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恒的卧房内,燃着淡淡的安神香,袅袅烟雾从香炉中散出,萦绕
这里的环境很符合冥想打坐时那种清香淡雅的氛围,会让人有一种心平气和的感觉。
可此时卧榻上凌乱的景象却与之形成里剧烈的反差。
床上堆了许多乔然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衣物、身下的被褥也被捏得皱巴巴的。
小鲛人被贺恒搂着腰捞了起来,此时正虚虚地跨坐
“唔”
他的指尖轻轻地攥着贺恒胸前的衣襟,像头无措的小兽一样又往贺恒怀里拱了拱,渴求着对方的安抚。
然而贺恒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块儿僵硬的木头似的,整个人都硬梆梆的,他的手臂机械式地拍着小鲛人的后背,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动作。
贺恒确实按照他说的抱住他了,但也只是抱住了他而已,想到这,小鲛人愈
乔然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明明自己都这么难受了,对方却还是不肯帮他。
事实上,贺恒也不是完全
这一刻,他抱着乔然,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也能感受到对方滚烫的体温
最后,贺恒还是顺从了自己的本能,他抬起乔然的下巴,低头亲了下去,
“唔”
小鲛整个人人柔软得不可思议,后背拗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由着他这么亲。
贺恒先是碰了碰对方柔软的唇瓣,随即灵活地撬开了对方的齿冠,以一种侵略的姿态挤占了进去。
不同于以往一贯温和的态度,亲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显得强势而不容抗拒,压得乔然完全喘不过气。
两人分开之际,乔然的脑袋晕乎乎的,他急促地喘着气,眼尾也添了一抹艳红。
虽然现
大柱是对他是有感觉的。
而此时,小鲛人的脸上还蒙着那块黑布,他的皮肤很白,就像上好的羊脂玉一样,嘴唇却殷红、泛着水润的光泽,因着刚才的动作,身上披着的宽松衣物领口大开着,露出胸口的两点薄粉。
望着面前的小鲛人因为脱力而摇摇欲坠的身子,贺恒的眸色暗了暗,他
他知道鲛人一旦与对方结合后,就将认定对方为终身伴侣,直到死亡将他们分离。
贺恒原本想着等到乔然恢复了视力、得知了真相之后再让他自己做选择,但他却没想到对方会
然而就
乔然感觉自己浑身的温度越来越高,整个人不仅难受还气鼓鼓的,他不知道贺恒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磨蹭啊
还是说根本不喜欢他
可是刚才亲都亲了还不喜欢他
一想到这,小鲛人更加委屈了,他手忙脚乱地想去脱贺恒身上的衣服,可是他的手指
最后,乔然有些脱力地伏
闻言,贺恒的大脑飞速运转了起来,
鲛人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那乔然的伴侣除了自己以外还能有别人吗
不能。
那现
没有。
那自己现
浪费时间。
“阿然,不管我以后变成什么样你都会喜欢我吗”
后背尤其是后腰那一块是乔然最敏感的地方,可此时男人却还一笔一画地
随后他搂着贺恒的脖子
“永远喜欢大柱”
小鲛人的嘴唇很软,他光是这么亲贺恒,就让贺恒有些把持不住,但这个时候他仍旧非常冷静地问道
“那要是我不叫大柱了呢”
小鲛人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那你叫什么”
贺恒一愣,随即他
“叫我哥哥。”
这个时候的乔然显得格外地听话,他当即软软地喊了一声,“哥哥”
下一秒,贺恒直接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扔到了几米开外的地板上,随即抱着乔然坐到了自己身上,又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唔”
小鲛人的身体很软,适应起来并不是太难。
但他毕竟是第一次,从头顶到脚趾的每一寸肌肉都下意识地绷紧
感受到对方的僵硬,贺恒没有立即动,而是想让对方先慢慢适应一下,于是他托着乔然的腰放缓了动作。
可是乔然没有力气,他的腰
下一秒,他修长而漂亮的脖颈猛地仰起,眼尾不受控制地溢出泪水,将蒙
贺恒亲吻着他的侧颈,又安抚似地拍着他的背,“难受”
“唔”乔然被刺激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贺恒又凑过去亲他的嘴角,等着对方适应过来以后,他彻底地掌控了这场游戏的主导权,
他花了分钟的时间哄好了小鲛人的眼泪,却又用余下的时间让对方哭了一整晚
第二日一早,
然而进去之后却只有府邸里的管事和下人来接待她,根本不见贺恒的人影。
符韫玉问管事,“贺恒人呢”
管事闻言当即低下头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最终吱吱唔唔地回了她一句,“应该是还
符韫玉当即就说,“那你能去把他叫醒吗”
“啊这”谁知管事听了她之后好像万分不愿做这差事一样,往后退了数步,连连摆手道“您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等贺大人醒了自然就会来见您。”
符韫玉“”
她怎么就不急了
这关乎大梁未来皇位继承的事宜就抵不过贺恒睡懒觉的重要性
但见府邸里的下人这会儿都像缩头乌龟似的对她避之不及,恐怕真的就得等到贺恒自然醒再说。
想到这,符韫玉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她低头抿了口茶,又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此时辰时刚过,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符韫玉看这天色,觉得自己或许确实来得有点早了,很多人这个时候还没起呢。
估计自己再等个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贺恒就会醒了。
然而她没有料到这一等就是整整三个时辰,从辰时一直等到午时,外边的太阳都已经悬
