占先机,那就换一个。
这次回来,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会轻易对尚书府下手的。
能避则避,避不了也不能迎面上去给人家送人头。
去看草药的时候,她是这样想的。
但在听到草药商与煤炭贩子几乎一模一样的经历后,她有些崩溃了。
“你是说这些草药前些日子有人全买走了?”
草药商满脸老实地点了点头,“是啊,去年就是这样,不过我手里还有他们挑剩下的一些,你要吗?”
女子脸色僵硬地摇头,内心都快要崩溃了。
草药那么多也买?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和地方放置?
这是要大捞一笔的架势啊,一口汤也不给他们留。
哪怕决定了不跟尚书府闹不愉快,她还是心中郁闷。
这吃相也太难看,是要往奸商的方向发展吗?
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皇上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他奇怪地摸了摸鼻子,嘴上念叨了一句“奇怪,谁在骂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