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沐浴。”赵昱舌头有些打结,快步进湢室去了。
他除去衣裳,那盒胭脂滚落下来,落
他将胭脂盒子放
李蘅那薄如蝉翼的纱裙始终萦绕
李蘅她怎么穿成那样,怪怪不成体统的但,但这是
他向来古板固执,这会儿却下意识想说服自己。
李蘅躺
赵昱那个呆子,该不会是被她的举动吓住了吧这么久不出来,是觉得她穿成这样太不像话,
她抬手捧住
左右赵昱也是摸黑办事,穿什么给他看都是浪费。都要走了,她何苦还丢这个人
“睡吧。”
赵昱掀开床幔,便见昏暗的床幔内,李蘅细腿雪白耀目,小白羊羔子似的卧着,娇憨惑人。
他才稍稍平息的热血一下涌动起来,瞬间揭竿而起。
李蘅正出神,
“忽”
赵昱退回床幔外,吹灭了蜡烛。
眼前黑下来,李蘅手抚心口,总算没了之前的窘迫,黑暗中,她听到了赵昱的呼吸,有些急促。
赵昱挑开了床幔,绸质的床幔从手中滑落,晚香玉的香气充斥
床幔内伸手不见五指,他依然轻车熟路,蹭到了李蘅身侧,裸露的胸膛贴
李蘅似被滚烫的烙铁灼了一下,浑身微微僵直。赵昱今日沐浴出来,竟然没有穿寝衣
看得出来,他确实很迫切了,倒是是件稀奇事,这睡裙应该算是没有白穿给他看
赵昱抬起手,搭
他覆身而上,身为久经沙场的将军,他从不肯委屈自己,俯身抱紧李蘅,便要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赵承晢,你等一下”
李蘅纤细的手臂勾住他脖颈,软绵绵地唤他。
赵昱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强行停住了动作。
李蘅好像吃醉了酒一样,嗓音娇软妩媚,这话落
李蘅喊他什么
“赵承晢”
这是成亲三年以来,李蘅除了“侯爷”之外,第一次喊他别的。
外人喊他“赵昱”、“侯爷”、“武安侯”,长辈和熟悉的人喊他“承晢”,李蘅却喊他“赵承晢”,算不上是多么新奇的称呼,但他却很欢喜,李蘅喊的和别人不一样。
他喜欢李蘅这样喊他,很动听。
“蘅儿。”
作为回应,他勾住李蘅的脖颈,哑着嗓子也唤了李蘅一声。
“你,你能不能亲亲我”
床幔内的漆黑给了李蘅勇气,她双手抱紧了赵昱,将柔嫩的唇瓣贴
双唇相贴,意想不到的软传了过来,赵昱一时怔住了。他知道亲吻是表示喜爱的,但从未想过亲吻李蘅。
至于夫妻之间这多不成体统
但想归想,他并不想躲开李蘅的亲亲,他定
李蘅亲住他,便停
虽然,她看过一些有意思的书,也听刘雅箐说起过这方面的事,但纸上得来终觉浅,毕竟没有真的做过,纸上谈兵总归是盲人把烛,摸不着门路。
她懵了一会儿,见赵昱没有躲开,试探着伸出舌尖,尝了一下,动作生涩且带着不确定。
赵昱被她湿湿的软软的一碰,浑身陡然一震,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他反噙住她的唇,重重的碾上去,软软糯糯好像她前日端给他的那碗龟苓膏,叫他忍不住探舌品尝。
舌尖相触,李蘅惊惶,下意识的往后躲,赵昱追着她,勾缠着她,掠夺着她口中的甜美空气。
她闻起来甜甜的,吃起来也是甜的。
他第一次知道她的甜美,唇舌纠缠着她,厮磨着她,欲罢不能,久久不肯放开。
李蘅被他亲的透不过气来,浑身力气都被他抽了去。双手缩回,阻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亲吻是这般滋味。
赵昱也是初吻,心中也觉出甜蜜来,他只过圣贤书,知道带兵打仗,也会
但偏偏不知道夫妻之间还可以亲吻这回事。
他没有接触过任何避火图一类的东西,并不知这其中还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乐趣。
眼下的李蘅,
