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半诚进门,也是拿着一串钥匙,进来就把钥匙硬塞王润才手里:“润才啊,我在这附近其实还有套房子,就先给你住了吧,随便住,也不收你房租。”王润才直接把钥匙扔桌子上:“娄半诚,你别说了,你的房子我不住,钥匙你拿回去。你让你家那些老朋友们别再欺负我,我就谢天谢地了。”娄半诚感到他这话很奇怪,赶紧问到:“润才,这话怎么说的”“娄半诚,你还在这儿跟我装傻啊你能说四合院那些人和你都没关系易中海是从解放前就跟你在轧钢厂干的吧傻柱他爹在你原来那个厂子就干厨房大厨吧就算是贾东旭他死去的爹,也是跟着你一起从解放前干过来的,还有四合院里那个老太太,你能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连四合院里那个当老师的阎埠贵,解放前都是你们家的私塾先生,你那俩跑到南方去大儿子,都是他教起来的。这几天啊,我在这片儿找房子,算是从街坊们那儿把你的情况全打听清楚了,那四合院里住的其实都是你的人,怪不得你这么有恃无恐的!”他这也不是乱说话,其实这些事儿,都是他这几天看电视剧,根据剧情推断出来的。娄半诚敢把娄晓娥嫁到四合院,还不是倚仗着他这些老“熟人”虽然解放后大家都说跟资本家划清了界线,但是他认为,他那些“老情面”还是有的。用这些事情指责他当然是不对,但是他要是想辩解,可就越描越黑了,这时候的人,翻黑历史可是专业的,再搞个“忆苦思甜”也不是不可能。当然不能辩解,娄半诚只能用近乎哀求的口气说:“润才,别的我也不多说了,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吧我只求求你,下了班能跟我回家看看晓娥,自从你走了以后,她一直哭到现在。去你表姐家去找了好几趟,又去四合院找了好几趟,都没能找到你,本来今天说要早上和我一起来找你,我又怕你闹起来,这事儿就没法收场了,所以在我的劝说下,她才没来。”王润才用嘲讽的口气回复他:“娄半诚,说我闹,这话怎么来的到底谁才是始作俑者呢我那天老老实实在这儿画图,可是没招你惹你,在这之前,我甚至都不认识你,是你把我叫过去审问的,现在反咬一口说我闹事儿,你还真是会说。你就别花这些心思了,我那天如果要是知道她是你的女儿,打死我也不跟她说话,就甭别说一起逛街了。她有你这样一个爹,真是太幸运了,成功避免了一个穷小子跟她成为朋友。幸运啊,她真是太幸运了!”娄半诚急忙辩解:“我没说你闹事儿,我是说咱们别再闹起来,这事儿全怪我,我真没那个意思。”王润才拿食指点着他:“娄半诚,谁闲的没事干要跟你闹事儿我现在连想看见你都不愿意。你就别狡辩了,你们家的事儿跟我无关,你女儿怎么样,跟我毫无关系,我们现在连普通朋友都不是了。我只知道,现在你把我整得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你够狠够毒,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吧,我把你的情况整理好,写成材料,就会去跟上级领导反映,我不信全国解放这么多年了,政府还会允许一个资本家欺负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实在不行,我就回老家,带着我们全家人到政府去告你!你现在给我从这儿出去,你耽误我的正常工作了。”王润才说话的口气够硬,说的也够狠。娄半诚只能是出去,当然他还没感觉到这事儿没有回旋的余地。……有自己的办公室就是方便,中午打了一份豆芽菜,就着系统昨天中午给提供的猪头肉啃了两个烧饼,算是凑合了一顿午饭,当然从食堂里买回来的俩窝头也被他给造了。穿越过来,王润才竟然对吃窝头有些上瘾,昨天一天没吃就有些想,当然还是“饮食习惯”问题,以前吃窝头吃习惯了。刚刚把饭吃完,许大茂就跑了过来,进门就报案:“唉呀老弟,可找到你了,你这几天晚上跑哪儿去了”“我不是去你跟我说的那个老中医那儿去住院去了吗,人家老中医说我的病属于受了内伤,让我在那儿住几天观察一下,大茂哥,你今天没出去放电影啊”他的谎话说来就来。