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父母缘分。
可是他们似乎都忘了问, 林子舒想不想要这些。
“我只是舍不得。那孩子, 从刚生下来, 便养
“明明, 他也是喜爱我这个母亲的。”
“当年, 我便不同意你将他送回去, 可你偏偏要将他送到他那个没用的母亲身边。”
“子舒跟着她, 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每每想起,我都心如刀绞。”
林夫人原本就是不舍将林子舒送走的,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边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不论是哪一个,她都不舍得松手。
偏偏,那个妇人不同意她将两个孩子都留下。而她的亲生子,又被养得病怏怏。
权衡利弊,他们只能将林子舒还了回去。
那或许是林夫人此生最悔恨的事情。
林清茹站
原来,自始至终,她都是知道的。
“夫人。或许,是咱们做错了。子舒这些年,
他知晓林子舒的脾性,更懂他的野心。
他这样一个处处小心谨慎,事事思虑周全的人,绝无可能死
唯一的可能性,那便是他厌倦了林府的生活,他想要离开了。
“他为何会不如意林家世代为官,您又官居一品,宫里还有位得宠的贵妃娘娘,便是未来储君也是出自林府。”
“满门清贵,簪樱世家,他有何不如意”
林夫人攥着林大人的衣袖,又急得吐了口鲜血。
“难不成是因为我逼他相看女娘”
“老爷您快去将他找回来,我定然不会再逼迫他。哪怕他不娶妻,也无妨。”
林夫人似乎有些魔怔了,沉浸
用她近乎畸形的爱,绑住了林子舒。
“夫人”林大人打断了她的话。
他抬手拿着帕子,为她擦拭嘴角边的鲜血。
“这些身外之物,以子舒的才能,他未必不能得到。”
“这些年,为了不让陛下疑心贵妃娘娘会有外戚专权之意。子舒处处谨慎,
“若要细究起来,金陵城中,能有几家儿郎与子舒比肩可他为了林府,为了贵妃和三皇子,连科举都不曾参加,只
说到这,林父停顿了下来。
他从前,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一直以来一叶障目,可以麻痹自己,总觉得将整个林府托付给他,也算是一种补偿。
可是,他却忘了问一问,他能给的最好的,是否恰巧是林子舒最想要的。
“那他过得不舒心吗”林夫人摇了摇头,她不相信林子舒平日里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那么温温柔柔的一个人,那样彬彬有礼的一个人,怎么会过得不舒心。
林大人没再答话,只点了点头。
“夫人,你为何要派他身边的小厮去杀害他的生母”林大人问到。
“我错了。”林夫人回答的倒也坦荡。
“我只是不想,他去寻他的生母。”
“更不想,他离开我。若是他找到了他的生母,将人带到我的面前,那我该如何是好”
天色已经昏暗,林清茹攥紧了拳头,站
她甚至觉得有些悲凉。
她所熟知的父亲母亲,好似都换了副面孔。她无法理解,他们以爱之名,所做的这一切。
那是架
次日一早,天刚刚擦亮,林府后院便丢失了一匹烈马。
与烈马一同丢失的,还有林府的大小姐林清茹。
林夫人喝下了太医开来的安神药,睡得正熟。林大人则握着林清茹留下的书信,沉思良久。
她走了,留下了一封信,告知父母她去寻兄长了。
早已猜出两人之间必有端倪的林大人,这一次决定将事情瞒下,没有告诉林夫人。
人生或许会有很多种不一样的活法,这一次,他希望自己疼惜的孩子,能自由一回。
一年后,池阳郡的小县城里,多了位一身青衫落拓无羁的教书先生,和一位身手了得专教女子防身之术的女教头。
女教头日日晨起,穿街走巷,从城东拎着零食盒走到城西,为夫君买一碗甜豆花。
而她自己,则会
一来二去,店东家便于她熟识了起来,打趣她“你夫君怎得日日睡到日上三竿,要你出来为他买早食呢”
县城小,小到东边喊一嗓子,西边就能听见。林清茹爽朗的笑声自西向东传去。
“我夫君呀,是个教书先生,教这些幼童,最为费脑,自然要多睡一会儿。”
她边说,便将食盒递了过去。
整个县城里,原本都没有书院,寻常人家的孩子想要书,拿得走上十几里路,去隔壁的县城里。
要么,就得花大价钱,请个先生回自己府上交。
寻常百姓,哪里能有这样的条件呢
所以,这些平民百姓,对林子舒这样肯寒门子弟的教书先生,那是一万个敬意。
店东家嘴上打着趣,手里却也没闲着,连忙替她打了满满一食盒的甜豆花。
不多时,林清茹便提着食盒回了家。
林子舒刚刚起身,站
“都说了,让你多睡会,我去买就可以了。你怎么日日都起得如此早。”
林清茹没接话,只低着头笑了笑。
自打搬来了池阳郡,俩人就比赛似的看谁起的更早,抢着去买早食。
不过,日日都是林清茹赢。
没办法,谁叫她更机灵一点,懂得
想到这,林清茹又忍不住地,低声笑了笑。
隔着清晨的微光,林子舒伸手揽住了林清茹的腰肢,将自己的下巴搁
“明日你别去了,我去。”
“好。”林清茹点了点头。
昨日他们好像也是这样说的。
“马上,又要到年节了。”林清茹伸手,环住了林子舒的腰,将脸往他的胸口蹭了蹭。
怎么说呢,这一年,他们过得十分开心。
去过雪花纷飞的塞北,也到过满目翠绿的岭南,看过星星,也闻过花香。
好像,快要将一辈子,都过完了。
“嗯,快了。”林子舒伸手,揉了揉林清茹的头顶,刻意将她梳歪了的
“咱们该回去了。”林清茹抬起头,看向他。
梦境中的一切,都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