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骑着自行车上班,王润才把车子放到保卫处门口,还是不上锁,朝屋里喊:“陈处长,我可倒了大霉了啊,昨天晚上给人家还车子,人家看我给他弄坏了,直接就不要了,让我直接买下来,倒是说让我慢慢还钱,一个月还二十块钱,我要还十个多月呢。人要倒霉啊,喝口凉水都他妈塞牙!车子我就放这儿,谁再给我弄坏了,我也不要了,让他拿钱买下来!”喊完也不管屋里人的反应,直接跑办公室画图去了。当然没人弄坏,人家保卫处直接派了个人在那儿给他看着呢。这让下午下了班来骑车子的他很失望,从包里拿出饭盒打开,又把挎包翻转过来:“陈处长,来检查检查啊,俩窝头一个空包,不检查出了事儿我可不管啊!”他走的最晚,现在这套表演也没人看了,倒是陈处长笑嘻嘻地从屋里出来:“唉呀,润才同志,你以后不用这么麻烦,我们相信你不会偷东西的。”“但是我不相信你们啊,我在四合院得罪了人,他们都敢明目张胆地给我把车子弄坏了,你说如果他们在厂里会不会偷偷摸摸给我弄坏我跟你说啊,我们四合院的人可是打人骂人都敢的,昨天晚上我都没好意思跟我同学说。”“再打人骂人我们还把他们关起来!”“切!关起来又不疼不痒的,你们还得伺候着,人家还真就不怕你们关。”“怎么就伺候着了”“嘿嘿,你们不还得给人家打饭送饭”“这!”“我说的是实话吧”陈处长挥挥手:“你个小祖宗赶紧走吧,我懒得理你!”“切,今晚我就跟我同学说说轧钢厂有人打了人,保卫处拿他们没办法的事儿,让你们先丢丢人再说!”这下把陈处长给气得都说不出话了,只能用手指着他:“你!”气完人就走,还得回四合院跟刘大脑袋喝酒呢。……回到四合院,还是昨天那套操作,直接把车子停八仙桌的位置,绝对不会上锁,连钥匙都在上边挂着。回到屋里,拿着个小破筐子,端着十几个鸡蛋就来到刘海忠家里。王润才并不小气,最近系统给提供的生活物资里,鸡蛋有点多,都有十几打了,拿出一打给刘大脑袋吃不过分。进门一看,一位马脸小分头也在里边,急忙问:“刘师傅,你请了别人啊那我回去了啊。”刘海忠赶紧介绍:“别走啊,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也和咱们一个院儿住的,叫许大茂,是咱们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就住西边那配房里,这不刚下乡放电影回来吗,正好咱们聚聚。”又指指王润才介绍:“这位小伙子,刚分来的技术员,叫王润才,王技术员,住我家和聋老太中间那个小屋里。”两人便是握手致意,握手的时候,王润才还在想:大帽红帽、黑帽还是绿帽很有可能是绿帽吧不过王润才还是很佩服许大茂的,作为红星四合院里唯一一个好人,确实值得尊重。那个时候做电影放映员是需要自己说电影里的解说词的,所以许大茂的嘴皮子肯定利落,当然是他首先搭话,而且还是带着满脸兴奋地说:“嘿,哥们,我回来就听说了,你把傻柱给弄保卫处去了哥们你厉害啊。”“厉害什么啊,你问问二大爷,当时幸亏我躲得快,不然命都没了,傻柱这小子可是真他妈下死手。”不但没兴奋,王润才反而抱怨一句。“可不是嘛,我早就知道那小子下手真他妈黑。我今儿带回来一只野兔子,让二大妈给炖上了,我还整了瓶酒,待会儿我拿过来。咱们今晚不醉不归啊!唉呀,今天我心里这个高兴啊。”许大茂仍然是满脸的兴奋。王润才倒是满脸的平静:“他放出来还不知道怎么报复我呢,我啊,都被他的拳头给震得胸口疼,还不知道会不会出毛病呢,看来傻柱这是用了内功了,我说他怎么打了四招就没劲了呢,原来他小子用了内功。”无论有没有内功,先这样说出去,一个是把许大茂吓住,一个是为以后讹人做点准备。刘海忠当然没想明白这事儿,还在那儿问:“那天他不是没打着你吗”王润才捂着胸口回答:“打到倒是没打到,可是他拳头带的风带着内力,可是伤着我了,当时没什么感觉,今天下午胸口才隐隐作痛。