许大茂摆摆手:“没去没去,这几天太热了,我休息几天。老弟你快回四合院看看吧,聋老太把你屋的玻璃全给砸了,蚊帐也给你烧了,你家里的东西全都被砸没了。”王润才便暴怒起来:“我艹,他们这么过份啊,我可还没搬家呢,就住了几天院,一下啥都没了那行,大茂哥,跟我一起去报案!”说着拉起许大茂就来到了保卫处,拍着陈处长的桌子报案:“陈处长,咱们红星轧钢厂无法无天了是吧他们四合院的人把我赶出来不说,还没等我搬家呢,就把我家里的东西都给砸烂了,你们到底管不管啊”陈处长一听就急了,也拍了桌子:“谁这么无法无天啊敢把别人家给砸了!”“我哪儿知道啊,我这几天去住院了,是许大哥好心跑过来跟我说的。”陈处长直接扎上了武装带:“走,跟我去看看!”王润才摇摇头:“我是不进那个四合院了,再进去我怕就没命了,让许大哥带你们去看看吧!”“走走走,你不去怎么行,受害人得到现场。”王润才扭头就出了门:“你们非要这样,那我去派出所报案,让公安带着我去。”陈处长赶紧跑出来拉住:“别啊,我们去调查,你等我们的结果怎么样”“行吧,我等你们的结果!”说完扭头就回办公室,心想,砸吧,不砸还真没法往下演,讹钱肯定不会,不松口我肯定会,彻底把四合院弄个人人自危应该不是问题。其实案情很简单,不到四点钟,陈处长他们就从四合院回来了,拿着个本子就进了王润才的办公室,把本子放到他办公桌上:“看看吧,这是我们调查的情况,你看一下还有没有其他损失。”王润才便真拿过来认真看,边看还边问:“原来做案的人只有一个啊,你们把所有人都询问过了”陈处长点上一根烟,坐到对面的椅子上,边抽烟边不慌不忙地回答:“在四合院的所有人我们都问过了,聋老太太自己也承认了。”“哦,原来聋老太姓荣啊,大家都叫聋老太太,原来是姓荣。她说过为什么要把我家给砸了吗”“她说是因为你让她丢了五保户的身份,心里生气才干的。你先看看受的损失大吗”“陈处长,说话得有根据,那天你可是也在场,我只是问了一句,怎么就让她丢了五保户的身份有疑问还不让人问啊所以说我让她丢了五保户的身份这话说得可不公平,我可没那本事。她砸我家的根据都没有,她肯定是有别的原因,就这一条你们就没调查清楚。”陈处长继续问:“那你受的损失呢”王润才摇摇头:“其实我受的损失倒是不大,我那个破蚊帐是我在学校用过四年的东西,已经破了几个洞了,根本就不值钱;我那张破席子,也是从学校带过来了,平时晚上都拉得脊梁生疼,我也早想换了,本来想等到发了工资就去买一张呢;那个破桌子,是我花五毛钱在旧货市场买的,平时根本就放不稳饭碗;我那几个饭碗就更不值钱了,二分钱一个在供销社里买的,一共买了三个,盐罐子三分,油罐子三分,酱油瓶子是拣的,里边还没装过酱油呢,筷子一毛钱买了一把,铁锅稍微值点钱,花四毛五买的。没其他的了,就是这些。”陈处长点点头:“那让她赔你两块钱可以了吧”王润才也点点头:“陈处长,两块钱当然可以了。不过陈处长,我想问问你,平时你一天吃饭需要花多少钱”“这和这件事儿有关吗”“当然有关系!你一天吃饭花不了五毛钱吧那把这两块钱补给你,买你四天不吃饭可以吗”陈处长竟然一时语塞:“这…”王润才继续说:“所以说,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是已经让我没法正常生活了,这跟在大街上非要拿钱买人家穿着的裤子一个道理。我没地方住和在大街上让别人脱了裤子,有什么区别陈处长你说说!”这下陈处长的脑子就不够用了,连抽两根烟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王润才把他的本子合上还给他:“陈处长,其他的事儿就跟我无关了,她砸的门窗玻璃,都是厂里的东西,破坏公有财产该怎么处理,你应该是熟悉吧这已经和东西的价值无关了,是性质的问题。行了,话就说到这里,我还得画图呢,完不成工作任务,你又不替我负责。”陈处长脑瓜子还在嗡嗡的就被赶了出去。..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