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5.28
有四辆汽车在操场的跑道上一圈又一圈地行驶着,当我觉得汽车对于跑道来说是不是太大但还能每辆车都挤在各自一条跑道里而感到奇怪时,那些汽车又变得和玩具车一样大了,奇怪就消失了。
但没过一会,我又感觉汽车是不是太小了,显得跑道周围的树也小了,整个世界都缩小了,独留我变大了。
于是汽车变大了,变得和周围的树、操场中间的球门相称了,很符合现实情况了。
不过又过一会儿,我又觉得小了,大了,小了,大了……
就这么一圈又一圈,大大小小中循环整个梦。
2024.5.29
去看一场《星际争霸2》的比赛,于是就在比赛场馆附近找了一家酒店。
在地图上,比赛场馆附近就两家酒店,一家是我现在住的,离场馆就隔了一条马路,至于另一家,我的手指在地图上划来划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在哪。
和我一起去住酒店和看比赛的还有几个舍友和几个不认识的人。
在分配房间的时候,是按照我们舍友一间,他们另一间,像是还在宿舍一样。
比赛分两天,我买的是第二天的票,所以是提前一晚来住,第二天直接去比赛现场。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走出房间,在走出门的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尿意,但我没有往回走,而是继续往前走,走到了另一个房间,也就是和我们一起来但我不认识的那群人的房间。
他们还在睡觉,房间里一片昏暗,但我还是在不开灯的情况下找到了厕所——一个壁挂式的小便池。
正如现实中的尿意能让人从睡梦中醒来,梦里的尿也能反过来让梦睡人(在梦里睡觉的人)醒来。
灯亮了,房间里的人醒了并开了灯,而我也看见了小便池里还有一个湿了半边的书包。
“你干嘛?”
房间里的人发出惊呼,而我也刚好上完了厕所,接着他们下床,仿佛下床后刚刚发生的事就如大部分醒来的梦一样消散了,他们似乎失去了记忆而变得毫不在意了,开始在房间里自带的电脑前打游戏,像是电竞酒店里的布局,一排五台的电脑就在床边。
我走出房间,走到电梯,然后坐电梯往下走。
下到某一层时,电梯开了,电梯外面是一个婚礼现场,有一群人站在电梯前,面向婚礼舞台,背对电梯,似乎在等着台上的主持人的提示,以便迅速上台。
突然,在这群人中有人回头了,他看到了我,我看到了他,我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我。
他是我大学时期某社团的社长,接着他就朝电梯里走来,跟着我一起继续往下走。
电梯又到了某一层,又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比电梯门还高的人,从电梯里往外看去只能看到他脖子以下的身体。
为了看到他的全身,我和社长走出电梯。
他长得实在是太高了,感觉有三米高,头都快碰到天花板了,而且在这三米中,起码有一米是分给他的脖子。
从我的视角看去,这个人像是一只头被绳子绑起来、然后被扯着绳子吊起来的长脖子王八,其脖子在承受脖子以下的身体的重力下被拉到极致,而他头顶还有一盏刚好被挡住的灯,看起来就像吊在太阳底下的王八。
“我喜欢打篮球,但别人都不和我玩,所以我只能来酒店当保安了。”
他这么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拿出一个篮球,而也就这时,我才看到他身上穿着一身浅蓝色的保安制服。
“打篮球不行,或许你可以踢足球。”在我旁边的社长说。
“我真的可以吗?”保安蹲下身子,脖子也变缩短了,用视线变得和我们平行的眼睛看着我们说。
画面一变,我们三人从电梯来到了户外,不过这里没有足球场,倒是周围都被篮球场包围了。
“你试试踢一下吧。”社长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足球放在地上,接着保安就往足球上踢了一脚,在我看来,他踢的速度不快,但球却一下起飞了,飞到看不见的天际。
看到这个场景,我能想象他打篮球的样子了,或许他只能做保安了吧。
画面又是一变,变回了电梯里,我和社长继续坐着电梯往下。
这次,电梯没有中途开门,一直下到一楼才开门。
走出电梯,我就看到大堂里聚集着许多人,一眼看去绝大部分都是男的,而且他们身上还穿着有这次比赛中的一些战队logo的衣服,应该是来看比赛的观众无疑了。
不过他们为什么都聚集在这里?