二大爷,你说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医生啊”许大茂便是义愤填膺的样子:“这个混账东西,打人都用上内力了!那肯定得看医生啊,不看落下病根就麻烦了,我跟你说啊弟弟,什刹海那边有个老中医,医术就特别精湛,以前我都是到他那儿看。”刘海忠也劝说:“对对对,必须得去看看,别落下病根了。”“那大茂哥,那大夫叫什么名字啊”王润才问了一句。“叫啥名字不知道,就知道他是从蒙古来的,你去了一打听,街坊邻居都知道。”三个人说话间,二大妈就把菜端上来了,一个炒豆角,一个花生米,一个大葱炒鸡蛋。王润才一看,就知道二大妈还算个实在人,他拿过来了十二个鸡蛋,她这一盘至少炒了有十个。许大茂还真回家拿了瓶酒回来,三个人便开始喝。第一杯下肚就打开了话匣子,开口就是王润才的一声叹息:“唉!大茂哥,你说咱们院里要都像二大爷这样有多好,我这顿打就挨不上了。”许大茂虽然说人设跟当时的大形势有点脱节,但绝对是个聪明人,智商在线,一听王润才这样说话,马上就跟上一句:“谁说不是呢,下午我还在厂里听说咱们四合院被弄得乌烟瘴气呢,咱们这次可是丢人丢大了去了,全厂都知道。”王润才观察了一下正在倒酒的刘海忠,发现他已经激动得红了脸,当然不能错过这个煽风点火的好机会,又是一声叹息:“唉!当时选院儿里的大爷的时候,我是不在,我要是在,肯定不能让易中海当选啊,咱们厂长昨天下午都说了他把咱们四合院搞的乌烟瘴气呢。”许大茂跟得挺紧:“那是啊,凭什么他当,都进了保卫处了还当一大爷,有这种做法吗,合着咱们四合院就没人了是吧。”王润才及时抛出炸弹,不抛不行啊,再多说几句,刘海忠那个浆糊脑袋又该犯迷糊了:“大茂哥,我觉得二大爷这人就不错,人家最起码主持正义,及时揭露了易中海挑拨邻里关系的事儿,这保卫处都知道啊,要不易中海关的时间最长呢。”许大茂绝对不会让他的话落地下:“那肯定啊,人二大爷多仗义啊,比易中海可是强多了。”段子绝对不能冷了场,王润才还得接:“我觉得咱们院儿的大爷得重新选,不能让一个失了道德的人干一大爷,要再选一大爷肯定是二大爷的,说不定大茂哥你也能混个三大爷当当。”刘海忠朝饭屋里喊:“翠香,把那块腊肉拿出来炒上!”……其实一瓶酒还没喝完,许大茂就不行了,吃完饭刘海忠和王润才把他抬回家的。……第二天早上上了班,王润才就跑去跟陈科长请了假,把昨晚的说辞又说了一遍;胸口疼的厉害,必须看医生。领导当然放行,还嘱咐他及时治疗,钱不够的话可以跟厂里借。没必要那种操作,又弄得满城风雨。骑上车就去什刹海找那个“医术精湛”的老中医去了,不过是按王润才自己说的话开的药方,因为他原来就服用过,效果很好:白芷5钱香叶0钱桂皮20钱荜拨0钱干姜50钱……药不贵,很大一包的一副药才花了两块一毛钱。就是这药的药引子不好买,得到市场上去自己选。看病当然浪费时间,王润才在还没修缮完的故宫里逛了半天,下午五点准时提着杀好的一只鸡和一个新买的砂锅回到四合院。那鸡是他花了两毛钱请卖鸡的大爷给杀的,一只鸡总共花了三块三呢,死贵!药引子吗,能不贵吗,治病,你得舍得花钱不是回家把小炉子直接搬到院子里熬药,一直熬到六点多才算熬完,当然药不能一次性熬完,得分作十次用。十次药引子就该差不多把易中海赔偿的那四十块钱都花完了,说不定效果好,还会再来一副药。这下,满院子里飘荡着浓浓的中药味儿,连中院的贾张氏都闻到了:谁家熬的药啊,这药味儿有点熟悉啊,没见到谁家有坐月子的啊。也不管别人怎么想,把药罐子用草绳捆好了,用一只手提着,单手扶车把就出了四合院:让老中医看看我熬得药好不好,人家都叮嘱过了,药熬的不浓可不能服用。十几分钟后,陈雪茹说:“你这鸡汤炖得有点偏淡,我再加点盐去!”大夏天的你给人家炖鸡吃,也不怕吃了上火。根本不用担心,她今天把小院儿的购买手续都办完了,等再收拾一下,把床铺好,什么邪火给你败不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