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七乐打了个喷嚏。
“naraku,你还好吗”
“我没事。”
只是气温下降,加上生理期间抵抗力也变弱了而已。
不是严重的痛经。
话说回来,如果痛经严重到影响竞技水平,七乐早就

至于止痛药不想产生耐受性,七乐能不碰则不碰。
疼痛是会叠加的。
一旦心里产生恐惧和紧张,会痛上加痛。
保持迟钝的心态,反而有助于忍耐。
「忍耐是美德。」
七乐从小起就学会的道理。
忍痛总比失去痛觉强,什么都感觉不到才更令人害怕。
一声不吭接下要求、做得不好,被妈妈骂,
也总比喊累喊痛,被她盯着一言不
但,比起听到七乐说没事就不再询问的队友,有个人看得比她自己还细致。
“七酱你感冒了吗”
“没有。降温,生理期。”
“生理期”
“我有注意保暖了。”
“不是这个意思啦。不,是这个意思没错我是想说你前几天不才多了个淤青吗多注意点身体啊。”
啊,淤青。
是被对面的重扣砸的。
古森元也怎么知道的
特写又不会聚焦她的大腿。应该。
“看你去摸就知道啦而且同伴不也指着腿和你说话了嘛。”好歹也是自由人,古森元也可太清楚那容易被忽视的颜色是什么了,“
“偶尔也可以和我撒撒娇嘛古森选手坚实的臂膀随时等候七乐选手的光临”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撒娇除非对象是外婆,否则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爸爸爱莫能助,外公沉默旁观。
古森元也,会给她糖吗
“糖”被七乐偶尔提出的跳跃性问题问倒,古森元也想起来最开始令二人相识的契机,“对不起,26号那天我会带糖来的”
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七乐选手最近表现很好去年不是说会继续努力的,结果我说了加油之后就没再给过了诶,不是
原来
“嗯,是
七乐顺势认下。
“好啦,既然已经答应给糖了,撒娇什么时候兑现现
“我可以不要了吗糖。”
七乐诚恳
“不可以”
“不可以耍赖皮我不接受记账了”
“从现
强烈的抗议过后,古森元也
“痛不痛”
「痛い痛くない」
“痛吧。”
「痛いかも。」
“吧”
「かも」
“痛。”
「痛い。」
“痛痛,飞飞”
「痛いの痛いの、飛hでけ」
“”
“飞走了吗”
「飛hでったの」
“都飞走了。”
「飛hでった。もう。」
古森元也满意地停下。
“很好我到了”
抛开古森宛如观看幼稚园演出的家长一般的欣慰语气不提。
疼痛才不会唯心地
腿上这一点外伤,远不及七乐的忍耐阙值;
古森没有说“呼呼”,也没有
那么,
挂了电话,七乐不信邪地又用手指按压伤处。
“飞走吧。”
「飛hでけ。」
没什么用啊。
是因为没用浮夸的语气吗
还是说施术对象不能是施术者本人
又或者,这是只有特定的人念出才会生效的咒语
“虽然之前的那个牌子意大利没有,不过我买了其他的补上”
作了简易乔装的古森元也拎着一大袋东西进了公寓。

