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善儿轻笑一声,小安子会轻易被发落,放眼如今的皇宫,除了当今皇上还是有谁“王爷,你可有办法救他一次余生不说锦衣玉食,就是粗茶淡饭也有个盼头。”褚善儿神色认真的问道。“你为何对一个太监这般上心”墨景焕忍不住问了句。“我进宫这几次,他助了我几次,我曾与他玩笑,若有一天他出事了,我捞他出来,没想到当日戏言竟成真,就当是还了他当初的人情。”褚善儿也不隐瞒,对着墨景焕道:“有几次你也是知道的。”“好,这件事交给我,最多三日,我会送他去北冥国。”墨景焕点了下头。次日一早,皇上本以为会等来丽贵妃的死讯,没想到竟等来了“奇迹”。林太医回报说,许是丽贵妃吸入浓烟,竟奇迹般的与体内的毒素发生碰撞,在用了张太医他们的方子后,他又加以施针,竟将体内的浊物吐出了十之八九,反倒因祸得福捡了一命。皇上当时强颜欢笑的神态他们是不敢多加揣测了,说完事便重新回了丽秀宫待命。墨景焕他们也在当天下午回了王府。刚进门,就听苏全说褚振山他们一早就等在了府里。“爹爹,娘亲,你们怎么来了”褚善儿嘴角微微扬着,由墨景焕亲自扶着走进了前厅。“昨儿丽秀宫走水一事我们都听说了,爹爹本想去看看你,只是后宫重地实在不便。”褚振山叹了口气,道:“所以爹爹只好来王府等你了,你可有伤着哪里”“你爹听到你也在火海里的事后,急得不行,昨儿就来了一次,不过宫里传话出来,说你们留宿宫中,这才今日又过来了。”步雁荷扶着褚善儿坐到椅子上,柔声道:“你几个兄长也是担心的睡不着吃不下。”“善儿让爹爹、娘亲还有兄长们担心了。”褚善儿抿了抿唇,愧疚的说了句。“傻孩子,说的什么话呢!你是我们褚家的女儿,我们不担心你还担心谁”步雁荷轻轻地摸着褚善儿的头发道:“今日见到你没事,我们这悬着的心才算落地了。”“我没事,不过是呛了几口烟。”褚善儿道:“爹爹身体本就不好,还要两头跑,若是出点什么事,善儿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说什么傻话呢!爹爹的身体不知道多好呢!”褚振山道:“前几日会突然昏厥,或许只是那几日太过思念你娘亲,才会夜不能寐,次日精神不足而晕倒吧!”“真的吗可您那日昏迷了那么久,让娘亲和我们都很担心。”褚善儿轻声道:“这几日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没有没有,你叫来的那两个小大夫可尽心了,一天请脉三次,比爹爹的三餐都要准时了。”褚振山无奈的弯了弯嘴角,弱弱的道:“要不让他们先回去忙”“不必,还是等爹爹你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再让他们离开也不迟。”褚善儿轻柔的笑了一下。“老爷,你就别老拉着善儿说话了,她才刚从宫中回来。”步雁荷拉了拉褚振山,心疼的看着褚善儿道:“你别理会你爹,让你说这么久的话,也不知道心疼。”“娘,没事的。”褚善儿浅浅的弯着嘴角。“王爷,听闻贵妃娘娘也受伤了,可有大碍”褚振山在步雁荷的眼神之下,弱弱的将话茬转给了墨景焕。“劳岳父挂心了。”墨景焕道:“母妃她身体本就虚弱,所以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不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如此便好。”褚振山舒了一口气,道:“这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做出这种事,实在是胆大妄为!”“事情已经过去了,父皇也已经发落了作恶者。”墨景焕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沉了沉。褚振山看了眼他的神态,眉头微微一皱,“王爷当真觉得此事过去了”“林嫔已经自戕,就算本王有心追究也无人可寻。”墨景焕道:“况且这件事父皇也有意压下。”“王爷,您和皇上或许都能当这件事过去了,但对于良王来说,杀母之仇又怎可能轻飘飘揭过”褚振山低声提醒了句。“爹爹,林嫔是自戕的,况且是她纵火在先,良王难道还能不辨是非”褚善儿努了下嘴,道:“爹爹,您就别想那么多了。”“善儿,不是爹爹想太多,爹爹是怕这件事累及你啊!”褚振山看了眼墨景焕,还是如实的说了句。“爹……”“岳父说的没错,墨良初的心性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好,所以……”墨景焕眯了眯眼眸,“新仇旧恨,这件事还真的过不去了。”“你说什么”褚善儿有些疑惑的看向墨景焕,他和墨良初之间还有旧恨吗“没什么。”墨景焕眼神复杂的看着褚善儿,低声道:“善儿,你不是一直想同本王和离本王答应你。”“嗯”褚善儿秀眉微蹙,墨景焕突然说出这些话,让她心里隐隐一痛。“和离。”墨景焕道:“你在本王身边多次受伤,是本王护你不周,如今连褚侯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和离。”“王爷,臣并非那个意思,臣……”褚振山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步雁荷拉了拉,“你不是反正善儿被连累王爷这是想要护善儿周全呢!”“可……”“别可可可了。”步雁荷低声道:“善儿受了那么多罪,如今能如愿不是很好的事吗”褚振山抿了抿唇,皱着眉看着褚善儿,“善儿,你自己怎么想”“既然王爷决定了,那便如此吧!”褚善儿神色复杂的看着墨景焕,“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一声。”“嗯。”墨景焕点了下头,道:“不过哪怕你我和离,墨良初或许还是会迁怒于你,所以……万事小心。”“良王不会的,他……”步雁荷紧接着墨景焕的话说一下,只是话到一半又急急的拐了个弯,“他堂堂一个王爷,应该不会把我们放在眼中的。”“不管会不会,小心驶得万年船。”褚善儿看着步雁荷道:“不过我要是能有娘亲这般豁达的心性,那就好了。”“可别,万一连你娘那三天两头往外跑的性子也学去了,那爹爹可就又要多提心吊胆一番了。”褚振山幽怨的看着步雁荷。墨景焕与褚善儿和离的事情很快就办了下来,也很快就传了开去。皇上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显出多大的反应。在他看来,墨景焕二人和离那本就是在日程之中的事了。“皇上,褚侯一家公然提和离,于皇室颜面实……”..7..