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说了太史令小时候的事,僭越冒犯了你吗”
她垂着眼,“我其实,也只是猜测,觉得太史令如今自认对人冷漠,对谁都无法亲近,或许,是因为小时候得不到国公大人喜爱的缘故。之前
“太史令从前怀着子女天性,亲近讨好国公,可他却一直对你冷,一直回避,久而久之,太史令的心也就变冷了,再不想亲近人了。”
洛溦慢慢扬起眼睫,看向沈逍
“我刚才,就是想说这样的意思。太史令,觉得我说得不对吗”
身侧的火堆,烧得明亮温暖。
可沈逍的心,却一寸一寸凉了下来。
他一语不
身旁的火光像是也映进了眼睛里,灼烧起来,声音却抑得极为平静。
“那你,也回答我几个问题。”
良久,他缓声道“那夜
洛溦愣了愣。
记起他扮作卫延的时候,被自己带去了流金楼,陪着她跟玉荷闲聊了会儿。
那时的问题
还有她的回答
洛溦记了起来,脸色顿时一红,垂了视线,轻声道
“我我不记得了。”
沈逍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又问道
“那夜
洛溦依旧垂着眉眼,半晌,道
“我只是以为太史令喜欢公主,想拿此事佐证,没什么
沈逍怒极反笑,“好。”
“六年前,你遇到萧元胤那天。”
他继续再问,“为什么会哭”
洛溦移目看向他,随即道“那个我不记得了。”
那件事,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沈逍却没给她解释的机会,冷声质问
“不记得,不
“我”
洛溦点了下头,又彷徨地想要摇头,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才启了唇,就被沈逍俯身堵了住。
她的这张嘴,就该时时刻刻被狠狠堵住
明明这么的软,这么的甜,他连吻得用力了些都舍不得,却偏偏就总能吐出些骗人的鬼话,伤人的狠话。
转过头对着旁人,倒是能句句实言,用不欺骗。
他真是恨极了她
恨不得就这样咬碎了,嚼烂了,吞进腹间。
沈逍吻得狠戾,霸道,强势,不容抗拒,仿佛是闷着声地想要惩戒。
洛溦透不过气来,憋得眼角泪珠莹莹。
心中亦是满腹怨恨。
他怎么,就能这么的坏
她又不欠他什么,凭什么就要这般被他欺负
可挣也挣不过,唇也被封缄了住,连说些狠话、诛他心的法子都使不出。
仓皇中张了口,诱他探入,再狠狠咬下,可到底又有些心软,临到头撤了些力,倒像是
沈逍身体微微绷紧,抬起眼,眸色沉沉地看了她片刻,又再埋下了头。
颈窝锁骨处的皮肤,一瞬烧灼,蔓延向下。
洛溦意识到他
她这下彻底害怕了,颤着声
“太史令”
沈逍毫不理会。
他就是想让她哭。
让她战栗,让她失控,让她也尝他尝过的苦
疗伤时用的里衬早被抽了去,只剩下薄薄的两层丝面,浸了汗,轻渺的像秋日淡雾。
雪色间,樱果艳艳。
洛溦只觉一股激流猛冲而下,浑身的血液霎时凝固,声音
“你”
逸出口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觉得羞愧难当。
脑中空茫茫的一片,恍惚中,又听见布帛撕裂的声音,双手感觉到重获自由,慌忙想要撑起身。
可下一刹那,人就死死僵住。
待回过神来,惊恐睁眼,往后缩退,却根本撼不过握
泪眼迷蒙间,看不见沈逍的脸,只感觉被他吻了住,用了力,舐着,轻咬着。
洛溦终于哭了起来,身上激流过电般的战栗,令得眼泪簌簌滚落。
身畔火堆里的柴,渐渐快要燃。
洛溦也哭得快没了力气,只剩足尖还时时紧绷,感觉自己又像是沉进了江水里,就快要窒息沉溺。
好容易得一口喘息,又被俯身吮住了唇,撬了齿。
她尝到味道,羞愤的想要死掉,呜咽抗拒。
挣扎得太厉害,散开的裙裾差点儿被火堆烧到。
沈逍停了动作,伸手将那片裙布捞回来,低下头,看向身下的女孩。
风鬟雾鬓,玉软花碎,一双泪眼就如梦里一样,连睫毛都沾了水珠,轻轻颤抖。
他眸色阒幽,轻抚过她眼角泪痕,嗓音暗哑
“我说过,别对我心软。”
洛溦哭得眼睛都肿了,“是,我是不该心软,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救你不该跟你换血不该认识你你怎么就能这么坏这么恶心”
沈逍凝视着她,缄默无声。
他早就知道,自己让她觉得恶心。
纵然理智溃堤,欲念席卷,他也始终记得那些印
他取过地上的匕首,握进她的手里。
“那再给你一次机会。”
扶引着刀尖,慢慢抵至自己颈下,“这一次,别再心软。”
洛溦颤巍巍抬起眼,视线掠过他衣襟下的那些旧伤,烫手般的挣脱。
她又没疯,为什么要跟着他做这种疯事
沈逍盯着她,“不刺是吗”
“那你别后悔。”
他扔了匕首,重新握住了她的手,朝下拉近。
洛溦简直不敢置信,仿佛攥入了烙铁似的,慌忙缩手,却他紧紧握住,不容逃脱。
“握着。”
他居高临下,眼底欲念熏染,语气却凛然自若。
洛溦呼吸都要停止了。
手被他握得那么紧,挣也挣不掉。
沈逍看着她,开始重复之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