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但乔荞记忆犹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那般惊悚毛骨悚然的感觉,至今忘不掉。“就在我以为我会被那臭男人玷污的时候,突然就亮起了一阵光,差点亮瞎我的眼睛,我赶紧闭上了眼。”“等我睁开眼的时候,那个控制着我的黄毛,还有正要脱我裤子的张关长,突然就不见了。”“我问薇薇他们去哪里了,薇薇也不知道。”“第二天才知道,张关长跳楼自杀了,那个跟他一起的黄毛也变得疯疯癫癫的,我和薇薇去录口供的时候,还看到他了。”“至于他怎么跳楼自杀的,又是怎么突然在我面前消失的,我不清楚。”“据我所知,张关长绑薇薇的那栋烂尾大楼风水不好,处在反弓煞极凶极险的位置,当时投资者破产跳楼自杀后,连连发生了很多怪事。”“说不定那个张关长是恶事做多了,报应来了。”“反正我和薇薇平日与人为善,又经常做善事,肯定是不会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的。”“这人还是得善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我看这文静的死,就是活该的。谁叫她爸是个作恶多端的奸巨。”乔荞并不知道文世强找过安安,也不知道文世强与安安聊过的。这只是她个人的猜测。联想起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她觉得应该对科学解释不清楚的事情报着敬畏之心。见餐桌上的商陆一直不说话,云舒喊了一声,“姐夫,当时我姐遇到那么大的危险,你怎么不知道保护她啊”商陆还在沉思着关于文静之死一死,云舒的话他没听清楚。乔荞把话题接了过去,“你姐夫当时就一渣男,把我手机里所有跟他有关之人的联系方式全删了,要不然我为什么跟他闹得那么厉害。”李宴伸手,手里的筷子敲了敲商陆的碗,“说你呢,大渣男。”连李宴也不知道这回事,这么一听乔荞说起,觉得乔荞跟着商陆确实太不值了。商陆这才回过神来,听了云舒与李宴的责备,确实觉得惭愧,“是我亏欠乔荞太多了。”“过去的事情都别提了。”乔荞招呼着大家继续吃早饭,“我啊,就是命中注定这辈子要来给你姐夫当老婆的。可能是上辈子欠他的吧。姻缘际遇,早就注定的,所以不管他怎么欺负我,我还得跟着他。”商陆在桌子上,牵起了乔荞的手,“这辈子是我欠你太多,下辈子由我来还你。”乔荞拍开他的手,继续吃早餐,嘴里不由嘀咕着,“谁还跟你下辈子啊,这辈子就受够了。下辈子我要找个体贴我的,温柔的,什么事都跟我有商有量,对我完全尊重的。”商陆没有再说话。他的眼里已经泛起了泪光,许是越发紧信人与人之间的姻缘际遇,觉得这辈子能够遇到乔荞这么好的女人,是他修不来的福分。又许是因为通过文静的事情,联想到了自己女儿的命运,心中堵得难受。在大家吃着早餐时,他悄悄地擦去了眼角的泪。这时,正好碰见从外面回来的,一身疲惫的乔长安。云舒最先出声,“安安,你阿遇哥不是跟你一起回来的吗”“他在我师傅的病房。”乔长安放下包包,去洗了个手,坐到了餐桌。佣人立即拿来了餐具,她自己倒了一杯泡好的柠檬水,喝了一口。云舒又问,“你师傅生病了”“安安,你知不知道那个文静被桥压死了的事情。你昨天一直忙着参与救援,应该没时间看新闻吧”乔荞也问。乔长安放下杯子,“知道……”文静这个人嚣张跋扈,表里不一,茶里茶气的,但她其实并没有文世强骨子里那么坏。她只是被文世强娇生惯养着,沾染了一些坏毛病而已。其实每个人生下来都是单纯如一张白纸,好与不好全取决于生长环境。如果文静的父亲不是文世强,她的命运不必如此。该死的人应该是文世强,报应都应验在了他身边的亲人身上。乔长安的心情有些沉重,“我亲眼看到了文静的尸体被送往停尸房。”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所有人都是轻伤,不是擦破点皮,就是划破一条口子。最重的一个人,也只是断了一条腿。唯独文静,血肉模糊,快摊成一滩肉饼了。其实在几天前,乔长安与文静见过面,师傅见过她后,她的胰腺癌好了,不到十天的时间重新长出了血肉,变得精神焕发。她以为,师傅与天争命救了文静,文静又可以多活好多天。没想到,报应还是这么来了。活该确实是活该,但更应该去死,更应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人,是文世强。乔荞关心道,“安安,你说你师傅在病房,他是生病了吗”这便是让乔长安更加心情沉重的事情,她应了一声,“我师傅就是这次事故当中的那个重伤,不过师傅命大,逃过了一劫。”乔荞:“真是福大命大。”早餐过后,乔长安上楼休息。商陆跟了上去,“安安,你师傅伤得怎么样”“如果是别人,伤成那样肯定是救不过来的。”乔长安关了门,让商陆进去说话。商陆感叹了一句,“你师傅是替你挡灾的啊。”她没应声,这一劫能够逃过,全是师傅帮了她。商陆:“安安,虽然你是祝由术的传人,但是以后你给人看病,看了对方生辰八字后,不能救的千万别救。不能坏了规矩,遭反噬,听见了吗。”这多吓人啊,只是救了一个文静,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师傅也是福大命大,换你,你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医院里。李遇被叫去了薛老先生的病房里。因为知道他是乔长安的师傅,李遇对他更加尊重,站在他的病床前恭恭敬敬,“老先生,你找我有事”..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