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善绕过顾诚开了门,原是顾诚之前要热水,店家和他娘子一起给送来了。店家进门少不得抱怨厨房塌了的事。叶善问店家娘子要针线,娘子说屋里有,叶善跟她去取了。
屋里,娘子给她找针线的时候忍不住好奇问了几句。叶善一一答了,除了身份隐瞒没说,其他都照实说了。
娘子瞅着叶善看了又看,惊奇道“你都二十三啦不会吧你唬我的吧你看看我,我二十二,比你还小一岁,看上去却比你老十岁不止。你肯定逗我玩的。我不信你。你丈夫和你看上去像是老少配。”
门外,顾诚喊“好了没”
娘子吓得噤声。
叶善笑了笑,“我丈夫只比我大四岁。”
娘子用气声说“人高马大,脾气又大,好吓人。”
叶善出去,顾诚一把拉住她的手,“洗澡水搞好了,洗个澡早点睡。”
娘子站
回了屋。叶善让顾诚先洗。顾诚不干,他脏的不像个人。热水就这么多,他洗过了,她还能洗
叶善干干净净的,她挟持那一队商队就是因为有人伺候。很多时候,她都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根本无需人担心。
顾诚将外衫脱了,去了院子,打了井水洗了个冷水澡。
店家娘子听到水声,爬
夜月下,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纠结的肌肉,线条流畅。
店家不耐烦,熄了灯,“睡觉睡觉”
顾诚冲了澡回屋,叶善已经洗好澡了,连他衣服上的破洞都补了,正针线。看他一眼,“都脱了,我给你洗洗。”
顾诚上半身赤裸,裤子湿透,贴着大腿,“都脱了,我穿什么”
叶善“天气热,晚上没雨,现
顾诚“我晚上光着跟你睡,你行”
叶善静静的瞅着他,懒得同他废话。这意思是不行也得行。
顾诚哪敢不听她的,“你转过去。”他磨磨蹭蹭的脱裤子,“我都淋过一遍了,不用再洗了。大晚上的,你不要忙了。”
叶善将他脱下的裤子装盆里带出去,不一会外头传来浆洗的声音。
店家娘子又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会,说“果真是夫妻俩个。啧,看着小小一只,力气倒是不小。”
顾诚趁这功夫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将胡子给刮了。
叶善将顾诚的衣裳洗好,晾
叶善“我不跑了,你明天一早回去。我办完事就回家。”
顾诚不说话。
叶善吹熄了灯,上床。
天气闷热,屋子小又不透气。顾诚给叶善打扇子。
叶善“我不热。”
顾诚平时都是抱着叶善睡的,今日情况特殊,没敢靠近。床是靠墙砌的土炕,上头铺了木板,又大又宽敞,打滚都可以。顾诚燥热的又往边上移了移,将底下垫了褥子上头铺凉席的地方都让给了叶善,自己直接睡到了木板上。
叶善抓了他一条胳膊,往自己这边拉了下。
顾诚“干什么”
叶善“肚子盖好,别冻着。”
男人血气旺,容易燥热,顾诚尤其怕热。不过叶善都这么说了,他也就听话的盖了一角。
没一会,身边响起轻浅的呼吸,一听就睡熟了。
顾诚抬了抬身子往她身边靠了靠,又靠了靠,最后还是忍不住将她拢
夜里做了个梦,不可描述,大概和没穿衣服又贴着人有关。
醒来时,他脑子还热乎乎的,激动火热的情绪还攒
他掀开被子,看到床上有一团痕迹,臊得慌。
身边没人,只有叠好的衣裳搁
“骗子,”他心想。
店家看到他起了,笑眯眯道“大爷,这么早就来啦今早煮了红豆米粥,浓稠香甜,要不要来一碗”
顾诚没理他,转身回了房,再出来时,身后背着被褥,床单打了个结系
店家娘子迟疑道“客官,您这是”
顾诚冷着一张脸,“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转身就走了。
店家夫妻眼看着顾诚走远,气得不行,骂骂咧咧了一阵。不是说好了新被褥不带走的吗
店家娘子去打扫屋子,过了会,又兴高采烈的跑了出来,手里举着银子。
“有钱的大爷果然是大爷出手真大方”
