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没有强迫小予安,试探的问道,“安安不想妈妈脱掉衣服是吗”小予安点了点头。“为什么呢”林屿想不通,“能告诉妈妈吗”孩子又没了反应。“好,安安不想,那就先不脱,”林屿轻轻抱了一下小予安“不过安安要知道,妈妈会担心你身上有伤,如果你什么时候愿意了,就告诉妈妈好不好”小予安又点了点头,现在这孩子愿意给外界的反应似乎只剩下点头、摇头了。林屿担心不已。晚上,躺在床上,她辗转反侧,小予安的异常让她十分不安。难道是因为性别感知吗可是安安只有四岁,这对四岁的孩子来说是不是太早了又或者跟在虞老那的学习有关林屿始终相信小予安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所以当时肯定发生了什么,她决定明天找时间自己去查一查。就在她迷迷糊糊终于要睡着的时候,身边的小予安忽然尖叫起来。“走开!走开!”小予安一边叫一边手脚并用,似乎很害怕,在抗拒什么。小予宁也吓醒了,紧紧的抱着林屿的胳膊,“妈妈,哥哥怎么了哥哥怎么了”“没事儿,哥哥做噩梦了!”林屿安抚了一下小予宁,这种情况她不敢叫醒小予安,生怕进一步吓到他。她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小予安的小身子,声音尽量轻柔的响起,“安安乖,没事了,没事儿了,妈妈在,妈妈在!”闹了好一会儿,小予安才终于又渐渐睡过去了。林屿又哄睡了小予宁,这一下,她更睡不着了,安安在虞老那到底经历了什么第二天,冷宴早早的打来了电话,询问小予安的情况。“不太好。”林屿看了眼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的孩子,“一直不说话,只会点头、摇头,而且很奇怪,昨晚我想给他洗了个澡,顺便看看身上的伤,结果他不让我脱衣服。”“不让脱衣服”冷宴明显也是一惊,“怎么会呢”“不知道,而且……”林屿心疼的叹了一口气,“而且这孩子昨晚做噩梦了,一直喊走开走开,好像是受到了惊吓。”冷宴的脸色冷了几分,“一定是在虞老那发生了什么。”“冷宴,我今天会去找黄友文聊一聊,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林屿的语气有些抱歉,“如果真的是以为虞老,那我……也有责任。”“岛岛,你不用自责,先把事情查清楚。”冷宴并不想林屿去找黄友文,“还有,这件事我会找私家侦探来查,你就别管了。”“不行,我不能坐着等结果,我一定要做点什么,你查你的,我查我的。”林屿态度很坚决。“那好吧,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及时跟我说。”冷宴顿了顿道,“千万别让自己有危险。”“恩,我知道,谢谢。”林屿挂了电话。半个小时后,冷宴来接走了小予安和小予宁,而林屿便立刻给黄友文打了电话。“学长,今天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见一面。”黄友文扯了扯嘴角,“怎么又后悔了又想让安安回来了”林屿没有急于否定,她知道得先见到人才有可能查到情况,“学长,方便吗”“行,中午的时候,你过来吧。”黄友文很快挂了电话。中午,两人在一个餐厅见了面,黄友文一见林屿就不喜的问道,“你一个人来的”林屿皱了皱眉,“你说安安吗安安昨天受了惊吓,在家呆着呢。”“那宁宁呢”黄友文又问道。“宁宁”直到这一刻,林屿隐隐意识到一件事,自始至终黄友文似乎都更喜欢宁宁,她笑了笑道,“宁宁陪着她哥哥呢,两个孩子在一起比较好。”黄友文没接话,明显心情很不好了。林屿试探的问道,“那两个孩子还好吧真的不用去检查吗”“不用。”黄友文明显想起了什么,态度又和缓了几分,“对了,你前夫是冷氏集团的总裁”林屿点了点头。黄友文皱了皱眉头,“你一开始怎么不说”“这件事跟安安学画画有什么关系吗”林屿不解的反问,“再说了,都已经是前夫了,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黄友文回忆起昨天冷宴对林屿的态度,“真的是前夫吗”“当然了。”林屿有些无语,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又问道,“对了,昨天那两个孩子后来有没有说什么”“说什么”黄友文心思转了转,又反问道,“安安呢他有说什么吗”其实他今天接到林屿的电话也有点开心,毕竟知道了冷宴的身份,他和虞常青都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且他明白,打电话来的不是冷宴,就说明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林屿想了想,便试探的说道,“昨天安安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走开之类的,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学长知道怎么回事儿吗”“走开”黄友文皱了皱眉,“估计是打架的时候吓到了吧。”林屿立刻不解的问道,“可如果是安安主动打小勇和阿盛,他为什么会说走开呢”黄友文瞬间一脸尴尬,“那谁知道,也可能跟这件事无关,四岁孩子的话,而且还是不太清醒的情况下说的话,没什么好深究。”至此,林屿明白,黄友文一定在隐瞒什么,而且无论她怎么问,他都不会说。看来这条路行不通了。她想了想,又问道,“对了,我想等安安好了之后再回来呢,学长觉得可能吗”“这个呀,恐怕要问问虞老的意思。”听到林屿这么说,黄友文明显很得意,“说实话,就算是冷氏总裁的儿子,能跟着虞老学国画也是很难得。”林屿配合的点了点头,她自然不可能再让小予安回来,她只是想套到一些别的信息。“学长,我记得你说过,在虞老这儿学画的人不少呢,他们都是什么时间如果安安回来的话,我其实希望他换个时间,换个同学一起。”黄友文没多想,如实的说道,“周五周六周日一共三波孩子呢。”..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