我走过去,然后找到了原因,原来这次比赛的主办方还免费提供按摩服务,地点就在酒店进门的右边,也就是在这里。
我往旁边看去,那里有个房间,有一扇门,门旁边还有一扇窗,门上贴着一张写着“免费按摩”的纸,窗上贴着一层磨砂膜,但能从外面隐隐约约地看到里面——一团红色的模糊人影正高高地站在一滩黑黑的身影上——应该是那种人站在被按摩人背上踩的按摩手法或是“脚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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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老套路了。”社长突然说。
接着,我们走出酒店门,然后社长拿出手机开始叫网约车,还问我要走去哪边,或许还能搭个便车。
这时,我似乎已经完全忘记比赛的事了,指着右边说:“我要去那边,那边有一个外墙只有黑白两色的图书馆。”
“我往左。”社长说,“看来我们并不顺路。”
“左边?难道……”我看向左边,不远处有一条通往小岛的桥。
突然,我似乎想起了什么,我记得左边的路在进岛不久后会经过一条正在施工而封闭了一半的桥,桥下还有两个不断扑腾、正在溺水的人,最后去到……
想到这里,我忘了后面的路是去哪了,但没关系,我拿出手机,点开地图和里面的街景模式,去看看路的尽头是什么,顺便验证一下我前面想的是否有偏差。
桥,看到了,正在施工没错,而且桥底下那两个正在溺水的人还在溺水,最后来到了一处工地。
我划着屏幕,360度地环看了整个工地,这是一个建筑工地。
“你在工地里建楼吗?”我问社长。
“对啊,我就在那里工作。”社长说。
2024.5.30
(一)
“收一个五的点,也就是一万块收一百五十块。”在一个下雨的晚上,正在淋着雨的我对一个也没有打伞的女人说。
“那也就是说。”我拿出计算器,然后在上面点。
幺,零,零,零,零,零。计算器发出电子声。
“个,十,百,千,万,十,百万,不对,个,十,百,千,万,十万,对了,你要拿多少现金?”我问那个女人。
“一百万,要收多少手续费。”女人说。
“收一个五的点,也就是一千块十五块,一百万的话……”我手指又在计算器上点着。
“幺,零,零,零,零。”
“个,十,百,千,万,还差两个零。”
“零,零。”
“个,十,千,万,百万,亿,不对,你是要拿多少来着?”我又问。
“一百万,难道不能收便宜一点吧,比如一个点,一百万收一千。”女人说。
“也行吧,让我算算多少。”我又开始在计算器上点着。
“幺,零,零,零,零,零,零。”
七位数,这次应该对了。我心想。
“个,十,百,万,十万,百万,千万,怎么不对?”
“个,十,百,个,十,百,千。”
“个,个,十,十,百,千,万。”
我一直数着计算器上的,却一直数不清到底有几个零,这七位数到底是不是一百万。
(二)
在我的手掌里有一个女婴,她很小,小得跟330毫升的罐装可乐一样,像早产了五个月一样,但脸上的五官却不像还没发育完全那样而模糊不清,倒是十分精细,像是经过精雕细琢的微缩版人偶。
在我的记忆中,前不久的她还是一个身体大如五六岁小孩般的小女孩,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婴儿在我的左手,在我的右手上有一个奶瓶,奶瓶里装有半透明的液体,看起来像是宝矿力里面的电解质水。
于是,我就把奶瓶嘴放到女婴嘴边,她开始吮吸起里面的液体。
越是吸,她的身体就像充气一样慢慢变大了。
这时,一个老太婆从周围的黑影中出现,她看着女婴说:“她是因为长时间挨饿,所以身体为了减少能量消耗而变小,最后陷入类似冬眠的沉睡。”
说着,女婴也不知何时从我的手上来到地上,她站在地上,看起来就像一个正常的五六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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