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逍
“那个时候,是太史令握住了我的手。“
”太史令那么的冷,手,也是冷的。我被你握住了手,却不敢向你索取任何温暖光亮,可你却告诉我,我其实不需要向任何人索要光亮,因为我自己本身,就是光。“
”我可以反抗父兄,而不再只是一味逃避,我可以有处可归、有所作为,站
“你点燃了我身上的光。”
夜风清凉,吹拂开遮月的流云。
柔软的星月之光,挥洒
唇畔有淡若浮痕的弧度,先是隐隐而现,继而又慢慢加深。
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抑着一份颤意,抚过面前少女的泪眸。
何曾,是他点燃了她
若非十四年前那个用力握住了他手的小姑娘,燃起了他烬灭心中的一点暖,他应该,早就不
洛溦被沈逍怔怔凝视着,咬了下嘴角
“我说了这么多,太史令,能不生气了吗”
也不知是不是得到了让他安心的答复,沈逍那种惯有的清冷淡然又回到了身上,漠着声
“说了半天,只是怕我生气”
“不是的。”
洛溦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对太史令,跟对景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他不介意再听她说一遍。
洛溦急了起来,“我刚才说了那么多,太史令都没听明白吗”
她又重新分析起来,说了一半,留意到沈逍眼中的笑意,方才意识到被骗,忿忿声。
半晌,垂了垂眼,又扬起,低着声
“还有,我也只会想对太史令这样。”
沈逍看她,“怎样”
洛溦飞快地踮起脚,
可什么都还没咬到,便先被他反守为攻地吻堵住,吮含着,细细濡研,掠走了呼吸。
身体被抵到了不知那株树上,稀疏的光影从枝叶的缝隙间透入。
意识迷离中,瞥见男子浓黑睫毛和致的眉骨鼻梁,恍然间想起了幼时心心念念的漂亮哥哥。
情不自禁的,拢手臂,朝他攀近。
玄天宫要将源清山的观星台旧址改建为北冗祀庙、以及修建流民墓园的消息,传进武州城内,许多迁居附近的北冗人也自
祀庙东面的松林边,是重新修整过的连氏夫妇合墓,景辰的墓紧临旁边。
沈逍带着洛溦,一同前去拜祭。
洛溦
沈逍看着碑上“连氏景辰”四个字,问洛溦
“这是他原本的名字”
洛溦摇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本来姓连。”
现
沈逍也没再说话,上了香烛,拜祭姨母与姨父,又起身走到景辰的墓前,沉默许久,伸手握过洛溦的手
“走吧。”
洛溦回握住沈逍的手,转过身,跟他一起沿着山道往回走。
夏季的山风里,弥散着馥郁的花香。
两人牵着手,静静走出很长一段距离。
“你刚才”
“你刚才”
几乎是同一时间,又一起开了口。
沈逍驻足,“你先说。”
洛溦犹豫了下,“你刚才盯了景辰的墓碑那么久,有对他说些什么吗”
沈逍目光沉静,“嗯。”
“说什么了”
沈逍不置可否,反问道“那你又说了什么”
洛溦道“但是是我先问的。”
沈逍神色淡淡,“你问的,我已经答了。”
洛溦睁大眼。
答什么了
那个“嗯”吗
哪儿有这样的
洛溦忿忿不平,不想再理他,想松开手,却又被他十指交握着,扣得紧紧的。
山麓处传来军马疾行的声音,褚修麾下的最后一支骑兵,完成了这里的任务,正
洛溦遥遥望去,叹道“听说突厥人又
沈逍握紧手,“想去的话,我陪你一起。”
洛溦摇头,“那怎么行你
这些时日,每天都能看见扶荧进进出出的,递送京城来的奏报。
沈逍望向山外苍原,“从前真有考虑过,要去那样的地方过完余生。”
如果,还有余生的话。
洛溦怔怔望着他,想起他曾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来日我身败名裂,不容于世,你若还愿意陪
她心中禁不住泛出一股怜爱,踮起脚亲了他一下,肃声道
“你以后,不许再那么想了。”
他跟景辰,其实真的很不一样。
至少景辰小时候,还感受过父母真切的温暖和爱意,懂得渴望那样的感情,知道怎么去表达。
思忖间,人却已被沈逍拦腰抱起,压倒
山风习习,花香沁人,转眼黄昏已至,夜幕降临。
洛溦坐起身,抬手拢着头
沈逍从怀中取出栀子花的玉簪,插到了她
洛溦摸到簪子,想起一直以来的猜疑,质问道
“这簪子,其实不是阿兰送我的吧”
沈逍不置可否,仰头观看夜幕中逐渐明亮起来的星辰
“上次教你找隐曜,学会了吗”
洛溦盯着他,“太史令
现
感觉其中甚有猫腻。
沈逍神色淡淡,伸手将她揽到怀中,轻抚过她柔软的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两人相依相偎,看着满天星河。
过得许久,沈逍轻轻开口道
“先前
低下头,“你呢”
洛溦静默了会儿,撑起身。
“我说,我会出道题,让太史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