“已经有了。这种东西。”
“不够,我可是很贪心的”
天啊,古森是怎么能轻易把这种话说出口的
七乐别开脸。
一室一厅的空间原本因为生活物品少而显得宽敞,现
糖,答应好的;
苹果,补的平安夜礼物;
扑热息痛、布洛芬、萘甲唑啉,药物;
到以上为止,七乐尚且还能理解。
最近欧洲国家都
“有必要啦,这些都是消耗品”
好吧。
至于那个神秘物品
“是生日礼物”
问过古森能不能现场拆开,获得首肯后,七乐打开包装袋,
“排球运动戴智能手表很不方便”古森元也是这么解释的,“当然指环的话也不建议
虽然但是。
这种智能穿戴设备不应该线下试戴吗
或者,官网寄出指模
“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手指围度”
握、牵过手就能估测得这么准吗
“咳咳咳”
看到七乐观察了一会儿,开始试戒圈大小,尝试食指太松中指太紧后,把戒指戴进无名指没再动作、正合适的样子,古森元也没喝水也被呛到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
他买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会有这么巧
只是凭借大致的印象,对比自己的手指和官方的推荐,选了个比较暧昧的、应该能
“礼物要惊喜才行吧我是大概挑的啦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的”
凭回忆确定大小的时候确实容易出错,所以,
“我还买了一个大好几号的
古森元也急刹车。
买两个的主要私心是同款,而不是怕大小出错。
七乐没
“大小合适真是太好了。不然就得浪费一个了。”
她把智能戒指放回了原装盒,转头问他“你还没吃过吧先说
抱怨过最近苦于增肌的古森元也“哦,好。我来帮忙”
“不是说自己下厨差点吃吐了吗”
“那是因为第一次尝试意大利料理和食、我做和食的水平还可以的”
“可家里没什么和食食材啊。”
不好吃的增肌餐只有古森元也一个人
“七乐前辈”
被古森的称呼和快要溢出来的怨念吓得手一抖,七乐稀石“什么前辈”
“增肌啦。”
清蒸清炒的蛋白质就算加了点橄榄油也不可能多么美味,七乐也没办法。
跟去年不一样,现
不当着他的面煎牛排自己吃已经是最大的善意了。
“我这还有蛋白粉。要吗”
古森气鼓鼓“不用啦,四个小时前吃过了。”
“嗯,很棒。”
古森元也“”
七乐稀石
“为什么看着我不说话”
生气到感动的情绪转变,古森只花了一瞬就完成了。
“没想到七酱会夸我”
“礼尚往来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之前,他不也是这么鼓励她的吗
“只是礼尚往来嘛”
“还有就是,希望你能开心点”
被古森紧紧盯着,七乐目睹了他表情变化的全程。
蛋花眼什么的,也太夸张了。
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吧。
七乐想。
怎么感觉古森愈
是因为她太沉闷了,和她相处起来,他必须要带动气氛才行吗
应该是这样没错。
吃完饭,拾完餐桌和洗碗池,两人相顾无言,陷入了沉默。
“接下来干什么”
“七酱以前过生日会做什么”
“就,和平常一样,不会做什么特别的事。”
非常七乐式的回答。
通常,队里庆生会定一个12寸的蛋糕,数十个人分食。
到七乐家就已经是晚上、大量摄入这类食物是禁忌;而如果买迷你size的小蛋糕,又根本插不下蜡烛。
最终放弃了买蛋糕的念头的古森元也“蛋糕、也不吃吗
“不吃。”
“也对,十二月底的话,正
“我没告诉过别人我的生日。”
“诶”
“上大学以前,我没告诉过别人我真正的生日。”七乐更正措辞,“一般挑一个挨着队友生日的日子,队里为了方便会一起庆祝。”
“那,今天是”
“今天是真的生日。”七乐说,“我不会对元君说谎。”
笃定的语气,仿佛一切理当如此。

“不做特别的事。那,平常都会做什么呢”
其实这完全是一个无用的问题。
因为古森元也已经明里暗里旁敲侧击问过太多次。
“看比赛、基本上是排球以外的竞技项目;冥想;纳;网上下棋;最近会边看电视边钩针”
一直没等到古森的回话,七乐慢慢停下罗列“很无趣吧。”
不够,还不够。
和他主动提起的事能不能再多一些,对他敞开的世界能不能再宽广一点
这些天萦绕
与止住了的患得患失之势相对地,更糟糕的贪念如蔓草般横生。
就像七乐不会不耐烦地反问“不是早就问过了吗”一样,
古森元也才不要善解人意地说“没有,一点也不无趣”。
这份为他而生的不自信,这一角难得一见地浮出水面的冰山,他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冰化后内里的岩浆是否足够滚烫。
“没关系我们一起做有趣的事情就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