又过了一刻钟,屋内终于传来了响动。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门终于被“吱呀”的一声给推开了,贺恒一边往外走一边往身上披着外袍,
见状,管事赶忙凑过去
“知道了。”贺恒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说罢,他披上外袍拢了拢胸前的衣襟,但却遮不住脖子上可疑的痕迹。
符韫玉可以隐约看到男人侧颈上有个暧昧的玫红色印记,仔细一看上面还留着一圈齿痕。
而贺恒身后的门扉还半开着,透过门扉依稀可以望见里面旖旎的场景,再仔细一想,池里的鲛人从早上到现
见符韫玉此时过来,贺恒大概也猜出了她是要询问有关太子失踪事情,
穿好衣服后,他先是转过身轻轻地将卧房的门关上,以防外面的声音吵到还
昨晚折腾了大半夜,今天天快亮的时候才把对方哄睡着,小鲛人还
关上门后,贺恒看相符韫玉,“什么事”
结果符韫玉还没开口,卧房内就传来了轻轻的响动,
“唔,大柱”
嗓音听起来很哑、又很急,像是那种找不着主人的小狗
一听到这动静,贺恒当即朝符韫玉做了个“嘘”的手势,随即像脚底踩了风火轮一样飞快地走回了屋内。
一回到卧室,
贺恒便见小鲛人撑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可他整个人根本没有力气,倒是把身上披着的衣服全给弄散了,白皙的手腕和脚踝上还泛着勒痕一样的红印,肩头和胸口处也全是玫红色的印记,嘴唇还破了皮,唇瓣也被咬肿了,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见状,他赶忙坐到床边,扶着乔然的腰将对方捞到了自己怀里,又拍着他的背哄道
“怎么了”
“难受”
乔然攥着他的衣襟,像只小花猫似的用脸蹭了蹭贺恒的胸口,感受到了男人熟悉的气息他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你怎么走了啊”
小鲛人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可能是因为昨晚哭得太厉害的缘故,乔然的嗓音也很哑。
贺恒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就出去一下,我不走。”
“渴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乔然“还好。”
虽然他的话是这么说,但嗓音却已经哑得不行了,几乎
见状,贺恒立即吩咐下人端了杯水进来。
他举着杯子喂小鲛人喝了半杯水,又哄道
“不累吗再睡一会儿。”
“嗯。”乔然点点头,可手却还是紧巴巴地拽着贺恒的衣服不放,“你要出去吗”
贺恒笑了一下,“就
说着,他又亲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乔然小声地“哦”了下,随即他伸手摸索过男人高挺的鼻梁,又凑过去亲了亲贺恒的嘴角,“那我醒了你也
“
他一下又一下摸着对方柔顺的头
小鲛人昨晚似乎真的累坏了,他重新躺回温暖的被褥后,感受着男人温柔的抚摸,没过多久就犯起了困。
听到身旁传出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贺恒低头看了一眼,
而此时小鲛人白皙的脸颊上还泛着一层淡淡的薄红,殷红的嘴唇微微翕合着,模样看起来乖巧极了。
贺恒笑了笑,替他拉拢了被子,又用手背轻轻地碰了下他的脸颊,然后才轻声地从房间里离开。
而此时,站
于是她只好选择长话短说,
“咳咳你知道符韫维的下落吗”
“知道。”
贺恒当即伸手指着池中的那两条鳄鱼道“昨晚他们夜闯临渊阁,被我养的鳄鱼给吃掉了。”
今日一早,临渊阁里的下人已将池子重新清扫洗刷了一边,此时人工河渠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澈,不见半丝昨夜骇人的血腥迹象,但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空气中还是隐约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闻言,符韫玉当即就愣
她没想到符韫维这波会弄巧成拙,最终害得自己丢了性命,也没想到他失去了鲛人的眼睛之后会这么背。
不过惊讶归惊讶,但符韫维这么一走,符韫玉
而贺恒现
两人简短地商议了一下该如何处理符韫维失踪这一事之后,便聊起了别的话题。
符韫玉问贺恒,“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办”
她看得出来贺恒当时成为国师只是权宜之计,他不可能一直当国师,如今他们之间的婚约也解除了,贺恒其实没有必要再待
符韫玉很清楚自己日后能顺利登基的话必然有他一份功劳
只要对方不提太过分的要求,她都能答应。
闻言,贺恒伸手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他思忖了片刻,说道“我想带乔然回茗城如果公主还愿意继续让我当茗城太守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没有问题。”符韫玉当即就应了下来,言罢,她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贺恒道“不过”
“你打算告诉他吗你不是大柱的这件事。”
贺恒点点头“嗯。”
毕竟瞒也瞒不了多久。
他打算一回到茗城,就将眼睛还给乔然,到那时小鲛人是想回到海里还是留
符韫玉“那祝你好运了。”
目送着符韫玉离开之后,贺恒又回到了卧房之中。
此时卧房内厚重的帘子都紧紧的合着,昏暗的房间内透不进一丝光线,而小鲛人还躺
见状,贺恒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他掀开被子和衣躺到了乔然身边。
似乎是因为感应到了熟悉且令人安心的气息,乔然轻哼了一声,往男人怀里拱了拱。
贺恒刚从外面回来,衣服上还带着些寒气,引得小鲛人蓦地瑟缩了一下,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伸出双臂抱着了对方。
“嗯。”贺恒
乔然几乎没怎么思考,就自然而然的应了下来,“好。”
反正只要是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就要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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