“太好了,咱们修屋子的钱也有了,还有的剩。”
顾诚没有往回走,还是继续赶路。
本来马匹,银子,文书,一应俱全,现
往东走的路上,偶遇一行跑生活的行脚夫,面容憔悴,嘴唇干裂,说是家乡活不下去了,想往府城找活路。他们将顾诚也当成了讨生活的人。结交攀谈。建议他到大户人家试试看有没有人愿意买他当护院。
大概是风水轮流转,梁国这二年也遭了旱灾,虽没有大晋那年的严重,梁国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
天气炎热,中午的时候,大家都没再继续赶路,而是找了遮光的土堆、树荫靠着休息。有带了干粮的背着身子,偷偷啃了。大家都不好过,谁也不肯施舍一口给别人。
顾诚舔了舔干燥的唇,又渴又饿。
人群忽然骚动了起来。
顾诚懒洋洋循声看去。
一名女子头戴帷帽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快速奔来,到了跟前,一拉缰绳,扬起一片灰尘。
有人呛咳出声,却没人敢说话。
女子弯腰,摘了挂
顾诚刚喝完水,迎面又砸下一包物件。尚未打开,香味就扑鼻而来。
烤鸡。
顾诚“”
叶善“快吃”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劈手就要去抢,一条长鞭倏忽卷住那人的手,一扯一拉,那人重重摔
顾诚“”
原本伺机而动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叶善的长鞭再次狠狠打
顾诚的周边顿时空了下来,人们纷纷退开,让出一大片空地。
有些胆小的甚至站到了太阳底下。
顾诚拉住马辔头,将叶善连人带马拉到背阴处。看向站
顾诚解开靠
动作娴熟自然,毫不掩饰的讨好,也难怪外人容易将他二人错认成主仆。
叶善淡淡瞥了他一眼,坐下来。
顾诚吃饱喝足,又看向站
那小子本能的接住水袋,抱
顾诚“剩下的水给他了,不要紧吧”
马背上还有一个水袋,鼓鼓囊囊,上头刻了字,那是他的,叶善只用他的东西。刚才那一袋水不用想都知道从哪儿来的,还有那只热乎乎的烤鸡。
叶善“为什么非要跟过来”
顾诚“我不放心你。”
叶善从鼻孔里哼了声,眼珠子转向别处又转回来。
顾诚抓了抓头
叶善“你
要不是顾诚将她截住,那列商队连白日酷暑都不敢停歇,估计晚上也会被她逼着披星戴月。除非人困马乏实
她想去救的人,她会去。但无论任何时候,她都会将自己放
顾诚感觉到了自己的多余。大概是朝夕相处,终于生出了那么一点默契,叶善一点头,“你明白就好。”言毕,翻身上马,一夹马腹,驱使前行。
顾城丧气的耷拉脑袋,见她走远,犹豫了下,一咬牙追了上去,连扛了一路的被褥凉席都不要了。
身后一沉,一具热烘烘的身体贴了上来,叶善没回头,翻了个白眼。
顾诚也不说话,圈过她的身子,从她手里接过缰绳,手臂肌肉紧绷,纵马疾驰。
天气炎热,顾诚见叶善没将他踹下马,走不多时,胆子又壮了,悄悄将马驱赶到树荫下,说“天太热了,再晒下去非得脱一层皮。”
叶善没脾气了,下马,摘了帷帽
白皙细腻的肌肤,乌黑如云的
他情不自禁道“善善,跟了我让你受委屈了。”
叶善扭过头看她,皱了眉。
细长的眉毛微微拧起也那么好看。
顾诚深深的叹了口气,忽然多愁善感了起来,口不对心道“善善,这几年一直将你拘
叶善“你什么毛病”
“嗯”顾诚眼巴巴的看着她,眼眶湿润,是动了真感情了。
叶善举起右手,怼到他脸上,“昨晚,我用的这只手。”
顾诚茫然不解“嗯”
叶善面无表情,手指虚握做了个动作。
顾诚更困惑了。
叶善倾身将他推倒,右手按了下去。
顾诚对上她毫无招架之力,随她搓扁捏圆。神紧张之下,身体的感觉也尤其的明显。
有一瞬间,整个人一僵,轰得一下子,脸涨得通红。
他懂她的意思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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