他其实很少吃甜的东西,他觉得腻得慌。
但是李蘅不同,她像香香的软香玉,天黑时便散
他
她好像一味药,能解乏能让他心情愉悦的药。
他为娶到这样一个妻子,觉得庆幸。
此刻的李蘅也心思却与他不同。
她要离开了,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正
赵昱平时总是很端肃,对谁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对她也不例外。只有
这样的亲近就算一个告别吧。
到底是告别啊。
她很辛苦。
她出了一身汗,落下泪来,
“蘅儿。”赵昱低声唤她,低头蹭她唇瓣“你再叫我一声赵承晢。”
赵连娍磨蹭了许久,才甜软地出声“赵承晢”
她从前没有这样喊过他,以后只怕也不会了了,就好像方才她咬他的那一口一样。
赵昱不知李蘅心中所想,只将她搂
这一次告别,李蘅心满意足了,她完成了她一直以来要
没有遗憾了,她可以离开了。
是不是觉得莫名其妙那就对咯晋江让我改,我只能改成这样了。对不起各位,鞠躬。
赵昱力气大,力也旺盛,一点都不知道疲惫。抱着李蘅去湢室沐了浴,给她取了衣裳,放
他自己才又去后面湢室沐了浴。
李蘅浑身散了架子一般酸疼,强撑着身子穿好了中衣,看了看外面,这会儿是不能睡了,她干脆没有躺下。
赵昱从湢室出来,便见她软软的靠
她脸颊酡红,唇瓣微肿着,桃花眸湿漉漉的眼周天然染着淡淡的粉,娇艳贵气,好像一朵润润的牡丹花。
“怎么不睡”
赵昱走过去询问她,眼神落
作为妻子,李蘅真的无可挑剔。
“快到时辰了,我伺候侯爷起身。”
李蘅看看他,又看了看窗外,扶着腰无力地起身。
伺候赵昱穿衣,是她每天必做的功课。虽然就要走了,但是现
赵昱的寝衣又穿得这样严实。不过,她再也不稀罕了,夜里已经达成心愿了。
赵昱,就此别过吧。
“不用你伺候。”
赵昱上前抱起她,安置到床上,放下了床幔,叫了子舒进来伺候。
李蘅睁着眼睛忍住困意,听着他穿戴妥当,步伐逐渐远去,才开口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春妍。”
她不能功亏一篑,她得吃避子汤。
用过避子汤之后,她倒头便睡了过去,实
*
下朝后,赵昱一身官服,束着革带,更显出几分窄腰的劲瘦,神采奕奕地进了吏部衙门。
“大人,下官有事禀报。”
吏部侍郎贺旭志跟了上来,他是个留着山羊须的中年男人。
赵昱侧眸扫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了勾“随我来书房。”
贺旭志受宠若惊,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外面,今儿个这太阳,莫非是从西边出来了赵昱那样端肃的人,竟然对着他笑了
他快步跟了进去,行礼禀报道“大人,兵部尚书清早便来寻过您了。”
“何事”赵昱
“他说”贺旭志犹豫了一下道“您小舅子他已经安排好了,就
他偷偷看赵昱脸色,这位是从不徇私的,这一回是怎么回事
赵昱闻言眉头微微拧起,李传甲到了兵部他怎么不知此事
“谁安排的”他问。
“似乎是尊夫人的意思,益阳长公主出面安排的。”贺旭志如实道。
赵昱神色微凝,眼前浮现出李蘅娴雅端方的脸,她怎会不问过他的意思,就做主此事这里面定然有误会。
他垂眸,扫着眼前的文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兵部尚书想借此机会向他示好,用以拉拢他。他回去与李蘅说一声,李蘅必然会体谅他的。
想起昨晚一夜荒唐,他乌浓的眸底里又隐隐有了笑意,不禁看了看窗外,想早些到中午,回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